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程昱先生在外求見!”此時一個家丁面色有些平靜的看着坐在主位上的白仁,語氣有些沉重的對着白仁說道。
“程昱!讓他進來吧!”白仁面色有些奇怪,他平常和程昱並沒有太多的來往,而且白仁可不願意和程昱交往,畢竟這傢伙是曹操手下的大間諜頭子,專門管理情報,而這樣的一個官員,一般很少要親近的同僚,不過白仁還是讓人把程昱請了進來,畢竟程昱可是曹操的人。
“白將軍!”程昱來到白仁的大廳之中,面色有些平靜的看着白仁,然後語氣平和的對着白仁說道。
白仁看着程昱面色平靜的樣子,默默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後語氣有些平靜的對着程昱問道:“是什麼風把仲德先生吹過來了!”
“今日主公設下酒宴,請白將軍今晚前去!”程昱看着白仁那面色平靜的樣子,語氣柔和的對着白仁說道。
白仁聽了程昱的話,微微一愣,然後有些好奇的對着程昱問道:“這次宴會,還有什麼人前去?”
程昱聽了白仁的話,猶豫了一下,然後語氣認真的對着白仁說道:“就白將軍一人!”
“我一人!?”此時白仁聽了程昱的話,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不過看着程昱面色平靜的樣子,白仁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後對着程昱說道:“這個我知道了,不知什麼時候宴會開始!”
程昱看着白仁這個樣子,面色並無太多的表情,然後語氣平靜的向着白仁回答道:“今日的申時,主公在司空府邸等待的白將軍!”
白仁看着程昱的樣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後語氣極其沉重的對着程昱說道:“我知道了,仲德先生請回吧!”
程昱聽了白仁的話,看了白仁一眼然後默默的離開了。
白仁看着程昱離開了,立馬召集了自己手下的賈詡,劉曄,荀諶,嚴峻四人,將剛剛程昱找自己的事情說了出來。
賈詡聽了白仁的話,摸着自己的鬍子,語氣有些沉重的對着白仁說道:“如今曹公恐怕是容不下主人了,這次前去必然是鴻門宴!”
“鴻門宴!”白仁雖然心裡不願意提出這個詞,可是事到如今,曹操邀請他去的不是鴻門宴,那又會是什麼。
“主人,如今不如反了曹操,聽聞主公有人在關中,可先退回關中,佔據雄關以拒曹操,然後聯合馬騰和袁紹共同夾擊曹操。”荀諶看着白仁面色沉重的樣子,思索了一下,語氣認真的對着白仁說道。
“反!恐怕是反不了啊!”一旁的劉曄突然嘆了一口氣,看着一旁的荀諶語氣認真的說道:“如今竟然曹公敢光明正大的給主人擺鴻門宴,這將軍府邸的周圍恐怕早已經安排了眼線,若是主人做一些小動作,恐怕早就有士兵將整個將軍府團團包圍住了!”
白仁聽了劉曄的話,面色有些沉重起來,白仁原本以爲曹操不會輕易的動他,沒想到如今曹操卻下手如此之快,袁紹還沒有解決完,就準備解決自己了。
一旁的賈詡默默的低着頭,看着白仁面色陰沉的樣子,最後無奈苦笑的對着白仁嘆氣說道:“主人,如今的局勢,恐怕主人要自己選擇放棄!”
“放棄!若是我放棄了,我還拿什麼和曹操鬥!”白仁此時面色已經是非常的焦急,這曹操亂世梟雄,果然名不虛傳。
“主人,你可以如此這般,主人或許還能保全性命!若是主人在一意孤行,恐怕整個白將軍府都有給主人殉葬!”賈詡看着白仁面色極其猙獰的樣子,語氣有些認真的對着白仁說道,說道最後竟然站了起來,對着白仁吼道。
“殉葬!”白仁此時聽了賈詡的話,默默的低下了頭,活着纔有希望,才能東山再起,不是嗎?
白仁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語氣有些平靜的看着劉曄,語氣沉重的說道:“若是今晚我遭遇了什麼不測,麻煩你們照顧好我的家人!”
劉曄聽了白仁的話點了點頭,然後默默的看着賈詡,賈詡此時也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默不作聲。
華燈初上,白仁乘坐自己的馬車來到了曹操的司空府邸,在曹操府邸下人的帶領下,白仁來到了大廳,看着默默的坐在主位上的曹操。
“子符,你來了!坐!”曹操看着白仁來了,嘴角露出一絲陰沉的笑容,然後指着一旁的一個位置,示意白仁坐了下來。
白仁小心翼翼的坐了下來,看着對面的曹操,咬了咬牙,然後語氣沉重的對着曹操問道:“司空,爲何只叫我一人過來,我這人不好酒,這樣的宴會,還是郭祭酒來最好!”
曹操聽了白仁的話,頓時哈哈大笑起來,目光看着白仁那平靜的樣子,然後語氣沉重的對着白仁問道:“白子符,老夫覺得你是一個明白人,現在你何故要自欺欺人呢?”
“呵呵!”白仁看着曹操盯着自己的目光,有些無奈的感嘆道:“司空,莫非想要當了項羽,可我不是那劉邦,最多就是那韓信而已!”
“韓信!”曹操聽了白仁的話,摸了摸自己的鬍子,有些疑惑的問道。
“兔死狗亨在所難免,難道說不是嗎?”白仁看着曹操盯着自己的目光,語氣有些平靜的對着曹操說道。
“……”曹操聽了白仁的話,頓時沉默不語起來,然後看着白仁有些感慨的對着白仁說道:“有時候,我們明明知道這是錯的,卻還是要去做,身爲上位者,你有些東西不得不不防備,也不得不去做!”
“當初我投靠司空時,司空可答應了我幾個條件,如今看來司空好像是失信了!”白仁看着曹操面色有些苦澀的樣子,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的對着曹操說道。
“信任,這亂世之中,信任早就沒有了,你是個聰明人,可是這麼簡單的事情,你難道不懂嗎?”曹操聽了白仁的話,默默的拍了拍手,只見從門後面走進來了十幾個刀斧手。
白仁看着曹操叫進來了刀斧手,頓時面色有些緊張起來,語氣有些疑惑的對着曹操問道:“司空,真的要殺我?”
“有時候,不得不殺,你可知道,你就是那鋒利的長劍,我希望你去斬殺最兇猛的敵人,但同樣也懼怕這鋒利的長劍傷了自己!”曹操看着來到白仁身後將白仁團團圍住的刀斧手,再看着依舊坐在原來位置上的白仁,面色沉重的說道。
“所以,如今袁紹大敗了,司空也不需要了利劍,可是司空,我死了,沒有關係,但是若是司隸和青州反叛了,落到了袁紹的手裡,司空心中可願意!”白仁看了看曹操,咬了咬牙,語氣有些兇狠的對着曹操說道。
“白子符,你敢威脅老夫!你就不怕你身後的刀斧手嗎?”曹操聽了白仁的話,面色有些憤怒的對着白仁吼道。
白仁看着曹操的樣子,語氣有些沉重的對着曹操說道:“怕,當然怕,不過有時候就算是死,也能拉下一個墊背的,不妨是一個好事情,對了,許昌城外,五千陷陣營只要我今晚沒有回去,恐怕會踏平整個許昌,司空難道不想試一試陷陣營的厲害嗎?”
曹操看着白仁的樣子,心中也是遲疑起來,陷陣營他也知道,不弱於特種騎兵幷州狼騎,甚至更強。而且這次回來的時候,曹操帶回兩萬兵馬,有一半的是白仁所統領的,若是真如白仁所說,恐怕這許昌真的要大亂了!
“白子符,你真狠!老夫倒是有點佩服你了,可是你的存在有點讓老夫不舒服啊!”曹操看着白仁的樣子,也開始猶豫起來,最後無奈的對着白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