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如今早已經是物是人非,陸康已經去世了許多年,也從一位懵懂無知的少年成爲了一位手握重兵的一員地方大將,但是隨着一切的一切都已經變化了。
“哎!”白仁站在船隻之上發出了一聲無奈的感嘆,然後默默地看着江面。
一旁的黑衣人此時將目光望向了一旁不停感慨的白仁,語氣有些疑惑的對着面前的白仁問道:“君侯在感嘆些什麼呢?”
“想當初我前往江東的時候,只不過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年,如今過了差不多二十多年,我現在又一次返回江東,卻發現早已經是物是人非了。”此時的白仁默默地摸着自己的下巴,然後面色有些平靜的看着面前的黑衣人,語氣有些感慨地對着黑衣人說道。
白仁看着這滾滾的江水,面色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原本江東諸侯林立,如今也有了自己的主人孫權。
原本江東像孫策,周瑜,魯肅太史慈這樣的人傑都已經離開了人世,白仁自己也好久沒有遇到能夠讓自己拼盡全力與之一戰的對手了。
黑衣人聽到了這樣的話也發出了一身無奈的感慨,這二十多年來發生的事情確實變化許多。
從董卓入京到天下大亂,從羣雄並起到三足鼎力,見過了許許多多諸侯的興起和衰敗,也見到了漢室是如何逐漸走到了尾聲。
“這世事無常,誰也說不準啊。”黑衣人語氣有些感慨地說道,然後默默地看着遠處的江面,見江邊越來越靠近,看來是快要到達東吳了。
此時東吳的大堂之中,孫權面色有些沉重的看着自己手下的文武,他剛剛得到了劉備已經收復益州的消息,不過看着劉備這個樣子都命令關羽爲荊州刺史了,可見劉備這心中還是不想歸還荊州。
“啓稟吳侯,外面有一人自稱是北面來的使者,想要拜見吳侯!”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士兵面色有些小心翼翼的來到了孫權的面前,語氣有些平靜地對着孫權說道。
孫權聽到了這樣的消息,頓時面色變得有些沉重起來,語氣有些疑惑的說道:“沒想到北面竟然會來人,既然是從北邊來的話,你就把他們帶進來吧。”
此時的士兵聽了孫權所說的話,面色有些沉重的點了點頭,然後默默的離開了。
過了不久,只見戴着白仁和身旁的黑衣人緩緩的來到了大堂之中。
白仁此時看着面前面色有些沉重的孫權,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後語氣有些恭恭敬敬的對着孫權行禮道:“在下白子符,特意奉我家魏王之命,前來拜訪吳侯!”
而此時跟隨在白仁身旁的黑衣人也默默地彎下了腰,行了一禮。
“白子符,你前些時間殺了我東吳不知道多少的將士,你還有臉敢來我東吳,是小瞧我東吳無人嗎?”此時的孫權面色變得有些陰沉,碧綠色的眼睛轉動了一下,最後語氣有些沙啞的對着白仁說道。
白仁聽了面前孫權所說的話,頓時面色變得有些沉重起來,不知道如何回覆孫權所說的話。
而就在此時此刻,一旁的黑衣人從自己戴着的斗笠中間看着坐在主位之上,面色有些陰沉的孫權,語氣有些平靜地對着孫權說道:“正所謂天下之間只有利益爲先,前些時日我們因爲利益的爭鬥,所以成爲了敵人,如今我們有着共同的敵人,未必就不能化解以前的仇怨,同仇敵愾!”
此時的孫權聽了這樣的話,面色有些平靜的看着站在白仁身旁的這個全副武裝,戴着斗笠,穿着一身黑衣的黑衣人,目光中有些疑惑,稍微的遲疑了一下,然後語氣有些疑惑的問道:“不知道這位先生可是何人,爲何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在下乃白將軍手下的幕僚,玉勳先生,在下自認爲自己的相貌極其醜陋,所以不敢以醜陋的面目面見吳侯!”黑衣人此時聽了孫權所說的話,不慌不忙的對着孫權說道。
孫權聽了面前黑衣人所說的話,頓時平靜下來了,然後語氣有些沙啞的對着面前的黑衣人問道:“你說我們兩家有共同的敵人可以放棄恩怨,共同同仇敵愾,可是本侯卻不大明白。”
黑衣人此時待在自己的斗笠之下露出了一絲冷笑,然後語氣有些平靜地對着面前的孫權緩緩地說道:“原本我們和東吳並沒有多大的仇怨,只因爲聽從了諸葛亮的話,使東吳和劉備成爲了聯盟,導致我們成爲了敵對的關係,才導致了連年的征戰不休,生靈塗炭。”
孫權聽了這樣所說的話,頓時面色有些沉重的點了點頭,若不是諸葛亮前來結爲同盟,也不至於孫權會帶領手下的士兵北上攻打曹操。
此時黑人在斗笠之下看着孫權的表情,緩緩地變成了平淡語氣有些沉重的對着孫權說道:“如今劉備和我家爲王已經成爲了敵對的關係,而這劉備卻奪取了吳侯所在的荊州,如今我們兩家如果是結爲同盟的話,到時候我家大王出兵攻打漢中,而吳侯則帶領軍隊攻打荊州,到時候打敗劉備以後共同分配劉備的疆土,兩家永不互相侵犯。”
此時的孫權聽了面前黑衣人所說的話,稍微的思考了一下,然後語氣有些沉重的對着面前的白仁說道:“這件事還有本侯考慮考慮一下你們暫時先回去吧!若是我有想法的話,我自然會派出使者前往許昌拜見魏王!”
白仁聽到了面前孫權所說的話,將自己的目光望向了一旁的黑衣人,只見黑衣人默默地點了點頭,白仁看着坐在位子上的孫權那面色有些沉重的表情,無奈的行了一禮,然後帶着黑衣人緩緩地離開了孫權的府邸,向着淮南緩緩而去。
“你覺得孫權他到底會答應嗎?”白仁此時目光有些平靜地看着一旁的黑衣人,雖然歷史的慣性讓他知道孫權很有可能會出兵攻打荊州,只不過看着一旁的黑衣人,白仁更想聽一聽他這本土人的意見。
“若是孫權不想攻打劉備的話,也不會放君侯離開了。”黑衣人看着面前面色有些疑惑的白仁,語氣有些淡然地回答道。
白仁無奈的苦笑了一身,這樣說也是道理,於是默默地跟隨着黑人上了船,離開了江東這個是非之地。
孫權等着他們走了,於是着急手下的謀士商議,並將使者前來說的話告訴了手下的謀士。
“我覺得這些話雖然只是說辭,但是其中還是有些道理的,如今那劉備奪取益州,卻沒有想要歸還的意思!”此時坐在下面的顧雍從自己的位子上面站了起來,看着面前的孫權,語氣有些平靜的說道。
“我覺得魏王和我們東吳本來就是沒有仇恨的,如今兩家征戰這麼多年,全都是因爲劉備從中挑撥。”一旁的張昭此時也從自己的位子上面站了起來,看着面前有些猶豫的孫權,語氣有些沙啞地說道。
此時的孫權心中也有一些想要聯合曹操攻打荊州的想法,但是孫權心中還是有些顧慮的。
而此時坐在下面的諸葛瑾面色變得有些沉重起來。諸葛瑾心中的想法就是東吳和劉備的聯盟必須要穩定下來,此時看着周圍的文臣勸說孫權,而孫權也有動搖的樣子,語氣有些沙啞的對着孫權說道:“其稟吳侯,在下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此時的孫權聽了一旁的話語,看着站起來的諸葛瑾,語氣有些柔和的對着諸葛瑾說道:“子瑜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