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魏忠身體一顫,趕忙抱手輕聲說道。
在轉身的剎那,楚河到了兩團晶瑩的淚滴自魏忠的眼眶中滑落。
“哎!”
楚河不由輕聲嘆息,他爲一軍之主,不能因爲死了幾個人,便哭的驚天動地,便將所有人的生命都置之不顧,以死殺敵,來報了這血仇。
到最後,死的不止是自己,還有更多的兄弟。
爲了救更多的人,捨棄一部分人!
此乃皇道,不禁是楚河會這般去做,這天下的皇者王者都會如此。
楚河也堅信,就算是聖人,也會如此!
命令很快傳達出去,其他三門也同時傳來了消息。
每一門都出乎意料的受到了大量屍體的攻擊,不過他們受到的損失卻是極少,綜合起來,也才和楚河這邊死的人相當。
對着城門下的士兵安排了一番,在叮囑了田楷之後,楚河獨自登上了城頭。
城頭上面燈火通明,糜竺正查着每一處的地方。
荀攸仍舊站在城門上方的地方,眼光灼灼的着前方,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公達可會飲酒?”楚河上到城上,着若有所思的荀攸輕聲問道。
荀攸微微詫異,腦袋一轉卻是點頭說道:“自當陪王爺盡興!”
飲酒他自然會,當初諸侯聯軍攻打董卓的時候,他便替曹操敬酒,楚河也知道的,雖然不知道楚河用意爲何,卻是明白楚河定有話要對他來說。
玉盞晶瑩,瓊釀剔透,篝火龐,小桌前,楚河在一抹清香之下,將隨身帶着的一小瓶酒打開,導入了玉盞之中。
酒只有兩杯,卻是足夠兩人同飲。
“只聞其味,便知王爺這酒,乃是極品中的極品!只可惜太少了!”荀攸着楚河說道。
楚河沉默不言,舉杯一笑,痛飲而過。
頓時之間,一股火辣辣的感覺傳遍全身,此酒乃是楚河用來受傷之後,振奮精神用的,此刻卻是不得已拿了出來。 “酒是好酒,卻是不知道還能不能繼續使用!”楚河向夜空,只見繁星點點,恍若自語的說道。
荀攸聽後神色一變,不禁沉聲問道:“王爺或許多慮了!”
“呵呵!軍議剛過,城中便有應對!你說我等還能到明日之月麼?”楚河若有所指,卻是聽的荀攸微微一顫。
荀攸眉頭皺的更加厲害,卻是四處望去,但見周圍士兵正聚精會神的着周圍,長長的城牆上面,燈火通明,卻是沒有什麼可疑之人。
“難道……”
荀攸不敢往下面去想,他知道這些話若是胡亂說出,定然會受到楚河衆武將的責怪,卻是不知道楚河爲何要對他說這些。(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穩定,)
“您就不擔心我是那個人麼?”荀攸試探性的着楚河問道。
他不想成爲犧牲品,更不想作爲擋箭牌,他可以爲楚河去出謀,卻並不會爲楚河去死。
楚河微微一笑,着荀攸說道:“從你到此城第一眼之後,我便對你特別放心了!若不然,你認爲你可以在我軍中如此行動自如麼?還能夠出謀劃策!”
這是一種信任的信號,也是楚河暗示,他已經將荀攸當做了自己人。
荀攸大爲感動,卻並不會盲從,而是微微一笑,搖頭說道:“恐怕我無能爲力,幫助王爺!”
“我不需要你來幫!只需要你明日幫我去關注一下,圍剿之時,衆人的表現如何便可!”說罷,楚河起身也不再多言。
荀攸聽後微微一愣,卻是立馬會意,也並未再次拒絕。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直到清晨的時候,楚河纔派人給了三門送信,言明此刻他便要去誘導麴義,讓其他三門的士兵做好試探準備,也讓諸將提前到位!
嗚!嗚!嗚!
出兵的號角聲響起,楚河這邊五千大軍同時出發,朝着前方行進。
經過一夜之後,塵土已經散去,城中的景象更是一覽無餘。
巨大的宛城,如今已經是破開不堪,到處都是堆積起來的土山,磚頭房樑隨處可見。
士兵們分作了五個小隊分別前進,楚河仍舊是沿着主幹道朝着前方行去。
啊!
一個屍體自旁邊飛速跑來,身旁的士兵驟然上前,合擊之下,屍體分快速分解。
“注意陣形!小心屍兵!”
楚河輕聲說着,眼前的屍體不過是沒有被控制的散亂屍體,這樣的屍體城中仍舊還有,雖然不再少數,卻沒有多大的威脅,讓楚河忌憚的還是那些可以使用兵器的屍兵。
昨夜的交戰讓他已經無法等下去了,若是在給麴義一些時間,說不定這些屍體又會使用了什麼樣的東西。
“前方發現敵軍!槍兵準備!”
側面軍陣之中,田楷的聲音宛若驚雷。
話音剛落,一隊隊的士兵驟然將手中的長槍放下,快步也漸漸的變得緩慢了起來。
楚河這邊卻是仍舊沒有到什麼,他們仍在前進。
並列五條街道之上,都是楚河的士兵,故而雙方之間都能夠的清楚。
走了大約不到三百米的距離,其他幾處都遇到了屍兵的抵抗,然唯獨楚河這邊沒有任何的阻礙前進。
就連麴義楚河都沒有到在什麼地方。
不過,這裡距離楚河預定的地點仍然還有一段距離。
此刻,其他三門,也分別派出了各自的隊伍,朝着預定的地點殺伐而去。
城中各個地上,幾道身影正在快速行進,朝着楚河這邊收攏而來。
“楚河!我麴義便在這裡,有膽便過來殺我吧!”
不多時,便在楚河設定的誘敵點上,麴義當巧不巧的站在了那裡,一雙眼睛裡面,閃動着一團興奮的光芒,手中的巨斧卻是驟然一甩,直接沉聲落入了地面之中。
楚河眉頭皺起,卻是並未有任何的猶豫,低聲一喝:“放信號!殺上去!”
說罷,楚河手中長槍一動,朝着前方列好軍陣的屍兵殺了過去。
砰!
第一個士兵被楚河一槍點中喉嚨,在巨大的力量之下,腦袋飛馳而去,身體卻被楚河身後的士兵斬成了數塊。
緊接着,楚河身後的士兵全線和前方屍兵碰撞在了一起。
“哈哈!楚河,方纔你若走,說不定還能夠留住性命,現在卻是必死無疑了!”麴義不知道哪裡來的信心,卻是猛然起身,興奮的着已經和他控制的屍兵,撞擊到一起的楚河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