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便是如此!爾等其他三門且做防守,待看清敵軍意圖之後,在做出擊!我西門之軍,仍爲主力,汝等聽號行事!”
楚河將事情簡單的講述了一番,看着周圍的諸位將領輕聲說道。
衆人皆是沒有什麼意見,今日所見其他三門的士兵均是猶如楚河這般處理,並未有什麼士兵傷亡。
且這幾日,衆人與城中屍體交戰,總共斬了數萬屍體,周圍的士兵已經無懼這些殺不死的怪物。
聽了楚河一說,他們知道情況有變,接下來的戰事恐怕極難應付,然卻沒有之前的恐懼,反倒是頗爲輕鬆。
“麴義這人未死之前頗爲勇猛,如今身體異變,力量奇大,又有那奇大的兵器爲輔,更是如虎添翼!領軍打仗對諸位來說乃是家常便飯,不過和我們做對的並非是普通的軍人,這些屍體若是放在平日,無人指揮,咱們兩萬多人,就這幾天的表現足以屠戮殆盡!然一旦成軍,便將擁有無可匹敵的威力!我希望你們都小心爲上!將能用的器具盡皆用上,不用節約!”
楚河見衆將軍紛紛點頭,復又接着叮囑說道。
旁邊的荀攸微微點頭,他還不是楚河的手下,能夠在這裡聽軍議,已經是楚河對他最大的尊敬了,故而他也沒有什麼想說的。
周瑜卻是起身抱手:“主公,如此一來,咱們的計劃可還要執行?”
“麴義還是要殺的!不過,策略上面要使用得當,這幾日咱們先熟悉一下城中這些怪物,待三日之後,如此如此……”
楚河心中已經有了一條計謀,這是在荀攸計謀之上,另外相出來的,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卻是最有可能斬殺掉麴義的一個方法。
不過,此法對於楚河來說,卻是兇險萬分。
“主公,若不然讓我去爲餌!”
田楷心頭一動,趕忙抱手說着。
緊接着孫堅等人便要起身,楚河卻是搖頭一笑,看着他們說道:“麴義目標是我!若我不去,他定然不會出現!宛城事情不易長久,咱們這幾日最好是便能將麴義給殺了!”
“吾等定遵從主公之命!”
諸位將領眼中帶着一團火熱,看着楚河紛紛抱手說道。
不多時,衆人紛紛退去,荀攸擡頭看着篝火旁的楚河說道:“王爺如此,太過冒險!若是我,我定找人披上我的衣服,誘他上當!”
“若是曹操會如何?”
楚河看着荀攸忽的問道。
荀攸被楚河問的一愣,卻是不由露出了一抹奇異的笑容,搖頭說道:“如此事情!恐怕和王爺想法相仿,不過……”
“你還有機會!”
楚河看着荀攸微微點頭,恍若告訴許攸,他已經猜到了曹操會如何。
聽着楚河沒頭沒腦的話,荀攸微微一愣,卻是不由的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大魏?常山?我該何去何從?”
“這段時日,你於我軍中之事,恐怕過不了多久,便會進入曹操的耳目之中!以他的脾氣,你回去也是一個死字,要麼便是囚禁終身!何不跟着我去逍遙痛快,也不枉來着世間一番!”
言罷,楚河起身朝着前方行去,身體一動,拉扯着困在城牆垛口的繩索,朝着下方快速的滑落而去。
待楚河走後,荀攸臉上接連變幻,他深知曹操秉性,更加明白,當初荀彧是爲何投奔了楚河。
心中雖然百般不想,可是眼前的一切都已經成爲了事實,他回到曹營之後,恐怕待遇和從前沒有差別,甚至會有極大的提升,可是曹操心中已經對他生出了疑惑。
“也罷!也罷!或許這便是天意!”
荀攸仰頭不語,卻是起身,朝着前方的城牆上面行來。
下方城門外面的篝火兩旁,無數的士兵正在依靠着牆壁睡覺,他們躺在冰冷的地上,身上裹着一層破舊的被子。
更有一隊隊的士兵,在四處巡邏。
營地最前方,楚河帶着魏忠朝着前方行去,身後跟着的是楚河的親衛營。
在外圍守衛的士兵,紛紛立正,似乎等待檢閱的軍隊一般。
“我去殺上一陣,汝等守好城牆!田楷,這裡便教給你了!”
楚河扭頭看着田楷說道。
田楷趕忙抱手領命,看着楚河帶着五百多人朝着前方塵土飛揚之地行去。
這是計劃之一,於此同時,其他三門皆有一員將領,帶着勇猛的將士朝着前方的塵霧之中行去。
他們每一次行走,都在地上扔下了一個火把,依次類推下去,直接進入了昏暗的塵土之中。
到了夜間,塵土仍在飛騰,內中的屍體也不知道是在做些什麼。
這是行軍的第一計劃,楚河的目的便是探知敵人的行動。
噗哧!
一隻遊蕩在外的屍體,嗅到了衆人的氣味,瘋子一般的朝着走在最前面的楚河進攻而來,卻是被身旁的士兵聯合擋住,砍成了肉醬。
鮮血的味道頓時散發了出去,隱約之間,衆人聽到了一聲聲低吼的鬼嚎。
啪!啪!咔嚓!
各種聲音在衆人周圍出現,五百多人組成了一個環形方陣,正在快速的前進着。
砰!
忽的,在遠處,塵土之中,一塊石子自內中飛射出來,直接朝着一側的士兵身上砸去,幸而那士兵長刀放在了胸前,纔將那石子擋住。
只是,當士兵看向自己的長刀時,卻驚訝的發現,長刀竟然已經出現了一個凹點。
可見那塵土之中,投擲石子之人的力量有多麼強大。
“嗯?”
正在楚河他們緩步前行的時候,眼前的塵土忽然消失,轉而前方出現了一隊列陣手持着刀兵的屍體。
城中軍營的武器和裝備都已經被楚河拿去,如今這些屍體獲得的武器,定然是城守府的私藏。
每一城的貴族名望都有自己的家兵,而且還可以鍛造兵器,城守府身爲一城之主所在的地方,自然刀兵不會差到哪裡去。
“楚河,且讓我看看,是你的士兵英雄,還是我的這些怪物厲害!”
不遠處麴義帶着一抹鬼笑的走了出來,他似乎料定了楚河會在今夜探查,故意留在此處等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