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楚寨,王府的案几上拜訪兩個金絲卷軸。
卷軸非是普通卷軸,而是天子行詔書用的卷軸,金絲雲錦之上,灑灑而言數千字。
一份是揭露司徒巽風之罪名,號令天下爲滅邪衛道,還天地正道滄桑,此爲曹操按照定龍仙莊所言,發佈的天下會盟的詔書,他非是以君王的名義,而是以諸侯名義代天子發佈。
文中痛斥司徒巽風,更對雍州和涼州兩地的事情感到震驚,故而將會盟地點設立在了虎牢關,期望以此關爲會盟之點,邀請劉表、楚河和張角前來進行會盟,以商議如何解決兩州屍變之危難。
屍變越久,對這天下越是不利,恐怕還會生出瘟疫,故而不得不會盟。
一份詔書乃是發的天子詔書,書中劉表自稱爲帝,一方面斥責司徒巽風之舉,另外一方面,名言,大漢皇室血脈不容消失,需以劉氏定天下,普通之下最後資格如此的便是他劉表。
楚河看着案几上的卷軸,忍不住想要偷偷笑出來。
曹操此刻發佈天下詔書,爲的是儘快解決兩州危機,而劉表脫離巴蜀,自立爲皇,卻有着不小的野心。
雖然劉表一再表明,自己的無敵之軍,服用的乃是醫家遺留的藥方所煉,可楚河知道,劉表至少仍舊和司徒巽風有這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此刻脫離巴蜀,無外乎是以往的時候,巴蜀張角和司徒巽風走的很近,且還允許司徒巽風於自己境內研究,這纔要和這一次的事情撇清關係,以皇室正統來說服天下,他劉表乃是漢室天子,絕對不會做此等傷天害理的事情。
兩個野心家的目的,昭然在楚河心中浮現,可他並未決定到底要不要去參加虎牢會盟,且對於劉表稱帝,他卻是極爲堅決,不給劉表發送祝賀文書,也不公開承認他爲大漢皇帝。
就像是當年的董卓稱帝一般,楚河依然還是他的常山王楚河,他依然還要恢復強漢風采,可這皇帝絕對不是這等野心勃勃的梟雄之輩。
“主公,如此匆匆召集我等前來,是不是又有什麼大事情發生了?”
荀彧、荀攸和孟清河三人快步自外面被接引進來,來到大廳之中,抱手對着楚河說道。
楚河點頭,將這兩個卷軸拿起,遞給了三人說道:“你們看吧!”
“劉表稱帝?曹操欲要聯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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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對視一眼,看着這兩卷絲卷,不由一愣,而後快速看了下去。
不多時,三人看完,不由深深吸了口氣,心頭微微跳動,隱約覺得這天下大勢,此刻變得更加混亂起來。
“劉表之事且先不要去說!單說曹操此舉,我到底去還是不去呢?我想聽聽你們的意見?”楚河看着三人問道。
三人眉頭皺起,思量片刻之後,荀彧抱手說道:“主公,曹操會盟虎牢關,既然敢行書天下,自然不敢使什麼陰謀詭計,不過爲了安全期間,主公可先去河內觀看,待虎牢關有人去了,咱們再去也不遲!”
“文若說的極是,這件事情天下人都在看,主公必須要去!不過,去的人手,必須是精英!”
孟清河點頭抱手說道。
旁邊的荀攸點頭,看着楚河抱手說道:“主公,此番去虎牢,可從奉孝和戲志才中選一人前往!”
“主公,戲志才進來病情加重,今日一早剛剛有一隊侍衛將他護送到了常山醫館就醫,恐怕不適合此行!”
荀彧略帶憂思的說着。
楚河心頭一動,看着荀彧說道:“速請華神醫他們前往醫治,志才這病是早年落下的病根,尋常醫生少有能夠治本的,若不然志才也不會拖延到了現在!”
“諾!”
荀彧趕忙抱手說道。
楚河點頭,看着三人說道:“也罷!本王就去一次!這一次傳令奉先前往,公達前往馮翊替換奉孝職位,且在由田楷、甘寧隨我一同前往,另外讓呂可爲抽選十名七殺營的殺將作爲侍衛,且安排黃蓋領五千水軍,於河內渡口準備接應我等過河!”
“諾!”
荀彧三人趕忙抱手說道。
而後,楚河帶着田楷、甘寧、呂布帶着十名七殺營的將領,連夜快馬飛馳前往河內。
大約四日時間之後,衆人來到河內城外。
城中守將在張遼的帶領下,一同在城外十里的地方迎接。
“拜見主公!”
待楚河來到近前,張遼帶着衆將士下馬,單膝跪地高聲喝到。
楚河看着士氣昂揚的諸位將軍,高興的說道:“諸位將軍免禮!”
“謝主公!”
衆將士紛紛起身,而後一個個的匯入了楚河的隊伍之中,跟在楚河的身後,朝着河內城中行駛而去。
河內城又名懷成,乃是河內郡的一個郡城,坐落於黃河岸邊,登在城牆之上,可以遠遠的看到,遠處虎牢關前錦旗飛揚的動向,更能夠看到關內隱約有屍體橫行的樣子。
只是這些屍體並不敢下水,只是按照生命本能,在不斷的緩慢前行。
太陽對這些屍體沒有任何的殺傷力,他們不是殭屍,也不是吸血鬼,卻更像是喪屍。
“主公,我軍在這黃河岸邊打撈上來一員曹軍大將,此刻正關押在城內的府衙之內,主公要不要去看一看?”
剛剛來到城內府衙門前,張遼快步上前,來到楚河跟前小心的說道。
楚河心頭一動,看了眼身後跟着的諸位將軍和官員,轉身高聲說道:“今日本王先去府衙一看,爾等各自回到自己的職位,小心戒備,以防敵人入侵偷襲!”
“諾!”
諸位將領和官員趕忙抱手叩頭。
而後,楚河帶着田楷等一行十三人走入到了府衙之內。
剛剛進入府衙,張遼便下令親兵將府衙戒嚴,而後小心的帶着楚河走入了府衙內院的一間房間裡面去。
這原本是河內府衙小妾居住的房間,後來河內城被拿下之後,這裡便成爲了張遼臨時休息的地方。
他本來是要親自護送這人前往常山的,可聽到常山傳來信息,知道楚河要來這裡,便留在了河內城,親自作爲看守,等候着楚河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