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統領呂可爲在哪?速速讓他來見我!”楚河翻身下馬,看着跪在地上的幾人問道。
這幾人臉色俱是難堪,跪在地上抱手說道:“稟告主公,統領大人昨夜夜談州牧府,至今尚未歸來!”
“嗯?你們可曾進府查探?”楚河不禁一愣,疑惑的看着幾人問道。
“還是請主公,進府一看吧!”那幾人抱手說着。
楚河心頭咯噔一響,趕忙推門而入,頓時一股奇異的血腥味自府內的深處傳遞出來,一股陰森入骨的感覺頓時縈繞心頭,令楚河不禁更加的疑惑。
“昨夜統領定是被敵人發現,這才帶傷逃離,您看這裡,有瓦片掉落,還有點點血跡,這腳印上有一個輕微的紋路,此定然是統領自房頂掉落,又攀牆而上,逃離了出去……”那七殺營的士兵引領者楚河來到了前院的房屋一角,指着地上和牆上的絲絲血跡輕聲說道。
楚河皺着眉頭,看向地上和牆上,那斷裂的瓦片已經成了十幾片,顯然昨夜呂可爲很有可能是從房頂掉落下來,而又登上牆壁。
七殺營的統制較爲特殊,他們穿的鞋子並非是普通的軍用鞋子,而是專門製作的武靴,爲了辨別每一人的靴子,故而七殺營的士兵都喜好在靴子底部繡上一個輕微的圖案。
地上泥土之中,有一個輕微的縱橫二字,此二字乃是呂可爲專屬的字,代表了他爲縱橫家傳人,也時刻讓他記得,自己的責任是什麼。
“主公,請內院一看!”士兵接着又將楚河引領進入了內院,只見內院裡面,一片陰森冰冷,地面的青石磚縫之中,還有絲絲乾涸的血跡,旁邊的花園樹叢裡面,被胡亂扔着幾十具乾癟的屍體。
這些屍體都是因爲體內失血,而快速乾癟,並非是時間照成,一股股臭味自林中傳來,楚河不禁捂住鼻子,自旁邊侍衛手中拿過了一杆長槍,用槍桿將屍體翻開。
“一刀割喉?”楚河微微皺眉,看那刀入喉嚨的深處,顯然下手之人是個經常殺人之人,而且這樣手法已經用的極熟。
這些人的表情都是帶着一抹驚恐,暗淡的眼睛裡面,露出了一股疼痛哀怨,令楚河不禁心中生出了一股悸動。
“我來問你們?這州牧之府,可有人活下來?”楚河看着身後的士兵冷聲問道。
士兵搖頭抱手:“稟告主公!並未有活人留着,只不過韓馥的妻妾卻是雙雙不見了蹤影!”
“噢?可曾被張角軍帶走?”楚河看着兩人再次問道。
士兵遲疑了一下,而後堅定的搖頭說道:“未曾帶走!倒是張角軍走時,運了好幾輛大車,其中冀州十大富豪也都被一同帶走!”
“張寶不會不知道斬殺這些人的後果是什麼?他還是這樣做了,肯定有什麼秘密!爾等速速通知散佈在外的探子,讓他們馬上尋找呂統領!”楚河看着七殺營的士兵低聲命令道。
士兵領命離去之後,楚河看着怪異的州牧府,心中總是沒由的一陣突突,看着周圍的士兵,低聲說道:“傳我口令,全城通緝張寶等太平道衆人,罪過滅口韓馥家人三十九口,掠奪韓馥妻妾兩人!”
“是!”一個統領帶着一隊士兵快速的飛馳而去。
楚河這才靜下心來,在府中找來了筆墨紙硯,又奮筆疾書書寫了一封通緝令,蓋上了自己的大印,命令士兵將通緝令印發之後發佈出去。
感受着州牧府怪異的空氣,楚河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待着,起身帶着衆人便要離去,門外卻是一探子飛速來報。
“報!楚寨趙統領來信!”探子雙手將信件奉上。
楚河接過信件中的內容,越看越是心驚,最終狠狠的將信件捏碎,對着周圍說道:“分出一百人,將這州牧府給我看住,禁制任何人進入和靠近!”
“諾!”
而後楚河又見了龐熊和張飛,任命龐熊統領冀州,張飛統領城衛軍,這才帶着二百人馬朝着新楚寨之中飛馳而去。
待楚河來到楚寨的時候,已經是半夜,整日的奔波讓楚河看起來略帶疲倦,然他卻顧不得休息,一來到楚寨便直奔着華佗住處快馬行去。
華佗自盧植軍被奪後,便住在冀州,後冀州被韓馥奪後,便被楚河請到了新楚寨來居住,由於常山藥材極多,且新楚寨環境極好,故而華佗便在這裡隱居了下來。
“華兄,呂統領如何了?”楚河還未進屋,便匆忙的朗聲問道。
華佗方將內燈火通明,周圍站滿了前來探望的七殺營士兵,趙九更是派了早就等候在了房間裡面。
衆人見楚河到來,趕忙行禮,趙九將楚河迎入房中,臉色帶着一抹愁容的抱手說道:“主公,切莫喧譁,華神醫正在醫治,呂兄多虧了華神醫的師弟華心才得救!”
“多謝先生相救,楚某定厚報!”楚河看着趙九引薦的文士,抱手行了一禮說道。
“別厚報了,我家先生站了一天,你們若是謝恩,還是找一個舒服的房間,讓我們休息一下吧!”那文士卻剛剛張口,身旁的一個年輕人卻是不禁斜着眼說道。
文士聽後不禁臉色一變,扭頭怒瞪着年輕人說道:“阿三,休要無禮!”
“先生莫怪!”楚河也是臉色一變,扭頭看着趙九略帶怒色的問道:“趙九,你就是這般對待咱們恩人的麼?”
“主公,不是屬下招待不週,而是這位先生不肯啊!”趙九一臉苦澀的看着楚河抱手說道,他這一天沒少給這文士安排,然這文士不是不理他,便是以病人病情緊急,華佗需要幫手爲由,拒絕了他的安排。
那文士微微一笑,抱手說道:“華心想學師兄秘法久矣,今日正好有這個機會,一時間心急,卻是讓王爺誤會了!”
“嗯!敢問先生是從何處尋到我兄弟的?他可曾對先生說了什麼?”楚河看着華心抱手說道。
華心微微一笑,抱手說道:“這位統領乃是我在冀州東北的山路上發現的,碰到他時已經昏迷,那時候腹中插着一把劍,劍上有劇毒!”
“先生可還曾帶着那劍?”楚河心頭一頓,不禁趕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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