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守擂者墜溝身亡!攻擂者……”司儀站在看臺上,眼中帶着一抹惋惜,環視了一下週圍還未從震驚中醒來的衆人,不禁清了清嗓子,大聲的宣佈着,只是正當他說道最後的時候,那看向擂臺的雙眼,卻不由的變得火熱起來。 砰!
一個細微的聲音,自擂臺上響起,將安靜的周圍驚動,看臺上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擂臺,只見一隻血紅色的大手,一手抓着擂臺的邊緣,另外一隻手上的長劍,卻是早就刺入了擂臺上的磚石之內。
“我還沒死!”楚河慢慢的爬上擂臺,站在擂臺之上,將腰間的斷壁撤掉,望着空中低聲說道。
“好!好!好!”
啪!啪!啪!
一陣陣的掌聲和歡呼聲自看臺上響起,此刻賭鬥的雙方竟都被楚河的毅力折服,不斷的拍着雙手,臉上露出了一抹發自內心的歡呼。
靈帝興奮的扶着扶手,看着下方仍還站立着的楚河,眼中的光芒越發強盛,忍不住輕聲說道:“如此英雄,定當封侯!”
旁邊的趙忠高興的歡呼着,眼中更是流出了淚水,似乎方纔的變化擊潰了他脆弱的防線,讓他忍不住歡聲痛哭了起來。
張讓更是激動的站起身來,看着場中的楚河,發出了一陣陣的歡呼。
備戰區內,貂蟬等人俱是震驚的看着前方,不斷的擦掉朦朧淚眼中的淚滴,仔細的看着重新站在擂臺上的楚河,發出了瘋狂的喜悅。
“太好了!”
臘月和紅梅更是相擁而泣,此刻她們的心不再是趙忠的,不再爲了不知所謂的任務,而是爲了自己,爲了眼前擂臺上,那九死一生,力戰羣雄的楚河。
在沒有什麼時刻,能夠讓這東漢末年的朝廷如此同心喝彩,不論是敵人還是自己這一方的人,所有人包括淳家的部分戰將,那發自內心的喝彩,久久環繞在擂臺戰的周圍,唯獨淳家瞬間蒼老,且無力垂倒的淳家家主和衆多親信,眼中卻是流露出了一股憤恨和失望的光芒。
這數百年來,從未有人能夠打破的命運,似乎就要由楚河來打破。
司儀噗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仰頭望着漆黑色的蒼穹,周圍的火光點點,不覺此刻已經是深夜時分,他雙眼流淚,喃喃低語,在爲楚河慶祝,在爲楚河哭泣……
明亮的燈火將周圍照的宛若是白日,擂臺場上的歡呼在洛陽城中震盪不已,驚醒了許多熟睡之人,震驚了許多未眠之人。
“第三階段,最後一場攻守開始!”
許久,約一個時辰以後,司儀方纔大聲的宣佈最後一場比試的到來,而看臺上的衆人,卻沒有一個因爲延緩比賽,而提出異議。
楚河休息了一番之後,氣息略微穩定,突破了極限之後,身體的力量有所增加,雖還不足自己全盛時期的一半力量,但也足以夠楚河施展武技了。
對面的備戰區中,一個精壯眼神剛毅,着上身,身穿着獸皮短褲,腰間掛着一貂皮帶的漢子,忽然於僅剩下的十多人中站立起來。
他一起來,周圍的衆人頓時紛紛低頭避讓,恍若是羣獸之中的王者一般,所有人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一抹恐懼和臣服。
“獸王馬吼爲名家殺手團的副統領,經歷的大小戰事不下數千場之多,當年更是將鮮卑的王活活虐死,使得鮮卑俯首稱臣不敢南下……”
靈帝聲旁的張讓,一邊爲靈帝介紹着出場的馬吼,雙眼卻是帶着一股疑惑的看向了遠處的淳家區域。
淳家家族淳鳳鳴收拾了敗落的心情,眼中光芒強盛,這馬吼乃是自薦而來,不求名利,不求錢財,只求能夠殺掉楚河。
淳鳳鳴爲了解決家族危機,也爲了給家族再創輝煌,這纔將馬吼留下,並給他安排了一個最爲妥當的最後一場。
馬吼本不服氣,但看了楚河這麼多場,心中對於楚河的弱點也知道一二,這番上場他不在乎什麼名聲,爲的便是將楚河殺掉,以平家族之怒。
“如此人物這淳家是如何找來的?這名家不是已經退出了政事,此番出來是要再次復出麼?”靈帝聽完張讓的介紹,眯着眼睛低聲問道。
張讓卻是搖頭說道:“臣下不知!稍後我去一趟翰林府,看看孔家的人有什麼要說的沒有!”
“嗯!張父出面我自然放心!”靈帝點頭說道。
場中的楚河和馬吼對峙而立,雙方就這般平靜的看着對方,一方是精力旺盛,千戰刺殺的高手,一方是精疲力竭,剛剛突破極限獲得新生之力的楚河。
兩人的眼中爆發出了不相上下的光芒,那是一股不屈的意志,是一團不滅的必勝之火,也是一團對手相逢,求戰心切的水火光華。
馬吼驟然出拳,直撲楚河面門,速度更是達到了極致,眼中兇橫的目光緊盯楚河,在臨近楚河的時候,那握着的拳頭驟然鬆開,一柄手刺自衣袖之中抽出,刺向了楚河的眼睛。
砰!
楚河只覺自己恍若被一隻孤狼盯住了一番,那吃人的眼光,令他極爲不爽,在馬吼先手攻擊的時候,他手中的青虹劍卻是劃過了一道軌跡,自瞬間斬在了刺來的手刺之上。
哐當!
手刺被一劍斬斷,楚河手腕一番,青虹劍輕盈舞動,轉劍尖平刺向了前方再次出拳的馬吼。
砰!
又是一次硬碰,馬吼擊中青虹劍的劍身,震退了楚河,自己同樣是快步退後,不給彈起的青虹劍任何刺向自己的機會。
楚河手臂微微一麻,那紅色的綢帶上面,再次殷出了血來,他恍若毫無只覺一般的盯着前方的馬吼,腳步一踏竟直指馬吼。
他閒庭踱步,速度漸慢,將到馬吼身前之時,身形卻又忽的快若旋風,一劍刺出被擋住之後,轉身再刺,每一次都是避實就虛,直撲空門,時機把握的也是剛剛好。
那馬吼從未見過如此精妙劍法,也沒想到楚河的劍法竟又變了一個樣子,令他琢磨不定,先前制定好的對攻策略卻是全都枉費,只得重新佈置。
“你看了我這麼多場,我若在使出舊的劍招,豈不等同於自殺!你也是個高手,難道就沒有信心和我痛快打上一場麼?來!來!來!莫做那辱名聲的事情,拿出你的本事和我痛快的大戰一場吧!”楚河使劍的剎那劍,腦中靈光一閃,卻也去了舊的招式,換做了新的劍招,心中帶着一股莫名的激動,不禁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