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德,停手!”見張飛還要動手,楚河揮手製止了張飛。
看着被打成豬頭的張頜,楚河威嚴的看着對方,低聲問道:“張頜,你可知罪?”
“呸!英雄擇良主而棲,有什麼罪不罪的!老子只求一身武藝不落黃泉,能夠在這天下揚名,既然被你抓了,我也無話可說,要殺便動手吧!”張頜瞪着楚河大聲的喊道。
楚河微微點頭,看了眼神身後的諸位將領,接着問道:“我見你是英雄,想要收你爲我麾下,你可願意歸順與我?”
“哈哈!男兒大丈夫頂天立地,我張頜非見利忘義之小人,也非貪生怕死之輩!既然選擇投靠了董卓,定然沒有背叛的道理!”張頜卻是嘲諷的說道。
楚河聽的頗爲滑稽,看着張頜問道:“那我來問你,你先前不是投靠了袁紹了麼?如今爲何又投靠了董卓,還幫着董卓害了當今辯殿下?”
說道最後,楚河聲音越發的冰冷,周圍的衆人聽的極爲嚴肅,那張頜臉色卻是變了又變,緊咬的嘴脣卻是鮮血淋淋,那綁着的手,因爲太過用力,已經勒出了道道血印,甚至有的皮膚已經勒出了血來。
“小兒,害天子的罪過可誅連九族,你之父母老師便是如何教導你的麼?我要殺了你這個忘恩負義之徒……”盧植雙眼怒瞪,驟然轉身,竟拔出了腰間的長劍,便要刺死張頜。
張頜眼中淚光閃爍,正閉目等死的時候,楚河驟然出手,只是一招便奪下了盧植手中的長劍,看着盧植說道:“他只是想利用殿下某一個職位,卻沒有想過害殿下,真的害殿下的,也只有董卓下的去手!”
盧植聽後顫抖的看了眼張頜,竟轉身趴在了桌子上面痛聲大哭了起來。
張頜張開眼睛,眼中在沒有那股仇恨,而是帶着一抹失望的看着楚河問道:“你卻爲何不讓盧大人殺了我!”
劉辨之死爲張頜心頭的一個痛苦,他帶着太子離開袁紹,便是爲了不讓袁紹因爲部下分裂,而將太子置於生死不知的地位。
雖然他知道,帶着劉辨去投靠董卓,董卓定然和和袁紹一般,會利用劉辨,脅迫劉辨爲自己的傀儡,然董卓部下至少心齊,不似袁紹部下難以容人,且經常吵鬧,劉辨會有一個安全之身。
卻是令他想不到的是,董卓竟暗中害了劉辨,他也是在來冀州時才從董卓親信口中聽聞,當時他恨不得立刻背董卓而去,然董卓待他卻極好,他有不忍落下一個忘恩負義的名聲。
今日來到楚河軍中,本就是求死,但沒有想到楚河竟真的要招募於他。
“我知道你心中已有愧疚,便知你不是一個薄情寡義之徒,方纔出口大罵,便是爲了引怒我,讓我一怒之下將你殺了吧!”楚河看着張頜悠然的說着。
若非是他了解張頜爲三國時期的五子良將之一,對於張頜的事情頗爲了解,恐怕方纔他早就將張頜揮刀斬了。
在這個時代,什麼忠君愛國不過是一口空談,效忠自己認可的主公,纔是這些武將們的命運,要不然這大漢天下又如何會分作三處,又如何會生出這麼多的亂子來。
如此多的良將,如此多的人才,若全都投效天子,若全部忠心愛國,那麼東漢也不會滅亡。
“是!”張頜沒有回絕,低着頭說道。
楚河微微點頭,看着張頜說道:“我楚河爲先帝義弟,受天子重任,掌常山,又封王,難道你以爲這些只是陛下對我的愛戴麼,我之使命便是要這大漢天威重振天下,漢旗所指莫敢不從,這天下都是大漢的天下,這臣子仍舊是大漢的臣子!”
“這位乃大漢皇室宗親,當今天子的皇叔,中山靖王之後,劉備是也!這位乃是郭嘉……”接着,楚河將來到諸位戰將身旁,一一介紹到。
聽着楚河的介紹,張頜的眼中泛出了一抹光芒,而後楚河又道:“我等聚集一起並非是要擁兵自立,而是要爲了這天下,爲了這大漢江山,爲了這萬千百姓不再受苦,甘願爲大漢肱骨,天子之寶劍,斬盡天下厄難,揚百世之威名!好讓這一身的本事爲天下造福……”
大帳中的衆人都是神采奕奕,十幾雙眼睛同時看向張頜,張頜低着頭也能夠感受到,那一股股熱切的眼神。
“我還要考慮一下!”許久張頜方纔說道,他不敢去看楚河,楚河的話好似有一股魔力一般,令他忍不住拜服,他怕自己一看楚河的眼睛,便會徹底的敗在楚河的天威之下。
楚河微微點頭,他知道越是猛將越是有自己的主見,他說的再多,也不及對方想明白,看了眼周圍的侍衛說道:“將張頜關押入禁閉室,每頓好酒好菜!”
“諾!”侍衛抱手說道,拖着張頜走了出去。
郭嘉起身,看着楚河說道:“主公,張頜勇武,非普通士兵可比,您將他關禁閉室,難道不怕他逃跑麼?”
“哈哈!我今日在他心中已經種下了一顆種子,若是他能夠想明白,自然會投效於我,若是逃跑便由他去吧!他損了董卓五千兵馬,唯獨自己無傷逃回,回去以後也不見得有什麼好果子吃!”楚河哈哈一笑,坐了下來看着衆人說道。
……
此刻,新楚寨的寨門吱呀一下子打開,一隊女兵拱衛着一輛馬車緩緩走出,孫琳貂蟬三人坐在車上,看着周圍的風景,帶着一抹不捨的離開了新楚寨。
這幾日的居住,令她們愛上了這裡,這裡宛如是世外桃源一般,內中的環境更是極爲漂亮,對於愛美的她們來說,這裡無疑是最好的修養之地,然而她們卻不能久留,還要回常山郡去照顧楚河。
正在馬車剛剛駛出了林中道路,自密林中的草叢裡面,走出了一個人來,那人看着馬車眼中帶着一抹的興奮,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哨子放在嘴邊吹動了起來。
噠!噠!噠!
三女的隊伍行的不快,這纔剛剛走到大道上的時候,便忽然被一支千人隊伍攔住,那爲首的一人是一個手持馬槊的白面書生,身後跟着一千的穿着破爛的步兵。
“爾等何人?竟敢攔截楚王夫人的馬車!”女軍統領皺着眉頭,看着前方的白面書生問道。
白面書生哈哈一笑,抱手對着前方的車馬大聲喊道:“我乃太平道渠帥馬元義是也!奉了大賢良師的命令,特請夫人去我太平道總壇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