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吼眼神微變,他是成名已久的殺手刺客,每一次的行動都是謀而後定,無所不用其極,然這次卻不同於往常,他不得用毒用暗器,只得用兵器對拼武技,對於他來說雖也不是問題,但心中總是多了一層怪異的心思。
聽着楚河的話,馬吼心中升起了一股不服輸的義氣,看着楚河的眼神慢慢轉變,那一隻孤獨行走在草原的狼王卻又一次回到了馬吼的身上。
看着馬吼轉變的氣勢,楚河微微一笑,劍招卻是變得更加凌厲,速度也是由慢至快,不給馬吼一點反映的機會。
“我倒是小看了你,沒想到你的這一聲吼,卻將我找到了感覺!不過,我要告訴你,你這樣的行爲十分的愚蠢!”馬吼低聲說着,速度越來越快,到了最後楚河的劍竟然摸不到馬吼的軌跡。
砰!
楚河眼前光影一閃,一隻大腳迎面踢來,他的眼神微微一變,扭頭去躲,卻覺得肚子上面傳來了一股劇痛和巨力,身體被一腳踢飛了出去。
“你慢慢享受死亡前的痛苦吧!我要讓你生不如死,殺了我名家之人,便要受到如此的虐待!”馬吼的聲音飄蕩在楚河身旁,巨大的生死擂上,只聽到陣陣風聲在不斷的響起。
楚河看着空中的不斷變換位置的身體,只覺眼前一花,不禁微微閉上眼睛,頓時之間,抓住時機的馬吼再次攻擊而來,這一次出手的卻是從他的腰間抽出的一柄軟劍。
啪!
軟劍被青虹擋住,但柔軟的劍身卻是繞過了青虹,直撲向了楚河的身體,將楚河腰間的傷口再次迸裂。
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自楚河的腰間傳遞開來,這軟劍上面雖然不能塗抹毒藥,但卻可以塗抹辣椒粉和鹽巴,這是馬吼特別爲楚河製作的。
劇烈的疼痛,讓楚河不禁暗罵,但精神卻是沒由的一陣清醒,那欲來風雨的昏睡感,竟如此被疼痛驅散。
砰!
馬吼又一次攻擊,這一次楚河接連變換劍式,點飛了柔軟如靈蛇一般的軟劍,腳步一踏,速度驟然加快,一劍直刺向了馬吼的心口。
“速度太慢!”馬吼的聲音再次響起,身體卻已經飄飛了出去,宛若是夜晚的幽靈一般,看的周圍的衆人不禁驚呼,也暗暗爲楚河懸着心,捏着汗。
太慢!太慢!太慢!
馬吼不斷的擾亂着楚河的心神,一次次的抓住楚河的空隙,刺出了致命的一劍,然楚河卻是以不變應萬變,獨立場中閉目聽風,每一次總能提前馬吼到來的攻擊一步,躲過那致命的一擊。
不斷的,兩人交戰的次數越來越多,擂臺上面不斷的響起了一片叮叮噹噹的響起,周圍的諸位王公貴族,卻是越發的緊張起來。
淳鳳鳴焦急的看着場中對戰的雙方,他發現馬吼的攻擊驟然快速,但力量卻無法給楚河造成重傷,即便是有的攻擊能夠劃破楚河的身體,但也盡是製造出了一個小傷口。
然這些傷口雖小,但數量多了,卻足以讓楚河流血致死,但淳鳳鳴卻有些悲哀的發現,如今的楚河,正一點點的挽回自己的劣勢,從只能抵抗,到現在馬吼之時,防守反擊一連貫的招式逼退馬吼,他的心也逐漸的變得冰冷異常。
趙忠緊握扶手,眼中光芒強盛,他不斷的祈禱着楚河能勝,他甚至在剛纔大發宏遠,倘若楚河能勝,他趙忠跪地連喊數聲爺爺都願意。
自幫助楚河救下張繡之後,趙忠便知道,若淳家勝利,即便是張讓能夠保住自己的性命,但淳家定不會讓自己好過,故而他心中已經完全偏袒向了楚河,只要握住楚河,那麼他趙忠的地位將依舊穩固,甚至比張讓的地位還要高。
不經意間,趙忠偷偷的看了一眼靈帝,他發現靈帝對楚河出奇的喜歡,或許自己可以利用楚河博得靈帝歡心……
備戰區的貂蟬等人更是緊握拳頭,兩個侍衛久跪不起,直直的看着場中交戰的雙方,臘月紅梅已經忘記了自己的使命,那顆心早就懸於楚河的身上。
噌!
又是一次的攻擊,馬吼已經無法在建功寸步,在被楚河一劍掃退之後,正欲再次移動的時候,楚河卻是身體一動,提劍朝着下路掃去。
“看你這次,還怎麼跑!”楚河自信滿滿的看着對方,他的力量已經開始衰落,恐怕過不了多久便要再次落入空虛,幸好他在這段時間,掌握了馬吼的節奏,這才能夠出手反擊。
馬吼雙腿被青虹所傷,依仗的速度不再是優勢,雙腿卻成了他的阻礙,看着前方傲然對立的楚河,馬吼覺得自己已經敗了。
“本以爲你是個高手,但讓我意外的是,你雖有高手的條件,卻無高手之心!此戰你必死無疑!”說話之間,楚河飛身上前,再次揮劍朝着馬吼的身體刺去。
馬吼怒喝一聲,揮動軟件再次抵抗,只聽一聲輕吟,軟劍纏住了青虹,他成功的擋住了楚河的攻勢。
砰!
但是下一刻,只見楚河手腕一番,青虹劍竟猶如切割豆腐一般,將自己手中的軟劍切碎,他這才發現,自己手上還剩下半截的軟劍已經是傷痕累累。
噗哧!
不等馬吼在做反映,楚河的青虹劍已經在馬吼愣神的瞬間刺入了馬吼的心口之中,一股股的鮮血驟然噴出。
“若無此劍,你必敗無疑……”馬吼瞪着眼睛,看着楚河低聲喝到,喉嚨裡面的血水不斷的洶涌流出。
楚河微微搖頭,一手抽出了青虹劍,低聲說道:“我之槍法更勝劍法,就算是換上一杆兵器,也只會加速你的滅亡!”
“那可不會,我身爲殺手,最擅長的卻是暗中殺人,手段層出不窮,此番爲了家族而來,使命重大,不得不……”正在馬吼低聲細語的時候,他那垂落的雙手竟猛然一震,從袖中落處了兩物,毫不猶豫的朝着近前的楚河投擲而去。
噠!噠!噠!
楚河身體快速旋轉,有了閩南那一次楚河卻再不敢輕心,自馬吼手臂微動的時候,他便身體扭動,腳步接連變化,一直來到了馬吼身後,提劍毫不猶豫的斬下了馬吼的腦袋。
噗哧!
地上傳來了一陣陣的沸水聲,只見方纔楚河站立的地方,一團深綠色的泡沫漸漸浮現,將地面的石磚腐蝕,內中還夾雜着一些鋼釘,正在泡沫之下不斷的融化,最終擂臺的地面,被腐蝕出了一個直徑約半米,深一米的大坑。
楚河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東西,後背一片發涼,額頭上卻滿是汗水,不禁趕忙離開了馬吼屍體數步。
“好險!”楚河拍着胸口低聲說着,身體卻是傳遞出了一股無力虛浮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