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廣場上的人消停了許多,可仍舊有一些人在議論。
楚河徑直離開人羣,走到了運送核心弟子的大船前,出示了虎符之後,徑直走上了樓船。
樓船之上已經有一些弟子盤坐修煉,他們來的早,並不想在下面浪費時間,便徑直走了上來。
楚河剛剛走上船來,周圍幾個閒聊的弟子便朝着他這邊看了過來。
這位師弟,在下殺門呼延驚濤!我看師弟面生的很,是新人吧?不知你是哪一門的弟子?
其中一個魁梧的漢子,看着楚河頗有禮貌的問道。
楚河一笑:戰門楚絕仙!
原來是你!看來他們傳言不真啊……
呼延驚濤微微一愣,眼中光芒閃爍,仔細觀察了楚河一番,搖了搖頭,仍舊是保持着一抹禮貌的笑意。
他並未露出任何的鄙夷和輕蔑,反倒是對楚河很好奇。
倒是呼延驚濤旁邊的幾人,卻是當即露出了一抹不屑。
呼延兄,他就是那個後門首席,乃我核心弟子的恥辱!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和我等同同伍!
更有的人,直接開口說道。
楚河眉頭皺起,正要說話,卻見呼延驚濤扭頭看着那人,冷聲說道:劉瀟,管好你的嘴巴!你不屑與楚師弟爲伍,你可知道,楚師弟可願意與你爲伍?你這樣亂嚼舌頭,出言不遜之人,可有資格成爲我兵甲宗的核心弟子?
此話一出,方纔開口說話的劉瀟眼神一變,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其他幾個方纔還和呼延驚濤說話的人,都閉上了嘴巴,避過了呼延驚濤那讓人不敢直視的眼神,將頭轉向了別處。
楚河心頭微微一暖,暗道宗門也有非勢力之力,頓時對呼延驚濤有了一絲好感。
師兄,打擾了!
楚河對着呼延驚濤行了一禮,帶着歉意的說着,轉身朝着遠處樓船之上行去。
呼延驚濤饒有興趣的看着離去的楚河,微微點頭之後,繼而離開了先前交談的幾人,找了一個空地,和其他核心弟子一般,盤坐再地行功修煉。
走過船首,楚河來到了船尾,這裡的人較少,倒也安靜了許多。
正待楚河要盤坐下來,運功修煉的時候,李子建跟着幾個核心弟子從另外一側走了過來。
爲首的一個人,氣勢逼人,赫然已經是地仙的修爲,在入門核心弟子之中,也算的上是佼佼者。
師兄,他便是楚絕仙,咱們入門弟子的恥辱!
李子建指着扭頭頭來,看向這邊的楚河,輕聲對着那個弟子說道。
那核心弟子眉頭皺起,冷哼一聲,大步朝着前方行去:你就是被稱爲後門弟子的楚絕仙?
無聊!
楚河轉身冷聲說了一句,便要離去。
哼!師兄讓你走了麼?
你知道這位是誰麼?他乃是掌門新收的弟子,高鳴高師兄,你還不快快過來見禮!
頓時,便有兩個弟子擋住了楚河,帶着一股玩味的眼神,沉聲說着。
楚河眉頭皺起,慢慢轉過身來,不去看那高鳴,而是看向了李子建:李子建,你不要做的太過分!
哼!好一個楚絕仙,既然你不分尊卑,也別怪我不客氣?
說話之間,高鳴踏步上前,便要出手攻擊。
只是這個時候,李子建卻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竟然擋住了高鳴。
李子建,你這是幹什麼?
高鳴皺着眉頭,看着李子建問道。
楚河看着兩人,暗暗搖頭,如此把戲,實在入不得他的眼。
李子建嘿嘿一笑,看着高鳴說道:師兄,您忘了麼?這裡不允許私鬥,咱們若是動了手,便壞了規矩!不如,咱們擠兌他,讓他在這裡無立足之處!
也好!你們幾個給我好好的說教他一番,倘若他不聽話,便等到了封妖遺蹟,我便要讓他知道,一個靠關係成爲核心弟子的人,就算身份在高,也不過是一個垃圾!
高鳴沉聲說着,眼中滿是譏諷,轉身來到了一出通往樓船上方的階梯之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周圍的下方的衆人。
李子建挑釁的看了眼楚河,笑着說道:來吧!有種你就來啊……
哼!無聊的把戲!
楚河冷聲說着,轉身朝着遠處行去,頓時之間身後的兩人便要攔他,卻被楚河微微一用內勁,腰馬合一之下,竟將兩人撞開了一條縫隙,直接離開了這裡。
李子建看着離去的楚河,眼中之中,帶着一抹奇異的光芒,暗暗冷聲說道:哼!我就不信,你不出手!
走!跟着我去將他趕下船去!
李子建冷哼一聲,帶着身後的幾個弟子,朝着楚河離去的方向行去。
不過,他們還沒有走多遠,樓船之上便陸續的來了許多的弟子,更有一隊侍衛從樓船內部走出,站在了樓船的船舷之處。
頓時李子建知道他們在無法擠兌楚河,只得作罷。
楚河長嘆一口氣,心中卻在疑惑,李子建爲何如此的對待自己,難道是他看出了什麼?還是他因爲上一次我不尊他號令……
……
嗚!嗚!嗚!
號角不斷響起,樓船上面安靜了下來,不多時便開始離開空港,朝着前方飛行而去。
楚河找了一個靠近船舷的地方,也不和其他的弟子交談,只是扭頭看向了前方的雲層。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樓船離開了雲層。
入眼的是一座座高聳入雲的山峰,樓船穿行在山峰之間,朝着更遠處,那一座閃爍一道沖天光芒的山谷之前行去。
又是三個時辰過後,樓船行出兵甲宗的山門,帶着兩千多入門弟子,總共四艘小型樓船,朝着太行山的深處行去。
所有人準備下船,下船以後爾等即刻列對,不得延誤,聽從下方之人的命令行事!但凡有違軍令之人,按照門規處罰!
正當樓船行入一片密集山峰之地的時候,樓船的頂部,忽然出現了一個頭須花白的老者,他看着周圍的衆人說道。
楚河扭頭看去,不由深深吸了口氣,對方的氣息淵如大海,讓他感覺,恍若面前的是一片天,令他提不起半點抗衡之心。
對方太強大了,已經超過了楚河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