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們應該獲得的榮耀!……先前夏侯淳的做法,讓我覺得他很蠢,可現在他用自己的勇氣,證明了自己的忠誠,只是這一點,敢獨領敗兵,直衝我的軍陣,我便讓他死得有尊嚴……”
楚河看着前方已經撞擊在一起的兩個方陣,輕聲說着。
他對於夏侯淳的必殺之心不會因此而泯滅,然而處於對這樣一員武將的尊重,他才讓馬超馬騰帶兵前去迎戰。
“殺!”
戰陣之上,喊聲震天,馬騰和夏侯淳已經交手。
先前若非是大軍有軍令在先,馬騰絕對不會主動放棄枹罕。
如今聯軍之誼因爲曹操的自私而破裂,雙方微妙的關係,也因爲楚河的強勢而徹底的決裂。
砰!砰!砰!
馬騰目露兇光,縱橫數十年的老將,經驗之豐富,又豈是夏侯淳能比。
刀兵相交,兩人奮力對戰。
身邊的親衛一個又一個的倒下。
噗嗤!
“哈哈!夏侯淳以死!”
第三十二次交鋒,夏侯淳一招不慎被馬騰一刀砍斷了身體。
馬騰的聲音蒼老中帶着一抹雄壯,周圍的衆多曹軍眼中士氣又一次低落。
戰鬥很快便結束,當馬騰提着夏侯淳的首級出來的時候,已經傍晚時分。
遠處依稀可見星星燈火。
“好!傳令兵,傳我軍令,大軍原地紮營休息,張飛領本部人馬打掃戰場!”
言罷,衆士兵開始忙亂了起來。
夜晚一騎快馬飛馳而去,從篝火映天的營地中,朝着金城方向飛馳而去。
“明日渡河?王爺可曾想好了?”
陳宮來到楚河面前,看着楚河恭敬的問道。
他並不認爲,這是一個好機會。
畢竟聯軍正在趕來的路上,倘若被曹操知道夏侯淳戰死,恐怕過了河的楚河大軍便要陷入危險。
楚河自然明白陳宮的意思,扭頭看着陳宮問道:“我只帶十萬甲士過河,剩下的十萬,你以爲可否守住金城狄道防線?”
“這……”
被楚河一問,陳宮面露沉思,眼中很快點燃了一團火焰,一面爲楚河的大膽而震動,一面爲楚河的想法而震驚。
“此法可行!不過,若要兩城無礙,必須有呂布、關羽之勇的絕世武將才能夠勝任,否者一旦聯軍到來,恐怕他們第一件事情不是過河,而是來金城尋仇!”
陳宮笑着說道。
楚河營中最不缺的便是這等絕世武將,馬超、張飛、張郃、樂進、孫堅等等皆是如此的勇猛之輩。
“好!此番便讓呂布守金城,關羽守狄道,還是你和荀攸一同主持智謀團!”
楚河看了眼陳宮一笑,舉杯痛飲。
他的心中早就期盼着這一天,這個目標將要到來,隱約之中,他的心裡面泛起了一抹激動和興奮。
陳宮聽後微微點頭,抱手說道:“此番進攻西涼頗爲危險,還請主公將七殺營五百兄弟帶去做親衛!”
七殺營發展到今日已經初具規模,此番爲了應對喪屍危機,至少有三萬七殺營的將士投入到了各個地方,進行不同的戰鬥。
而位於金城的七殺營將士只有這五百人,他們乃是荀攸、陳宮等謀士的保障。
雖然這段時間,因爲聯軍的關係,常山諸將這邊十分平靜,可是仍舊有十幾起刺殺被七殺營的將士磨滅。
“不必!此番我跟着我去的人是張飛、張郃、馬超、燕皇、王五還有子龍、郭嘉……”
楚河堅定的搖頭說着,回絕了陳宮的建議。
陳宮又勸了兩次,但見勸不動楚河便直接作罷,領了楚河軍令,出去佈置去了。
當夜無話,第二日一早,金城戰爭的號角吹起,半數營地開始熱鬧起來。
大約半日時間過後,十萬大軍在張飛等人的帶領下相繼來到枹罕城外的荒野上聚集。
此番楚河坐鎮中軍,張飛、趙雲爲前鋒,張郃爲左翼,馬超爲右翼,燕皇統領一隊人馬護持火器營。
王五、郭嘉跟在楚河身邊。
嗚!嗚!嗚!
鳴起的號角震驚天地,枹罕渡口邊,從金城水寨領兵而來的周瑜站在甲板上面,將一條條的命令下達了出去。
一張張的船板放下,早就準備好的先鋒軍,在張飛和趙雲的帶領下徑直登船。
數百艘大船同時運兵,直到第二天正午,纔開始運送楚河的中軍。
前鋒軍在踏上河岸的時候,便開始一字散開,逐步推進,爲後續的大軍,留下一個安全紮營的地方。
同時間,位於金城北方的工程營的兄弟,正在將一首首的小船固定在黃河水面之上,這是一個浩大的工程,它將作爲輜重營和大軍退路。
負責守衛這一邊的是樂進,他於前夜接受楚河軍令,調集回到金城,轉而連夜帶着士兵佈置浮橋,準備時刻過河建立據點。
楚河之所以分兩處進行,便是爲了圓自己的謊言。
先前他說有喪屍過河,那麼既然他的大軍已經過河,那麼枹罕城外至少要有渡河留下的痕跡,還有戰馬奔騰的痕跡。
從枹罕過河,便是一招迷惑棋局。
旨在讓曹操無法爆發,借夏侯淳之死來尋楚河間隙。
然而天下風雲,萬事皆有可能,他並不放心曹操,這才留下了呂布和關羽,陳宮和荀攸這兩對組合,在金城和狄道之間形成了一道防線。
有他們兩人在,就算是曹操想要動手,也要掂量一下。
“元直,此番進攻西涼,恐怕有數之不盡的喪屍,你可否爲我出手幾次?”
站在河邊,楚河看着遠處一隊隊走上大船的士兵,楚河扭頭看着身旁的徐庶問道。
從昨天前鋒營渡河之後,離去的徐庶又從金城返回,他要跟着楚河一同前往。
此番站在河邊,看着一個個毅然登上大船的士兵,徐庶的心中不止一次的問自己:“這不正是我想要的生活麼?”
聽着楚河的問題,徐庶微微一笑,長嘆一口氣,毫不猶豫的點頭說道:“先賢規則是死的,人是活的!如今喪屍已經超過了凡人能夠對抗的手段,我可以爲王爺出手三次,這也是我的極限!”
聽了徐庶的同意,楚河笑的更加開心了。
三次機會,雖然看似很少,卻也十分難得。
楚河知道,徐庶需要時間來消化裴孝儒的記憶,能夠出手三次,也算是十分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