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叢林裡面,一個穿着獸皮棉襖,揹着一捆乾枯柴火的少年.行走在內。
他走的速度並不是很快,可他每一次擡腳落腳,都是踩着雪面前進,看起來極爲詭異。
林中大雪足足可以摸過少年.的腰,可他卻恍若雪地裡面的精靈.,竟然踩雪而不陷入其中。
“咦!”
少年.行走了不多時,擡頭掃忘周圍的時候,卻忽然發現雪地裡面有一團黑影趴在上面。
嗖!嗖!嗖!
少年.人快步疾行,來到黑影身前,卻發現有一人趴在地上。
“呀!竟是一個道友……救還是不救呢?……”
“師父說過,修道之人一律不管……如此,我便走吧!”
說着,少年.人默默的轉身,臉上帶着.一抹猶豫。
不過少年.人才走了三兩步便停了下來,扭頭又看了眼趴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人,嘆了口氣幽幽說道:“可師父也說過,救人就等人爲自己積攢功德,是一件美德之事……”
“算了!算了!我還是救你一命吧!”
“這或許便是緣分!”
說着,少年.將柴火扔在了地上,輕鬆的將雪地上的人背起。
而後少年.人快步行走,恍若奔跑一般,朝着叢林的更深處跑去。
他跑過的地方,卻是沒有留下一點痕跡,連一個腳印都沒有。
少年.宛若是輕盈的狸貓,穿行在叢林裡面,躲閃騰挪迅捷無比,已經是片葉不沾身的境界。
不多時,少年.人揹着徐庶穿過了山林,來到了一處瀑布下的小湖旁邊。
瀑布已經結冰,遠遠看去頗爲震撼,層疊尖銳的冰柱,更是猙獰無比。
瀑布下的小湖卻並未結冰,反倒是冒着騰騰的蒸汽,周圍地面上竟然還有一些青草密佈。
旁邊是一個竹牙小樓,小樓的牆壁上掛着一張張的獸皮,有一個看起來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年.,正慵懶的躺在搖椅上面閉目養神。
“師父,我救了一個人!”
少年.人來到小樓門前,看着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另一個少年.恭敬的說道。
“玉心,救人時可有猶豫?”
搖椅上的少年.,仍舊沒有睜眼,看着階梯前揹着徐庶的玉心問道。
玉心一五一十的將心中掙扎說出,且最後試探性的問道:“敢問師父,弟子所做是對是錯?”
“對!……哎!玉心,師父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善惡評斷全在你心,處事說話,也全在你臨場機變,切不可把師父的話當做教條,如此的話,你心中的那一絲靈性,豈不是要蒙塵!”
搖椅上的少年.睜開了眼睛,起身朝着屋內走去。
玉心思量了片刻,覺得師父說的有理,又覺得師父說的有些片面,最後也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揹着徐庶走入到了小樓裡面。
不多時,樓內傳來了叮叮噹噹的響聲,還有玉心和師父的一陣笑罵聲。
昏迷的徐庶好像是做了一個夢,他夢到自己墜入了深不見底的,寒冷無主侵襲心頭,體內的真氣也在漸漸消失。
正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一團火焰在他的心中點燃,給
若雪三千2
他指引了方向,他在黑暗.中不斷的摸索,終於找到了出口。
“這是哪?”
一抹昏暗的光芒浮現眼前,徐庶緩緩睜開眼睛,看着正好奇打量自己的兩個青年問道。
“玉心,本老祖有些累了,你給他弄些吃的,兩個時辰之後,讓他去閣樓找我!”
說罷,一個少年.起身離去。
玉心點頭並未回答,而後好奇的打量着徐庶,笑着問道:“這位道友,這裡是我和師父居住的地方,我在砍柴的時候救了你,你現在餓了吧,快些吃點東西吧!”
說着,玉心將徐庶扶起,將一碗熱騰騰的肉湯遞給了徐庶。
徐庶一陣沉默,默默的觀察着周圍,他發現,房間裡面極爲乾淨,在眼前的一面牆壁上面,擺放着一卷卷的絲絹,更有一些石書、玉頁還有竹簡龜甲盛放在一個大大的架子上面。
熱湯入口,一股股的熱力讓徐庶漸漸擺脫了虛空.,他的眼中露出了一抹異樣,看了眼這碗湯,又看了眼玉心,咕咚咕咚竟然不嫌湯熱,一口氣將湯盡數喝完。
“敢問這位先生,這裡可是太行老祖居住的地方?”
徐庶喝完之後,看着玉心好奇的說道。
玉心輕輕點頭,將空碗接過,看着徐庶說道:“正是!你且先化掉湯內的靈氣,有什麼話待會見了師父,在和他老人家說!……對了,我叫玉心!”
徐庶看着走入一側廚房的玉心,微微驚訝,卻是安然的坐了起來,只是他無論如何也無法靜下心來,只得默默運轉法門,睜開眼睛去觀察周圍。
高人神秘莫測,尤其是太行老祖,更是威能無限.,對方的能力,非是徐庶能夠揣測的,故而徐庶也不多說,只是遵照了玉心的話,坐在毯子上面,靜靜的等待。
……
常山王府之中。
典韋在這裡渡過了一個別樣的新年,每日都在徐晃的帶領下,去城中游逛。
今日,是他來到常山的第七天,位於劉表的使節團也來到了這裡,更有張角派來的使節團。
三支使節團齊聚在王府之中,大家也算是老熟人。
“王爺.,聽聞您壽命無多,不知道這事情,可否爲真?”
堂中衆人依次坐下,劉表麾下的使節爲虞翻,乃是聯軍最後一次商議大事之時的劉表隨軍文官。
旁邊的典韋聽後眉頭皺起,正待開口,卻見一側的張燕同樣是一笑,起身看着楚河問道:“張某也有這樣的想法,別是王爺.弄出來的迷惑之計!想要向我們.討要一些年禮!”
“放肆!”
楚河身旁的徐晃眉頭一皺,兩眼一瞪,沉聲說道。
虞翻和張燕的話簡直是大逆不道,就算是使節,也如此毫無顧忌,滿口胡言,這是將各自勢力推向敵對方向的節奏。
楚河依舊是風輕雲淡的看着下方,的皇者氣息吞吐不定,讓所有人都能夠感受到一股威壓。
“公明,不得無禮!”
說話之間,楚河已經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走了幾步,緩步走下王座.,看着前方的衆人一笑:“我楚河之名,天下.誰人不知?你們這是在質疑我的名譽麼?還是代表劉表和張角向我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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