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正待這個時候,自近處一狹小衚衕裡面,一道冷箭,將擋在楚河一側的侍衛射翻,緊接着便有十幾道身手皎潔的黑衣人,瞬間掠向楚河。
這一情況發生的太過快速,幾乎就是眨眼之間,那黑衣刺客便已經緊鄰了馬車,就連司徒嬰都沒有想到,這周圍竟暗藏刺客,他的眉頭纔剛剛皺起。
噗!噗!噗!
馬車上安坐的楚河,將身旁的輕紗一舞,從輕紗之下,拿出了一柄古怪的弩弓,在按下扳機之後,瞬間十幾道箭矢瞬間而發,緊接着這十幾道箭矢之後,便是猶如狂風暴雨一般的弩矢飛射向了前方已經登上馬車的刺客。
砰!
刺客眼中帶着一抹震撼,不敢置信的看着前方,到死他們都沒有想到,楚河是如何知道他們會選擇此時行刺的。
司徒嬰這才發現,楚河的馬車並非只是華麗,而是宛若刺蝟一般,暗巢之內一柄柄陰深冰冷泛着翠綠色的弩箭,正對着自己。
“大將軍便是派人配合刺客,來行刺本侯的麼?”楚河忽的扭頭,露出了一抹邪惡的微笑,看着司徒嬰低聲問道。
司徒嬰不禁後背一震冷汗,暗道好在這些刺客及時,否則死的可能便是自己這幫人了,看着楚河自信的笑容,卻是不甘願的搖頭說道:“大將軍若要除你,怎會派刺客,直接發一道令便可!”
“到了這個時候,還如此的囂張,你若非是有準備,便是一個蠢貨!”楚河看着司徒嬰低聲說着,臉色漸漸變得陰沉起來。
司徒嬰的臉變成了茄子一般,正待他想要發怒的時候,周圍的街道上面,狂涌出了無數的士兵,將他們牢牢的包裹在內。
一陰暗的衚衕裡面,十幾個穿着普通人打扮的監視着,被士兵推出,從衆人後面,龐熊緩步走來,那肥胖的身體,每走一步都似乎極爲費力一般,來到楚河車架前,輕蔑的看了眼司徒嬰,這才抱手對着楚河說道:“稟告主公,城中密探刺客盡數在此!”
“很好!你叫什麼?”楚河微微點頭,大袖一揮,驟然站起,俯視着司徒嬰低聲問道。
“司徒嬰!”司徒嬰雙眼直直盯着龐熊,正是這個人從皇家工匠營地,將皇家培養了十幾年的工匠盡數帶出,這些人可都是大將軍,準備收爲己用的工匠,卻不曾想被人鑽了空子,奪了過去。
司徒嬰說話的時候,並未看着楚河,而是直瞪着龐熊,低聲說道:“就是你,你這個漢子,帶走了朝廷犯人,來人將他給我拿下!”
周圍一片安靜,沒有一個人動,就連呼吸都覺得吵鬧,司徒嬰不禁扭頭看去,卻發現,自己帶來的士兵盡數被楚河的士兵拿下馬來,一身裝備戰甲盡數卸去,被強制按在了地上。
“大膽,此乃朝廷欽犯!你竟敢包藏,難道不怕大將軍發兵來討伐麼?不怕天子降下罪責來麼?”司徒嬰臉色蒼白的看着楚河,那高昂的腦袋仍舊沒有低下,恍若他這一出生便是如此,便是如此的趾高氣昂。
楚河扭頭看了一眼周圍的衆人,將目光看向了那幾個探子,這些人都是盧植派來探查他楚河消息的人,對着這幾人點了點頭之後,楚河這纔看着司徒嬰道:“此乃本侯爺的親衛,怎的卻成了朝廷欽犯?你可有文書證明?此番你是大將軍派來刺殺我的呢?還是大將軍派來擾亂本侯婚禮的呢?”
話音剛落,周圍的士兵驟然上前,手中的長槍帶起了一團紅色梅花兒,司徒嬰坐下駿馬被衆槍刺死,司徒嬰身體一晃翻身滾下馬來,被衆士兵制住。
“大膽,我乃朝廷武將,大將軍麾下的親信,爾等竟然拿我,我要讓你們不得好死!”司徒嬰咬着牙,憤恨的看着車上的楚河低聲說道。
楚河眉頭一皺,哈哈一笑,手中的弩弓驟然一響,一支弩矢噗的一下子飛射而出,沒入了司徒嬰的喉嚨裡面。
“真是可笑!原來你竟是一個蠢貨!”楚河扔掉了手中的武器,轉過身來看向了抓捕的十幾人。
“請侯爺饒命!”當下便有十一個人跪在了地上,尚有五六個人仍在死命的反抗,雙眼滿是殺意的看着楚河。
楚河看也不看這些人,搖頭低聲說道:“可憐的淳風,自己作繭自縛也便罷了,竟還要連累手下兄弟去死!將這些刺客拉下去刺死,好生厚葬!”
“諾!”
士兵們眼中泛起了一抹殺意,揮動手中的長劍,一劍劍的刺入了刺客的胸膛,這纔將刺客的屍體收攏,全部都帶了下去。
“我知道爾等是盧植的部下,你等且回去告訴他和太子,便言我楚河絕不會和大將軍一夥!還請他待我發書質問大將軍,司徒嬰聯合刺客攪亂本侯婚禮是何用意?”楚河看着下方的探子不溫不火的說道。
要說楚河還要感謝這些探子,若是飛這些探子,趙雲也發現不了淳風死前派出來的這些禁衛親兵。
士兵將盧植的探子鬆開,這些人不禁對視一眼,紛紛抱手,頗有愧疚的看着楚河,抱手說道:“多謝侯爺饒命!”
說着,衆人便在讓開的道路上,朝着城外的方向快速的奔逃而去。
龐熊看了眼那五百人的士兵,不禁抱手對着楚河問道:“主公,這些人皆是大將軍的親兵,您可不能……”
“嗯!帶到城外,按照黑山賊處決了罷!”楚河看了眼龐熊,輕聲說道。
龐熊聽後眼睛一亮,抱手之後,招呼了一聲帶着士兵們宛若幽靈一般,消失在了街道上面,就連那死屍也都一併拉扯下去,僅留下了一灘灘的血跡將那青石地面染紅。
“哼!何進很了不起麼?盧植很了不起麼?敢惹我楚河,你們註定是要承受無邊的報復!他~媽~的,老子的會讓你們後悔的!……”馬車上傳來了楚河陣陣的咒罵之聲。
車馬依舊緩慢前行,然楚河並未去英雄樓敬酒,反倒是去了大營之中,首先和出生入死的部將們痛飲了三大碗之後,這才騎着駿馬去了英雄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