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袁紹聽後,不禁一愣,而後抱手說道,他直到楚河正在生他的氣,只是人家官職比自己高,不得不低頭。
然袁紹還未說出口,聽被楚河不耐煩的眼神止住,看着眼前這四方臉丹鳳眼的袁紹,楚河心中沒由的一陣噁心。
袁紹旁邊的顏良眉頭一皺,心中生出了怒氣,看着正舉刀走進韓瓊的趙雲,身體一動,竟要上前救下這位同位袁紹麾下的大將。
砰!
只是,顏良纔剛剛踏前一步,便被楚河手中的鐵槍一下子拉住,楚河看也不看顏良,低聲喝道:“動便是死!”
“汝……”顏良怒氣爆發,低聲喝到:“汝就算是侯爺,要殺人也要先上書,這等無因由的殺伐有功將士,讓吾等寒心……”
“放肆!本侯爺的話你沒有聽清楚麼?老子不管你是誰,只要得罪了老子的人,都要死!”楚河低聲喝到,他不用問也看的出來,趙雲所殺之人定是韓瓊。
趙雲這人頗爲嚴謹,平日極爲隨和,少有怒氣,今日如此憤怒義氣殺人,定是那人罪惡至極,讓他殺而後快。
楚河明白趙雲心意,雖還不想和袁紹翻臉,但爲了趙雲,爲了楚寨死去的衆人,也爲了受傷昏迷的趙九和夏侯蘭,他楚河定要成全趙雲,就算是眼前之人爲劉宏,他也會如此。
砰!
跪地的韓瓊心驚不已,見袁紹已經無法倚靠,便猛然起身,一把抓起了地上的鐵槍,揮槍朝着趙雲身上扎去。
“死!”
趙雲低聲一喝,腳步旋轉,擦着鐵槍的槍頭而後過,韓瓊只看到趙雲身體一晃,下一刻自己的胸口便是一團的溫良,不禁低頭看去,胸前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長刀洞穿。
砰!
趙雲虛弱的轉身行走,來到楚河身前,纔剛剛抱手,嘴裡面嘟囔着正要說什麼的時候,卻是眼睛一黑,竟暈倒了過去。
“子龍!”楚河低聲一喝,趕忙扶着趙雲來到了華佗身旁。
華佗不禁的嘆了口氣,輕聲說道:“你這兄弟傷的極重,沒有數月靜養是無法活動了!你且派人取些羊奶馬奶的送來,給他們充充飢,補充些養分!”
“曹安民,你且帶着五十人去買些羊奶馬奶過來!”楚河看着正欲要上前拜會袁紹的曹安民大聲喊道。
曹安民得了命令,不敢造次,對着袁紹微微抱手,卻是轉身帶着人馬朝着城中馳去。
此番楚河帶來的大隊人馬由醒來的孫琳、貂蟬帶隊在後面緩緩而來,楚河擔心趙雲三人有事,便馬不停蹄的趕來,好在人都能救活,只是這筆帳卻是要好好的和袁紹算上一算。
楚河緩緩轉身,看着臉色鐵青的袁紹主僕等人,又扭頭看了一眼跪在地大氣不敢喘一下的常山郡的諸位名門士族,還有各位望族族老,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一股王者之光。
“侯爺,末將實不知趙子龍爲您的部下,卻韓瓊這廝又有人證,末將也是按軍令行事……”袁紹心頭一痛,他得到韓瓊頗爲不易,不禁低頭看了一眼旁邊的韓猛,卻見韓猛的眼中盡是隱忍的神色,不禁心中大慰。
楚河皺着眉頭看向了袁紹,此刻他纔看清了袁紹的模樣,又看了看袁紹旁邊的左右護持的武將,輕聲問道:“這兩位定是顏良和文丑了吧?”
“正是末將!”雖然對楚河一肚子的怨氣,但顏良文丑畢竟是將領,自然知道軍中等級森嚴,若是對貴族不敬,僅是這一個藉口,便可以解了自己的兵權,將自己下入大獄吃苦。
楚河微微點頭,發現兩人長得倒是頗爲帥氣,一身的威武之氣更是令人心悸,尤其是那猶如刀子一般的眼神,更是令人懼怕。
“你等去將韓瓊找來的人證提來見我!”楚河對着兩人說道,顏良文丑看了一眼袁紹,待到袁紹點頭之後,這才朝着前方人羣中走去。
楚河也並不爲意,救下了趙雲等人,他煩躁的心也微微好了一些,對於韓瓊他也知道一些,此人乃是袁紹部下有河北正樑一稱的槍王韓瓊,他在歷史上乃是自袁紹破敗之後,投靠了曹操,最終在長阪坡被趙雲一槍挑了。
如今卻是死在趙雲刀下,雖死法不同,但也算是死於同一人之手!
袁紹見楚河不喜自己,便立在那裡也不說話,只等楚河發落,心中卻是又恨又怒,倘若他的官品等級比楚河高,今日定然要將楚河問罪,只可惜他袁紹還沒有這麼大的能力!
“此人必除,方解我心頭之恨!”
袁紹心中如是想着,前方的顏良文丑卻是帶人將那楚寨的族老會之人一一踢了出來,有要逃跑的也一併抓了回來。
“我待爾等不薄,爾等卻要滅我部下,污衊我的清白!袁本初,我來問構陷貴族該當何罪?”楚河看着跪在地上,不住呼喊饒命的族老會之人,低聲喝道。
袁紹遲疑了一下,握緊了拳頭微微閉上了眼睛,失落的說道:“死罪!”
“侯爺饒命啊!我等皆是被豬油矇蔽了心神,還請侯爺放我等一條生路,我等定然全力支持侯爺……”衆族老會之人跪地哭求,有的人更是嚇破了膽子,屎尿齊出,現場一片臭氣。
“我聽聞本初軍中有一驍將,名爲韓猛,不知道本初可帶在了身邊?”楚河對於族老會之人的哀求充耳不聞,反倒是和袁紹說起了話來。
既然韓瓊都投到了袁紹麾下,這韓猛袁紹又怎麼會放過!楚河正是因此判斷出,韓猛定在袁紹軍中。
袁紹扭頭看了一眼韓猛,正搖頭的時候,卻見韓猛猛然站出,抱手說道:“末將便是韓猛!”
“我殺了你叔父,你這般站出來,難道不怕我殺了你除根麼?”楚河哈哈一笑,看着韓猛威嚴的問道。
韓猛絲毫不懼,眼中沒有任何的錯亂,平靜的抱手說道:“侯爺身份尊貴,定不會隨意殺戮!我雖恨你,但你卻沒有把柄在手,還治不了我的罪過!”
“說的好!你便出手替我殺了這些人吧!如此我便饒了你的性命,讓袁本初帶着爾等一同離去,否則我楚河便將你等下入大獄,找那盧植理論一番,看看是我有理,還是你有理!”楚河戲謔的看着韓猛說道。
韓猛不禁身體一顫,楚河如此做法,並非是心存好意,袁紹已經失了名聲,方纔顏良文丑的做法已經寒了常山名望的心,他韓猛若是在殺人,恐怕這常山便無他們立足之地,這裡的消息一旦傳出去,袁本初的名聲將受到極大的打擊。
只是他韓猛若不如此,看楚河那信誓旦旦的眼神,定要不會放過他們,若是將事情捅到了盧植那裡,且不問是誰的罪過,他們這些人都將受到嚴厲的懲罰,這一次的功勞恐怕全都要付諸東流了。
“好!希望侯爺說話算數!”韓猛虎軀一震,想明白了這些事情,便不再猶豫,大步上前,一刀一個將跪在地上的十幾人盡數砍殺。
第二更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