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呂奉先已被幷州兵帶押回了幷州城,咱們這兒的圍軍剛剛撤退!”馬六帶着人滿頭大汗的走來,眼中帶着一絲的焦慮。
楚河微微蹙眉,看了一眼貂蟬,暗自嘆道:“還是晚了一步!不過,歷史已經改變,且看今後呂布還會不會走那一條道路吧!”
“馬六你去準備馬車,其他人收拾東西,咱們前往洛陽!”楚河毫不猶豫的說道。
身旁的貂蟬卻是沒有說什麼,心中帶着一抹嘆息和期待,跟在楚河身後便要朝着外面走去。
楚河上下打量了一番貂蟬,腦筋一轉,從一旁的包裹裡面,拿出了一套侍衛穿的灰色劍服,遞給貂蟬說道:“你這身打扮已經有人見過了,換男人的衣服吧!我在幫你找個面具!”
說着,楚河帶人走了出去,貂蟬看着手中的衣服,眉頭微微皺起,緩步來到窗前,卻看到馬六等人守候門外,並未離去,便也放下心來,來到房間的陰暗角落,緩緩的將衣服脫下,露出美麗的酮體。
不多久,房門吱呀一下子打開,貂蟬束髮走出,爲了遮掩容貌,特意在臉上弄了些髒兮兮的灰碳,然看起來卻並非是有意爲之,反倒是一個略黑的俊美少年。
楚河看的哈哈一笑,來到貂蟬身前,笑着說道:“真是難爲你了!這個面具卻是我從一歌姬那裡買來,你看看合不合用!”
說着,楚河將一面白色的面具遞給了貂蟬,貂蟬掩嘴一笑,將面具緩緩帶在了臉上,大小正好合適,躬身學着周圍侍衛的模樣,底氣十足的說道:“多謝主公!”
“你可修習過武功?”楚河微微點頭,看着戴上面具後,更顯神秘的貂蟬,輕聲問道。
貂蟬點頭說道:“屬下自幼隨父習武,略通一些護身的功夫!”
“好!你和我到車上來!”說着楚河一屁股坐在了車上,對着貂蟬招手說道。
馬車在侍衛的駕馭下,離開了客棧,沿着寬大的道路,朝着預定的方向前行,他們此番南下上黨,過箕關便可到達洛陽。
衆人一出了小鎮,便快馬加鞭的朝着南方行去,道路上緩行的車隊紛紛讓到,楚河更是意氣風發,身旁有美女做伴,心情更是好到了極點,談吐之間盡是風雅詩句,聽的一旁的貂蟬暗自揣測。
“主公,前方有一個凹谷,咱們要不要繞道過去?”前往遠處探路的士兵快馬回來,指着遠處擋在路上的一座小山抱手問道。
楚河看着遠處的小山,皺着眉頭問道:“這裡可打探清楚,有沒有強盜出沒?”
“主公,這個山谷周圍的村落都人去留空,屬下並未尋到人,只不過屬下發現,這些村中的人,恍若是剛剛離去不久!那爐子上的炭還是溫熱的!”那士兵抱手說道。
楚河卻是更加的遲疑起來,看着前方的凹谷說道:“這去洛陽最近的道路,若是繞道的話,恐怕要多行兩三天的時間,這個時間咱們等不起!給我一匹馬,大家準備好傢伙,若是有突然情況,你們緊跟我身後,我來開路!”
說着,楚河接過了遞來的繮繩,一拍車板,從中露出了一杆光華的長槍,這長槍約有兩米,是用白蠟杆爲材料製作而成。
此番前來,楚河秘密謀劃了幾日,命人在白蠟樹林中砍了幾顆回來,製作了幾桿這樣方便拿的長槍。
他之前的那杆大槍配上槍頭之後太長,此行又是遠行,帶在身上總會招人耳目,故而爲了方便,他只帶了兩杆兩米的長槍。
“你在車上可要坐穩,若有緊急情況發生,自你坐下的麻袋下,有刀劍,自己拿一個順手的應付便可!”楚河最後交代了一句貂蟬,夾腿一縱,騎着馬來到了隊伍的最前面。
貂蟬看着楚河那英武的背影,眼睛裡面光華流轉,似乎想要將楚河看清,但她卻發現,越是和楚河在一切,她越是看不明白這個人。
“這天下,還沒有我看不明白的人,楚河啊楚河,我倒要看看,你是個什麼樣的人!”貂蟬咬着碧脣喃喃自語,玉手一番,從麻袋下掏出了一柄直刀。
自小她便心思玲瓏,對身邊的人總是能夠看清關鍵,就連呂布和一些外人,她通過言行也能夠判斷的**不離十,可眼前的楚河卻大大超出了她的預料,讓她有了一絲的挫敗感,正是這種感覺,才讓她極力的要看清楚河。
噠!噠!噠!
正當車隊進入凹谷不久,在前方的道路上,忽然出現了一隊約百人的馬隊,馬隊上的人都穿着布衣。
“主公,這些人不似普通的強盜,倒像是軍盜!”馬六來到楚河身前看着前方約半里外的馬隊說道。
這黑山賊起義以來,各地都有黑山賊搶劫的軍報,但有一部分卻是軍隊所爲,自古這等事情便屢禁不鮮,人們也都習慣稱之爲軍盜。
車隊的速度仍舊不減,楚河知道此刻是不容回頭,若是回頭的話,他們頃刻之間,便會被這些軍盜殺個片甲不留。
“馬六,爾等看好馬車,我在前衝出一個口子,你們跟在我身後便可,若有人敢接近馬車,跟我砍殺便是!”楚河低聲一喝,從馬上將長槍拿起,微微運勁在之後,體內的內力緩緩流動,自他的四肢百骸之間,傳遞着一股溫軟的力量。
衝!衝!衝!
楚河不容他們失敗,唯有衝過去,才能夠進得了洛陽,才能夠對得起身後那些支持自己的弟兄,才能夠保住自己幸苦得來的東西。
霎那之間,兩隊便要碰撞在了一起,那爲首的統領卻是眼中露出了一抹欣賞,能夠迎着軍盜而上的人取值可取,他今天便碰到了一個。
“留下車上的那個帶面具的,其他人都給我殺掉!”那統領底喝一聲,周圍的衆人紛紛大喝,策馬朝着前方殺去。
而那統領卻是直取向了楚河,楚河眉頭微蹙,看這馬隊的陣勢,顯然馬六說對了,他也不遲疑,將手中的長槍猛然舉起,槍桿子帶着一定的頻率抖動了起來。
砰!
那統領手持鐵錘迎面砸來,那舉起的手還不曾落下的時候,鐵錘已經被楚河一槍頂住,在霎那交手之間,那統領便覺得自己撞到了棉花上一般,正待他感覺自己的力量,即將用盡的時候,只覺手中的鐵錘一輕,就勢輪了下去,自己的胸前卻是泛起了一道冰涼的梅花,身體被一股大力彈飛了出去。
“殺!”楚河大喝一聲,接着白蠟杆存住的力量,刺向了左右兩側砍來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