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樂了出來,笑道:“這小妮子,人小鬼大,不過你最近表現不錯,等有空我找文姬定個日子,把你迎接進門吧。”
這事早就傳了好長時間了,但是袁熙總沒有記住,再加上從渤海忙到現在,又新到冀州,蔡琰有事也給忘了,倒是讓鄒佳好一陣期許又失望。
“嗯,謝謝爺疼愛。”
耳中聽着鄒佳軟|綿綿的聲音,袁熙笑道:“我娶你爲妾,有一大部分願意因爲你是鄒家小姐,總拿你當個丫鬟,不僅我看不過去,文姬心裡也看不下去,這事能成,以後你得多多感謝她纔是。“
“妾身知道了。”鄒佳在他懷裡低聲說道。
得,袁熙就喜歡聰明的女子,不過有時候太過聰明他就不怎麼喜歡了,因此有些事情他覺得該叮囑的還是要叮囑一番的。
“以後你既然進了我袁家的門,就該遵守我袁家的家規,日後需得尊敬文姬、秀兒她們,袁妍、伏壽、唐姬她們也不得輕怠,更重要的是,無論什麼時候,女兒家的名聲爲第一要位,若是讓我聽到有什麼不好的傳言,別怪我袁熙無情!”
鄒佳嚇得趕緊從他懷裡落到地上,跪在地上惶恐道:“經歷上次一事,夫君還願意收我爲妾,妾身又怎膽敢有其它異想,若是發生此類傳言,妾身不許夫君多說他話,自會取七尺白綾以證清白。”
“起來吧。”袁熙深深的看着鄒佳,這個女人其實沒有多大的錯,但是就像他也一樣,也沒有多大的錯。
若是當初她像別家小姐一樣,袁熙甚至會放了她,可惜他認識,並且還是仇人的未婚妻,更重要的是當時的鄒佳傲氣十足,那麼多人看着,又說了大逆不道的混賬話,種種原因可以說是因果巧合吧,她命中該有此劫難。
雖然把鄒佳收了當妾,但也僅僅是當妾了,對於鄒佳,袁熙更多的是發泄|慾望的目標,說白了就是慾望大於憐愛,這點和蔡琰以及刁秀兒的待遇可以說是相差十萬八千里,但這也是生活上的事情罷了,說到底也不算什麼大事。
把鄒佳拉在牀|上揉了一會,穿好衣服,袁熙道:“以後府中大小瑣事你來管理,多給文姬她分擔分擔,別讓她頂着個夫人的身份,天天跟着那些下人混在一起。”
袁熙看重了鄒佳的性格,這纔想把她往管家的身份上去靠攏的,但是到底能做成什麼樣,也得讓時間來證明。
“夫君,妾身一定會做好,給夫人分擔家務。”鄒佳心情大好,沒想到今天不僅解決了,自己心裡什麼時候入門的事情,還有權利掌管府上的一切事物,這讓她消失的安全感,瞬間又都跑了回來。
一時看袁熙的目光都不同了,袁熙這個人雖然看起來壞壞的,特別是第一次見到他,以及他做的那些事情,但是等到後來他知道袁熙的身份後,又能慢慢理解了,再加上袁熙也沒有怎麼虐|待她,反而時不時的提起納她爲妾,她心裡多少還是感動的。
一個人陷入絕望之後,又獲得新生,特別容易對解救她的那個人產生依賴,即使對方就是曾經害自己的那個人。
這也許便是女人吧,鄒佳呆呆的想着......
雖然昨天一大晚上被蔡琰給狗血淋頭的罵了個遍,但是等第二日大哥袁譚來後,蔡琰還是笑意盈盈的把他引進來,然後去喊袁熙。
氣呼呼的走進房裡,蔡琰努力的使自己憤怒平息下來,左手緊緊的牆木,對着還在裡面睡覺的袁熙喊道:“袁顯奕,還不起牀!”
“做好飯啦?”袁熙昨晚被她折騰了一宿,可是沒有睡好的。
“吃你個頭,”蔡琰忍不住心裡火氣,走進去,坐在牀邊委屈的哼道:“大哥也太過分了吧,一大早就來,還興高采烈的,怎麼不考慮考慮我的感受?”
“好文姬,我錯了,不過大哥對於這事本來就是大大咧咧的,你就原諒他一次吧,我保證不會有下次,即使是親大哥,我也不會拿來開玩笑行吧?”
“那這次你就沒有爲我着想過嗎?”
蔡琰還是不滿,一想到一下來了五個姐妹,那家裡還不亂天了,怎麼管?怎麼管?人家五個親姐妹,自己就一個鄒佳,至於秀兒,她從來就沒有把她算進來過,整一越活越回去,端的是不靠譜。
“這不是大哥當時沒有辦法的嚒,我當時要不幫他,他事後還不把我吃咯,不過我向夫人保證,絕對下不爲例,若有違反,夫人可以罰我不碰你三天。”
“袁顯奕,”前面蔡琰還是聽得好好的,聽到他最後一句話,立馬又不滿了,這上都什麼和什麼,你夫人這麼多,不碰自己,還可以去秀兒她們房間裡睡,自己還虧了呢。
“呵呵,我就開個玩笑。”袁熙抱住她的柳腰:“而且我們只是過去探探底,又不是五個都一下娶回來,最多一兩個,其它的事情日後再說,你擔心什麼啊。”
“哼!”蔡琰扭過頭去,想了想,似乎自己完全沒有必要生氣,再怎麼樣他都要娶回來,自己簡直氣了都白氣。
“你等着我。”但是想起袁熙婚前給自己說的那些誓言,蔡琰覺得還是要敲打敲打的,免得他經常犯錯。
袁熙看着蔡琰的背影,也不知道她做什麼,思及大哥已經在客廳了,趕緊起身穿好衣服,走到外面洗漱一番,這才覺得精神一爽。
擡頭看了眼天色,陽光明媚,萬里無雲,這幾日天氣倒不是很熱,很適合出遊。
回頭瞧着蔡琰,袁熙湊上去道:“夫人,等我回來,我就帶着你們出去遊玩。”
蔡琰素手揮毫,一邊寫一邊道:“你還記得有件事啊,我都以爲你忘記了。”
“呵呵,怎麼可能。”袁熙從後面輕輕環住她的柳腰,從她的肩膀下面看去,低聲道:“寫的什麼?”
蔡琰也就是寫幾行字,很快便寫好了。把他的頭部從身後推過去,拿着毛筆和蔡侯紙道:“簽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