“哦，我父親找我？”
方凡扭頭問道，在他的臉上可以看出高興和一絲期待。
“對，所說讓主公醒來了就立即過去。”
謝海點了點頭。
“那好，那我現在就過去。”
說完方凡就大步向外走去，他現在是在虛空通道口的營寨裡，距離他們研究的地方倒是不遠。
沒走多遠就來到虛空裂縫一旁的營寨外，穿過從從防護、層層關卡之後便看到了忙碌的兩人。
“爸，教授，你們叫我？”
“喔，方凡來了啊，在旁邊先坐會，我和老方先把這個計算做完。”
這裡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不少符師和謀士。
符師自然是輔助研究，做些準備工作和一些難度較低的工作。
而謀士則是純粹的工具人，就是用來幫忙推衍數據、推衍模型的。
在開採出魂鐵之後，符文研究所的人成爲第一批應用魂鐵的人。
然後他們就喪心病狂了，就連兩位數之間的加法減法類似難度的問題都用推衍，簡直是把這羣謀士當成計算機、計算器用。
一邊用，還美名其曰——測試新產品。
方凡沒等多久教授和他爸就忙完手頭上的事，紛紛走到方凡旁邊。
“爸，教授，又要開始實驗了？”
教授點了點頭。
“對，經過前面幾次的實驗，我們大概已經找到了方向。
按照這個方向現在有些成果，所以把你叫過來嘗試一下。”
“嗯，那直接走吧，還是老地方。”
“好，東西我已經讓人收拾好了，直接出發，進行‘K’工程的第二十七次開闢實驗。”
“好。”
空間通道計劃被稱之爲‘K’工程，工程目的爲打通可穩定運行並輸送物資的常態空間通道。
自空間通道設想證明可行起工程設項，開始組建團隊、投入資源進行研究起，微小實驗、測驗忽略不計，正式實驗已經進行二十六次，全部失敗，無一例外。
這個項目就是在不斷的失敗過程中汲取經驗，越發成熟。
終於，距離上一次實驗間隔一個多星期後，教授、方雲起再次召集人手、召集方凡開展實驗。
他們一直在失敗，他們從未成功，但他們距離勝利的距離已經越來越近。
沒多久便來到當初的實驗地點，這裡已經被設置爲一個常態的基地，隊伍過來便熟門熟路的駐紮進去，並開始佈置實驗場所。
營地中央，兩座熟悉的祭壇再次建造起來。
不過相比往常，這兩座祭壇非但沒有擴大，反倒是在兩位大佬的不斷精化之下縮小不少。
功能一個不少，能量利用率再次提高，瞬時輸出率再次提高，以保證不會因爲高強度的能量通過而導致能量通路崩壞。
並且，再縮小之後，祭壇頂部安置的虛空之門間的距離也得到縮小，大致只有一米之隔。
不需要方雲起和教授動手，助手們熟門熟路的就將場地佈置好，然後讓開位置，騰出空間。
“方凡，準備好了吧？”
教授此刻頗爲嚴肅。
“隨時可以開始。”
“好，那就開始吧，老方。”
方雲起沒有回話，直接上前啓動祭壇。
兩座祭壇先後啓動。
“能量回路正常！”
“祭壇運轉正常，開始能量輸出！”
“虛空之門開始預熱！”
“能量輸入，虛空之門啓動，方凡！”
“噌！”
龍淵出鞘，樸實無華的一劍刺入虛空之門中央，這就像是尋常的一刺，卻是直接在虛空中刺出一道漆黑的痕跡。
龍淵一抖，空間就如同破布一般被掀開，虛空縫隙的大小瞬間就超過虛空之門。
方凡收手，虛空之門接上，順利開啓。
同樣的動作在另外一邊也重複一遍，兩道虛空之門全部開啓。
噌！
方凡輕描淡寫的將龍淵歸鞘，之前全力施爲纔可以破開空間，與現在簡直是天壤之別。
在方雲起、教授努力研究的時候，方凡也從未鬆懈。
或許已經有人忘了，一項低調、很少動手的方凡一直是寧安第一高手，甚至是人族第一高手，同時他還是最強大的寧安領主，氣運供養和資源傾斜從未停止。
短暫的蟄伏並不會使他停步，只會讓他的底蘊越發深厚。
“記錄，開啓座標系統，開始搜索。”
教授在左邊這座虛空之門，暫編號爲一。
方雲起在右邊那座虛空之門，暫編號爲二。
“一號門座標系統開啓，進入可搜尋狀態。”
“二號門座標系統開啓，輸入一號門座標，開始搜索。”
在此刻，無論是一號門還是二號門都在閃爍着紅光，這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成功定位一號門，對接成功！”
一剎那彷彿就像是永恆，當那紅光穩定下來不再閃爍，當方雲起聲音響起的時候，人羣中頓時掀起了陣陣歡呼。
教授也鬆了一口氣，露出一絲笑容，將臉上的皺紋擠到一起，扭頭看向方凡。
“方凡，電報可以搞了。”
營地內聲音一滯，轉而就是更加高昂的歡呼。
“座標的搜索、定位可以看做空間波的發送和接受，這意味着空間波的可傳導，可承載信息。
只要規律性的不斷重複以上過程，以空間波爲原理的電報機指日可待。”
“或許現在可以換一個更具有時代感的名字，千里傳訊或是空間通訊祭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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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雲起咧嘴笑道。
方凡也笑了，很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稍緩一會後，所有人再次冷靜下來，壓下剛剛的興奮與喜悅，實驗還並未完成。
今天的實驗目的是在驗證空間座標體系的基礎上進行第一次空間通道開闢實驗。
“鏈接正常，第一次嘗試開闢空間通道開始！”
兩人一番慎重的檢查過後，互視一眼，同時激活了虛空之門。
方凡透過虛空之門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層透明色的薄膜慢慢從虛空之門的邊框上延伸出去，朝着那無邊的黑暗延伸。
方形的薄膜隔絕了虛空中混亂的空間波動，如同水波一般將它們卸開。
在薄膜的方形範圍之內，空間非常穩定，就連靈識也可以探入其中，無需靈力保護。
局面似乎在不斷往好的那一方面發展，可就在此時，一聲極其刺耳的聲音響起。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