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辰,爲燕皇乳名,這兩個字已經很久未曾出現在他的耳邊。
可以說,他從降臨到這個世界,生活到現在,從未和人提起過,可眼前的徐庶竟然知道,這一切太過匪夷所思了。
燕皇心中殺意濃厚,不過他的理智,讓他沒有直接下殺手。
旁邊的張飛眉頭皺起,他雖然知道燕皇的來歷頗爲古怪,且名字也不同尋常,卻沒想到他竟然有三個名字,這可真是頭痛。
一個乳名,一個綽號,一個大名!
不過,張飛沒有說話,而是冷眼看着徐庶,以防他做出什麼事情而來。
“我道家修元神,有一種秘術,可讓死人的魂魄佔領他人的軀殼,此法稱之爲奪舍!不過這個概念你們可能不容易理解,我在告訴你們一個詞借屍還魂!……”
徐庶一笑,清風淡雅的說着。
恍若他說的是一件頗爲簡單的事情,他脖頸上冰涼的大刀是一根木棍而已,絲毫不在乎此刻的境地,反倒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給燕皇和張飛一記又一記的心靈震撼。
燕皇眼中泛起了一抹遲疑,張飛更是皺起了眉頭。
兩人心中一團凌亂,看着徐庶認真的模樣,不由信了三分。
“你是裴孝儒?”
張飛心頭一冷,暗道借屍還魂乃是仙家手段,不禁想到楊七告訴他們的話,心念一轉疑聲問道。
徐庶哈哈一笑,身體一動,便要做起身的動作,正待張飛欲要下壓的時候,他卻覺得自己的刀下忽然一空,眼前一道狂風吹過,手中的刀一眨眼的功夫竟然落到了空處,險些讓張飛跌倒再地。
而燕皇也只是看到了一團光影裡掠過,眼前的徐庶便不見了蹤影。
待兩人心頭震動,四處尋找的時候,徐庶卻抱着一個木盒從房間裡面走出。
“那是我死之前的名字,現在我活過來了,我的名字叫徐庶!……燕辰,我知道你的一切,並非是因爲我來自你的世界,而是因爲當年在定龍仙莊讓你入夢之人便是我!”
徐庶一笑,負又來到了石桌前,將手中的木盒放下。
他是有意在城守府談論出龍珠的秘密,以讓各方前來,因爲他有一件事情要做,本來這件事情現在還不着急,可是出現了那一件事情之後,他也不得不提前做出打算了。
因此,前些時日,他會見了司徒巽風派來的人,對方欲要強求奪取龍珠,卻被傷了幾人,殺了幾人,對方這才銷聲匿跡,不過他們的人也並未離開這裡,仍在暗中行動,等待着什麼厲害的人物到來。
至於伏魔衛背後的力量,他才懶得理會,如今他最主要的目的便是見一見楚河。
像他這樣的人,懂得一些占星之術,算的出來楚河乃是集大起運於一身的人,很多事情只要楚河主動去做,便可以迎刃而解。
要不然,屹立世界這麼久的定龍仙莊,也不會這麼簡單便被破了!
龍珠丟失是一個原因,而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楚河逃離的時機!
……
“入夢?”
燕皇聽到徐庶的話後,臉色一沉。
當年他初來定龍仙莊,的確進行過一個儀式,這個儀式名爲入夢,也是加入定龍仙莊的人,所必須經歷的。
他沒有想到,當年給自己實行入夢儀式的竟然是眼前的這個人,從徐庶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他已經相信徐庶的話了。
“看來你也背叛了定龍仙莊!”
燕皇的秘密軒轅紅月他們肯定不知,既然裴孝儒沒有說出來,這也就說明了一個問題。
徐庶嘿嘿一笑:“這不是背叛,而是目標不同,我們各自分裂了!實話告訴你們,這個盒子裡面的東西便是龍珠,司徒巽風想要它,軒轅紅月也想要它,就連楚河也有此心,不過他們的目標都不同……你們兩個是探路的人,來我這裡也得到了想要的情報,此番回去速速尋楚河過來,我的這件事情,恐怕也唯有他能做的!我只等三天,三日之後,他若不來的話,我便走了!”
言罷,徐庶打開了木盒,內中黃光一閃,燕皇和張飛在震驚之中,看到了一顆七星的寶珠在盒子裡面安靜躺着,等他們眨眼在看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送到了衚衕口。
他們竟然連一點知覺都沒有,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送出來的。
只是覺得,這裡面的徐庶頗爲厲害,心頭不由泛起了一股寒意,對視一眼之後,張飛沉聲說道:“這已經不是咱們能夠決斷的事情了,去找主公吧!”
燕皇點頭,更是對徐庶頗爲忌憚,覺得這人不僅渾身都是秘密,就連力量都那麼恐怖。
兩人便這般上了馬車徑直離去,在回到楊七店中之後,將楊七和伏魔衛安排在下辨城的探子都殺死於密室中後,這纔出了城去。
既然司徒巽風已經找到了這裡,那麼他們也不敢肯定軒轅紅月是否又派人來了。
他們這才殺了楊七斷絕了軒轅紅月的情報,而後去尋楚河。
兩人出了下辨,這纔剛剛要出山,便遇到了七殺營的探子。
原來楚河帶着大軍剛剛來到這裡,此刻正在山中安營紮寨,畢竟下辨還是張角的地盤,倘若楚河貿然進攻,定然會讓聯軍震動,成爲聯軍的敵人。
故而,他要先弄清情況,倘若下辨也如武都一般,他便出兵剿滅,到時候也有個說辭。
當張飛和燕皇回到營地,見到楚河的時候,已經是夜晚時分,營地裡面的士兵接着黑夜開始埋鍋做飯。
“主公,事情已經確定,龍珠的確在下辨,不過……”
張飛和燕皇進入內中之後,兩人便稟告起了此番的所得。
兩人講的很詳細,加之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兩人也不過是用了一天的時間,故而幾乎將所有的細節都講述了出來。
楚河和郭嘉聽到兩人的談話之後,更是震驚的無以復加。
“這麼說來,這徐庶已經不是以前的徐庶,而是成爲了裴孝儒……主公!由此可見,這裴孝儒定然是邪方士,若不是的話,也一定知道一些什麼!”
郭嘉拿着燕皇從楊七手中拿來的圖紙看了一眼之後,轉而遞給了楚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