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鍾會如此舉動,鄧艾被嚇了大跳,一邊躲閃一邊叫道:“士季兄,快住手,你這是作甚啊?”
“你說我是作甚?”鍾會罵罵咧咧道,“你也知道劉封沒有那麼神機妙算是吧?你也知道燒糧計劃只有咱們兩個知道是吧?”
“那你說,劉封是怎麼知道我們燒糧計劃的,還不是你賣的我嘛?”
“你這個混賬,早就對我這個監軍不順眼了是不是?那好,我在你剷除我之前,我必須得先剷除你!”
一字一句罵完這些,鍾會繼續揮動手中長劍向着鄧艾劈砍過去。
鄧艾心中無語至極,更搞不懂鍾會爲什麼要這樣想。
是因爲他平日裡也是這樣想得,如何搞死自己嘛?
大概是的。
否則想法不至於這般腹黑!
一想到這裡,鄧艾再也忍不住開啓狂怒模式。
“鍾會,你無非是看我出身卑微,所以處處針對我,今日我就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說罷了,鄧艾向後倒退幾步,拿起旁邊的長槍便向着鍾會穿刺過去。
可想而知,鄧艾和姜維都是差不多實力,鍾會打不過姜維,自然也是打不過鄧艾的。
故而,倆人交戰沒多久,鍾會就完全落入下風,開始不斷倒退。
噗嗤!
抓住一個破綻,鄧艾就使用長槍在鍾會肩膀上戳出一個血洞。
“啊!痛死我也!”
鍾會慘叫一聲,接着憤怒向鄧艾看去。
“好你個平民小子,你敢對我下如此死手?”
“你完了,我告訴你,徹底完了。”
面對鍾會威脅的話語,鄧艾冷笑不已:“鍾會,你都已經這般針對我了,我還有什麼好懼怕的。”
好像也是這麼個道理……
於是乎,在許都城內,鄧艾帶上忠於他的一幫人,鍾會帶上忠於他的一幫人,兩幫人就這樣在許昌城內大幹特幹了起來。
當他們幹得不亦說乎之時,守城士兵匆匆來報;“啓稟兩位大人,大事不好了,劉封……劉封他趁機攻城,不知從那裡弄來種奇怪的戰車,將我城門給攻開了。”
什麼?
聽聞此話,不管是鍾會還是鄧艾,臉色均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起來。
他們只顧得彼此爭鬥,卻忘記了城外還有個更大的敵人劉封……
鄧艾呼了口氣,認真對鍾會建議道:“士季兄,不管你對我有什麼誤會,我都希望在這種時候,你能夠放下己見,跟我共同抗敵可否?”
如此以大局爲重話語,卻壓根沒有被鍾會給聽進去。
當然,也許鍾會認爲,魏軍數量本就不如蜀軍,現在許昌城門被攻破,就算是他跟鄧艾聯手也是白瞎的。
“哼,鄧艾,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與你勢不兩立!”
丟下這番話,鍾會騎馬便走,絲毫沒有要鳥鄧艾的意思。
眼睜睜看着鍾會帶着一半兵馬說走就走,鄧艾被氣得直跺腳,這許昌說什麼怕是都守不住。
衆所周知,許昌乃是整個兗州治所,如今許昌丟了,整個兗州怕是很快要被蜀軍勢力佔據。
鄧艾身爲兗州刺史,鍾會身爲兗州監軍,倘若兗州丟失的話,倆人都有不可推卸責任。
可鍾會乃太尉鍾繇之子,士族出身,人家有後臺有背景,是肯定受不了處罰的。
而鄧艾呢?連個寒門都算不上,庶民出身、放牛長大的鄧艾又有什麼?
思來想去,鄧艾只能選擇領軍返回揚州,畢竟那裡是他的起家之地,相信靠着昔日上司,現任揚州牧滿寵庇護下,也能免去丟城失地之罪吧!
隨着鄧艾和鍾會雙雙撤軍離去,兗州自然而然也就被劉封攻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