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話是這麼說的,但是那是他滿寵的事情,而不是我真正管轄的,你求我又有什麼作用呢?”荀彧聽了司馬懿的話,先是沉默了一下,不說話,然後最後語氣沉重的對着司馬懿說道。
“我們司馬家對漢室忠心耿耿,荀令君已經眼睜睜的看着漢室失去了一個楊家,莫非想看着漢室失去一個司馬家嗎?”司馬懿看着面前的荀彧,面色猶豫了一下,然後語氣認真的對着荀彧說道。
“你……”荀彧聽了司馬懿的話,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目光凝重的看着司馬懿,最後咬了咬牙,語氣有些沙啞的對着司馬懿說道:“司馬仲達,有些話說出來可是有殺身之禍,難道你就不怕死嗎?”
司馬懿看着荀彧面色沉重的話,然後聽着荀彧有些沉重的話語,心裡也有了點信心,看樣子自己是猜的不錯,於是司馬懿面色平靜的看着面前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荀彧,然後語氣和緩的說道:“怕,當然怕,這個世上就沒有人不怕死的,不過我相信荀令君在漢室和曹公之中定然會做出自己的選擇,到時候生死就只能看荀令君對於漢室有多少的忠心了!”
荀彧聽了司馬懿的話,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然後面色有些沉重的對着司馬懿說道:“司馬仲達,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了,你不要以爲你能看清楚這一切,就這樣的肆無忌憚!”
司馬懿看着荀彧緩緩的向着自己走過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後靜靜的看着面前的荀彧,也不說話,默默的看着荀彧。
“怎麼,你已經無話可說了吧!”荀彧看着司馬懿沉默在一旁沒有說話,語氣有些認真的對着司馬懿說道。
司馬懿無奈苦笑一聲,然後看着面前的荀彧,語氣沉重的對着荀彧說道:“若不是家兄在滿寵手上,我也不會用這樣的方法來逼迫令君了,還望令君能夠看在漢室的面子上,救救在下的大哥吧!”
“你先回去吧!我自然會考慮的!”荀彧聽了司馬懿的話,慢慢的靜了下來,然後看着盯着自己的司馬懿,語氣平靜的對着司馬懿說道。
司馬懿聽了荀彧的話,看着荀彧那面色平靜的樣子心中也有了定數。看樣子這件事十有八九是成了!
“就麻煩荀令君了,學生先告退!”司馬懿看着面前的荀彧,對荀彧躬身行了一禮,然後非常快速的離開了荀彧的府邸。
荀彧的府邸,司馬懿面色有些感慨的走了出來,突然看着遠處有一人騎馬而來,趕忙讓道走到了一旁。
只見這馬匹上正是一個公子哥,身穿一身黑色公子服裝,腰間掛着一把寶劍,面色帶着柔和的笑容,身下騎着一匹黃驃馬,來到荀彧的府邸前停了下來。
“見過曹公子!”下人看着來的人,語氣有些恭敬的對着那公子哥說道。
來的人正是曹操的二公子曹丕,曹丕此人心思縝密,如今朝堂上的重臣,都被曹丕拜訪過,這守衛的護衛認識曹丕也很正常。
“司馬懿可來拜訪荀令君呢?”曹丕看着下人,面色帶着一絲急切的對着下人問道。
下人聽了曹丕的話,將目光望向不遠處緩緩離開的司馬懿,語氣有些認真的對着曹丕說道:“公子,那離開的就是司馬懿!”
“哦!那在下就先有事走了,告辭!”曹丕聽了下人的話,望向了那真在緩緩離開的司馬懿,騎着馬追了上去。
司馬懿緩緩的走在街道上,默默的低頭思考着許昌城孫發生的事情,越想司馬懿越是有些害怕,他好像發現自己已經掉入了一個其他人精心安排好的陷阱之中。
“仁兄請留步!”突然司馬懿的身後傳來了一陣急切的聲音,司馬懿聽到了聲音回頭一看,只見身後曹丕騎着馬已經趕到了自己的身旁。
“不知這位小兄弟找在下可是有什麼事情嗎?”司馬懿看着穿着公子服裝的曹丕,面色有些疑惑的看着曹丕,語氣沉重的對着曹丕問道。
“在下曹丕,曹子桓,當今司空次子,我就聽聞司馬先生智謀高超,早就心神嚮往,今日一見司馬先生,果然和所說的一樣!”曹丕從馬背上下來,來到司馬懿的面前,語氣有些激動的對着司馬懿說道。
司馬懿聽了曹丕的話,心裡更加記恨那散播流言的傢伙,如今的司馬懿可不想這麼早就被其他諸侯盯上,可是如今許昌城的流言,讓司馬懿不得不暴露在世人的眼底,這讓司馬懿非常的不爽。
“原來是曹公子,在下失敬失敬!不知道曹公子是從何處聽到我的大名的?”司馬懿看着曹丕一臉笑容的樣子,語氣有些疑惑的看着曹丕問道。
曹丕聽了司馬懿的話,微微一愣,然後帶着笑容對着司馬懿說道:“如今司馬先生的名聲已經在許昌婦孺皆知,這還需要問什麼呢?”
“哦,原來是這樣啊!”司馬懿從曹丕嘴巴里並沒有套出什麼有用的消息,無奈有些嘆氣說道。
“不知司馬先生可有空和我聊一聊呢?”曹丕看着司馬懿,自己可不能放過這一條大魚,如今自己兄長身邊,父親安排了陳羣和蔣濟兩人輔佐自己的兄長。
曹丕也見過陳羣和蔣濟兩個人,陳羣的才能,曹丕可是佩服很的,其治國之才恐怕只在如今的荀令君之下,而蔣濟的謀略也是屬於頂尖的一波人,僅次於父親身邊的荀攸和程昱,這也是曹丕爲什麼心急想要收復司馬懿的原因,畢竟自己兄長的得力助手都這麼厲害,自己若是沒人給自己出謀劃策,自己就真的對曹昂的位置失去了信心。
“對不住,公子,在下有急事,先行告退了!”司馬懿看着曹丕的樣子,猶豫了一下,最後彎腰對着曹丕行了一禮,然後還沒有等着曹丕說完,就快步離去。
曹丕看着司馬懿的樣子,面色有些陰沉的咬了咬牙,然後來到荀彧的府邸旁前去打探。
“這司馬懿找荀令君可是有什麼事情嗎?”曹丕來到門口,從自己的腰間取出幾枚五銖錢丟在地上,語氣平靜的看着守衛問道。
守衛看着地上掉落的幾枚五銖錢,看着面色有些嚴肅的曹丕,語氣小聲的對着曹丕說道:“這個,聽說那司馬懿的兄長司馬朗被滿寵抓住了,這司馬懿爲了救自己的兄長,所以特意拜訪令君!”
曹丕聽了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不多說一句廢話,就騎着馬向着司空府而去。
那護衛看着曹丕遠去,見四周沒有其他人,飛快的蹲下去,把地上掉落的幾枚五銖錢撿走了。
夜晚降臨,此時滿寵呆在牢房裡,而被綁在刑具上面的有些面色蒼白的中年人正是司馬懿的兄長司馬朗,而滿寵此時坐着手裡拿着一個鞭子,而身旁放着一個火盆,火盆中放着燃燒的煤炭和烙鐵。
“司馬朗,你說許昌的流言是不是你司馬家散播出來的!”滿寵緩緩的從自己的位子上站了起來,看着面前衣着破爛的司馬朗,語氣沉重的說道。
司馬朗緩緩擡起頭,嘴裡吐出一句虛弱的話語:“滿縣令,冤枉,我司馬家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
滿寵看着司馬朗的樣子,語氣有些沉重的對着司馬朗說道:“司馬朗,本官問你,你招,還是不招,你若是招了,本官可以從輕發落,若是你還這麼冥頑不靈,就不要怪本官手下無情了!”
“我司馬家沒有做,我爲何要招?”司馬朗看着滿寵,面色有些不甘的對着滿寵說道。
滿寵看着司馬朗的樣子,緩緩從自己的位置走到了一旁的火盆邊,從中拿起燒的彤紅的鐵塊,面色有些陰沉的向着司馬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