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疼死我了。”
唐賈軍睜開眼睛,大口喘着粗氣,方凡在旁邊捏着傳承,出聲說道。
“感覺怎麼樣?”
“腦袋時不時抽痛,還有些空虛、虛弱,不過大問題應該沒有了,估計得養一段時間。”
唐賈軍稍稍感應後出聲說道,他的臉色也有些病態的蒼白。
“沒事就好,這段時間多休息,多吃養神的靈藥。”
“嗯,知道了。”
唐賈軍點了點頭,看下傳承的眼神還有些可惜。
“怎麼,捨不得?”
方凡注意到出聲問道。
“嗯,有點,不過沒什麼,過段時間就好了。”
唐賈軍沒有掩飾,點了點頭直接說道。
“外物罷了,我拿走了肯定會補償,不會虧待你的。”
“我相信主公。”
唐賈軍說着話眼神朝不斷朝旁邊瞄。
方凡看了一眼頓時笑罵道。
“去去去,別打這參須的注意。”
說完就直接收了起來。
“嘿嘿。”
唐賈軍無所謂的嘿嘿笑着,看着方凡忽然又說道。
“誒,主公,你一直不融合傳承是不是就是因爲這個啊?”
“因爲什麼?”
“因爲傳承是外物啊。”
“現在是,以前把覺得得到的傳承配不上我,我起碼也得來個好點的,一線中不能少吧?”
方凡有些回憶的說道。
“後來呢得到了呂布的傳承,在個體武力方面這應該是最強的傳承了。
按理說我應該滿足並融合了,可這個時候我眼界又有些些變化。
開始覺得這些東西都是外物,不是自己的,我可以憑藉自己、保持着純粹的中間走到最強。
而呂布、賈詡的行徑也側面讓我更加堅定這一點了。
因爲他們一個是武力的最巔峰者,一個是智力的集大成者,可卻在這種時刻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這麼一個手段。
呂布失去了傳承依舊是呂布,賈詡失去的傳承依舊是賈詡。
而我更是親自高速賈詡說他的傳承就在寧安,只要他稍微立下些功勞我就順理成章的把傳承物歸原主。
可是他拒絕了。”
方凡說完見唐賈軍若有所思,不禁笑着點了點頭,走出門去。
“哥,吃飯了吃飯了。”
晴晴抱着小熊貓快步跑過來脆生生的說道。
“好,吃飯了。”
方凡揉了揉晴晴頭,把頭髮全部弄亂後在晴晴氣鼓鼓的表情中揚長而去。
“壞哥哥,我最討厭你了。”
不過方凡沒走幾步就停了下來,看着朝自己而來的肖媛,速度放慢,朝她點了點頭。
氣鼓鼓的方晴辛苦的鼓着自己小臉頰,然後探頭好奇的看着漂亮姐姐。
肖媛把白公子一行的事通通和方凡講了一邊,方凡聞言眼中閃過一道寒芒。
“白公子這個人不簡單,我懷疑他身後還有背景。”
“身後?”
“只是感覺,你謹慎些就是了。”
肖媛聞言慎重的點了點頭,在腦海中仔細的把和白公子相關的事情捋了一邊。
很正常,沒有什麼問題,可就是因爲太正常了,肖媛忽然也覺得有些不對了。
水似乎有點深了。
肖媛離去,氣鼓鼓的晴晴眼珠子滴溜一轉,惡狠狠的一腳踩在方凡腳上,然後嬌笑着逃跑,小熊貓飛快揮動小短腿追逐着自己的小主人。
方凡見此笑了出來,腳步慢踏,地面卻像是縮短了距離一樣飛快越過,轉眼間就來到了晴晴旁邊,揮着手,笑眯眯的看着她。
“呀!”
晴晴一驚,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一頭撞入葉秀英懷裡。
“媽。”
“多大的人了,還這樣逗晴晴。”
方凡聞言下意識摸了摸鼻子,一聳肩跟着走入家中。
一夜無話,而寧安的夜晚在一顆懸浮在天空上的符文燈照耀下亮如白晝。
這個特殊設計的符文燈就如同一枚小太陽一樣釋放着柔和的光線。
而光輝下的浮空城依舊繁華、忙碌。
寧安的夜晚從不停止,自從鎮級領地開始,寧安基本上所有的工作崗位都是三班倒,徹夜不眠,將生產力拔至最高。
而這種連續不斷的生產工作也正是寧安迅速發展的原因之一。
月亮落下,黎明破曉,太陽升起,符文燈悄然關閉,在一個個疲乏的工人下班回家的時候,寧安城門轟然洞開,等待許久的人羣井然有序的順着城門離開寧安。
採藥、狩獵、行商、工作等無所不有,簡直就是一副壯觀的清晨城門衆生圖。
而在人羣中一個龐大的車隊頗令人矚目。
這是一個非常龐大的車隊,又大又長又寬,運載力驚人的板車足足有二十架,由性格溫順、力量龐大、耐力悠久的變異驢拉着,從深深的車轍印中就可以看出來,每一架板車都是滿載。
而這二十架驢車組成的車隊是由五百個人隨行守護,包圍在車兩旁,嚴密的保護着。
而五百成員幾乎是寧安對於私人組織容忍的極限了,一旦有傭兵試圖突破就會找到寧安的雷霆打擊。
所以這個五百成員的車隊已經是寧安三環內規模最龐大、實力最強的傭兵勢力之一。
而在這聲勢浩大的車隊中央有兩個人正在交談,一者一襲白衣,臉色白淨、長相俊俏,卻是之前的白公子。
另一者身材消瘦,兩鬢斑白,是個年齡頗大的老者。
“老先生,這傾巢出動不怕引人矚目?”
“心中有鬼覺得誰都在看着你。
最近不太平,我一項謹慎,行遠商全力以赴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嗯,理所當然,理所當然。”
白公子也不鬧,笑呵呵的說道。
“就是速度慢了些,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到壽春。”
“你要是嫌慢可以去坐樓船。”
消瘦老者譏諷道。
“你!”
白公子旁邊一人一步踏前,不過被白公子一手攔下。
衆所周知,寧安兩大艦隊樓船運載力驚人、速度驚人,可惜只有寧安商會和寧安軍隊可以使用,其他人連船塢都不得靠近,更別談乘坐了。
傭兵裡管你氣焰滔天在龐大的寧安面前也就是一隻螞蟻。
而行商的傭兵其實也只能感謝寧安商會的不殺之恩,只經營暴利行業,不與民爭利。
嗯,雖然說所謂的與民爭利就是一個駁論,但確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