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說的也有道理。”郝帥和柳輝不得不承認了這種可能性更大。
張天佑微微一笑,道:“我有點事出去一下。”
“二哥,餃子都快買來了,你不吃了?”
“不吃了,我現在不太餓,走了啊!”張天佑穿上外套,走出了宿舍。
此時在朱芬芳隔壁的宿舍裡,小籠包坐在簡陋的牀上,笑道:“真不錯,真不錯,我已經很久沒體驗過睡這種木板牀的感覺了。”
和之前的笑容滿面相比,此刻的朱芬芳面色恭謹而嚴肅,低聲道:“黑桃七先生,組織這次派了你們這麼多核心成員齊聚夏寧,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nonono,朱小姐,我不是說讓你叫我小籠包嗎!”小籠包依舊滿面笑容。
朱芬芳不敢有絲毫大意,但還是改口道:“小籠包先生。”
“這就對了,我就喜歡你叫我小籠包,我自己也吃過小籠包,很美味,很好吃,我這次來,出了順便執行一下任務,就是想再嚐嚐小籠包的味道,今天晚上你可一定要帶我去嚐嚐小籠包,我已經很久沒吃過了。”小籠包說道。
“這個當然。”
見朱芬芳依舊有些緊張,小籠包笑道:“oKoK,不要緊張,你並不是偵察型的人才,所以這次行動你不用參與,只需要招待好我的衣食住行就oK了,還有……”
小籠包突然站起來,走到朱芬芳面前,眼睛裡帶着熾熱的光芒,道:“朱小姐,上次見到你,我就對你念念不忘,這一次,我一定要得到你的處子之身。”
朱芬芳慌亂的後退兩步,道:“小籠包先生,我……”
小籠包緩緩的向朱芬芳靠近,朱芬芳不斷後退,但宿舍的面積只有一點點,很快她就退到了牆上,眼睜睜的看着小籠包將雙手抵在她面部的兩側,嘴裡噴出熱氣,滿眼精力的盯着她那絕美而驚恐的容顏,低聲道:“朱,把你的處子之身給我吧!我等不急了。”
說着,小籠包的臉緩緩低下,大嘴朝着朱芬芳的小嘴印去,朱芬芳知道這個人並不是她能拒絕的,因爲她家人的生命安全只在小籠包的一念之間,想到自己的悲慘命運,朱芬芳閉上眼睛,落下了絕望的眼淚。
“朱老師!朱老師!你在嗎?”在隔壁朱芬芳的宿舍門口,張天佑一邊拍門,一邊大聲喊着,他的聲音驚動了隔壁的小籠包和朱芬芳。
“謝特!”眼看着自己就要得手了,沒想到意外卻發生了,小籠包頓時沒有了興致,只能收回手,滿臉不悅的坐回了牀上。
而朱芬芳卻面露驚喜之色,一邊擦着眼淚,一邊心中慶幸,她已經聽出了張天佑的聲音,這一刻對張天佑的感激之情前所未有,急忙整理了一下衣服,衝門外喊道:“張天佑,我在這!”
“朱老師,您怎麼在這?”張天佑疑惑的看着打開門的朱芬芳,順便朝裡面瞅了一眼,頓時看到了小籠包。張天佑面露恍然之色,道:“朱老師,原來您……不好意思,那我就不打擾您了,告辭了。”
“別!”朱芬芳急忙拉住張天佑,她不想讓張天佑誤會,道:“小孩子不要多想,我和他沒什麼,只是幫他安排一下住處。”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花費脣舌,朱芬芳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張天佑笑了笑,道:“沒打擾您就好,是這樣,我自己想了一個曲子,覺得還不錯,就想拿來跟朱老師分享一下,不過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
“沒有沒有,有好曲子當然要第一時間跟我分享,咱們可是知己,這樣吧!你跟我去音樂室演奏一下,如果真的好,咱們就譜成曲子,也許以後能成爲古典音樂的一個代表呢!”朱芬芳有些心急的說道。
“我是沒什麼問題,但您這……”張天佑指了指小籠包。
朱芬芳道:“沒關係。”衝小籠包道:“小籠包先生,我要和學生去音樂室一趟,你要是累的話,可以先在牀上休息一下。”
小籠包雖然氣悶,但還是非常紳士的笑了笑,道:“oK,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請便。”
朱芬芳點點頭,拉着張天佑快步離開了。
看着兩人消失的身影,小籠包懊惱的揮了揮拳頭,眼中閃過一絲殺機,“破壞我好事的人,決不能活下去!”
“朱老師,你和那老外到底什麼關係啊?”去音樂室的半路上,張天佑開口問道。
朱芬芳嬌軀一頓,隨即恢復正常,道:“沒什麼,就是以前認識的一個國際友人,今天剛好出公差,路過夏寧,就過來看看我,他不太喜歡住酒店,我就給他安排了一間宿舍,反正也是空着,我和校長一說,就拿來暫用了。”
“原來如此。”張天佑笑了笑,道:“剛纔我們宿舍的哥們都議論,還以爲那老外是朱老師的男朋友呢!”
朱芬芳勉強一笑,道:“怎麼可能,我還是比較喜歡中國男人,外國人的價值觀和文化方面的差距太大,當朋友還行,要說結婚,還是算了吧!”
張天佑笑道:“朱老師這話要是被學校的人知道,肯定會有一大批男生把你當做夢中情人的。”
“哪有那麼誇張。”朱芬芳微微一笑,道:“到了。”
張天佑只是隨便找了個藉口,哪可能真的想到了一個好曲子,不過曲子確實是有,都是周瑜記憶中的一些下品,張天佑隨便彈了出來,如果換成外行,也許還會覺得這曲子很好,但朱芬芳的水平可是無限接近專業的,聽完張天佑彈奏的曲子後,不禁嘆了口氣,道:“雖然韻律還不錯,但缺少一個上品好曲必要的靈魂,這隻能屬於下品。”
“朱老師,很抱歉。”張天佑‘愧疚’的低着頭。
“不,沒關係。”朱芬芳擺擺手,道:“你別有壓力,要知道好曲子不是一天兩天能譜出來的,中國數千年的曲樂文化,到頭來流傳下來的經典也就有數的幾個,你要是真能譜出經典之作,就能和歷史上有名的大師相提並論了,慢慢來,相信總有一天,你能譜寫出讓全世界驚歎的樂曲的。”
“謝謝朱老師的鼓勵,雖然只是安慰的話,但我心裡好受多了。”張天佑摸着胸口說道。
朱芬芳知道張天佑又在搞怪了,微微一笑,道:“其實也很好了,雖然曲子是下品,但至少也是入品的曲子了,現在的人,大多創作出來的都是沒品的爛曲子,你學習樂曲才幾個月時間,就能做出下品的樂曲,已經很了不起了。”
“沒那麼厲害吧!”張天佑呵呵笑着,卻對朱芬芳的評價很認同,當然,這是站在朱芬芳的角度上來說,張天佑自家人知自家事,這下品的曲子只是周瑜記憶力的東西,他一個才學樂曲沒幾個月的菜鳥拿出來,已經可以用天才形容了。
“你謙虛的有點虛僞了。”朱芬芳噗哧一笑,看着張天佑略顯稚嫩,卻透着成熟風趣的臉,輕嘆道:“張天佑,雖然你年紀比我小很多,但說真話,能有你這個知己,我很知足。”
張天佑眨眨眼,道:“朱老師,你說話的語氣可不對啊!”
“哪有不對了。”朱芬芳扭過臉去,望着窗外的風景,道:“我只是突然有些羨慕你們這些孩子的年輕,無憂無慮,世界的一切都是那麼美好,沒有社會的逼迫,工作的壓力,真好。”
張天佑望着朱芬芳的側臉,沉默片刻,道:“朱老師,你今天怎麼了?是不是因爲那個老外的關係?”
“和他沒關係。”朱芬芳急忙搖頭,道:“張天佑,不要亂猜,我只是突然有些感慨,好了,沒事了,咱們走吧!”
朱芬芳慌亂的就要往外走,但朱芬芳卻突然‘哎呀’一聲,身子朝前面摔去。
“小心!”張天佑一個箭步竄上去,樓主了朱芬芳的身子。
朱芬芳面色有些蒼白,緊皺着秀眉,哀號道:“我……我的腳……好疼……”
張天佑看了一眼,但朱芬芳的腳踝被褲子遮住了,連忙道:“朱老師,你先坐下,我給你看看。”
“嗯……”朱芬芳臉上的冷汗直流,看起來剛纔扭到腳踝了。
張天佑急忙扶着她坐下,然後把她左腳的鞋子脫下來,就見她的腳踝處腫成了一大塊,看起來頗有些怵目驚心。
“朱老師,你扭到腳踝了,傷的比較厲害。”張天佑把手放在朱芬芳的腳踝上,輕輕地摸了摸,微微鬆口氣,道:“還好,沒傷到骨頭,可能是跟腱撕裂了。”
“這……我會不會落下殘疾?”朱芬芳緊張的問道。
“呵呵,殘疾不會,不過未來四到六週的時間,您得在家裡好好休息一下了,我先揹你去學校的醫務室上點藥,一會兒送你回宿舍休息。”說着,張天佑把她左腳的鞋子拿在手裡,然後轉身蹲在朱芬芳身前,道:“上來吧!”
朱芬芳看着張天佑,輕抿嘴脣,還是趴在了張天佑的背上。
張天佑站起來,顛了顛朱芬芳的體重,笑道:“朱老師,你真輕。”
朱芬芳想笑,但腳踝的疼痛讓她笑不出來,張天佑也沒廢話,揹着朱芬芳直奔醫務室。
“朱老師,你這是?”醫務室的醫生是個三十歲出頭的女人,平時和朱芬芳的關係還算不錯,見朱芬芳被張天佑背了進來,連忙站起來,讓張天佑把朱芬芳放在了病牀上。
不等朱芬芳說話,張天佑道:“朱老師扭到腳踝了,腫了一大塊。”
“哦?”女醫生看了眼朱芬芳的腳踝,皺皺眉,輕輕把朱芬芳的襪子脫下來,然後摸了摸,道:“應該沒傷到骨頭,我給你抹點藥,用繃帶固定一下,然後再拿點消炎藥給你,以後隔兩天過來換一次藥,有上一個多月就差不多好了。”
“哦。”朱芬芳看了張天佑一眼,因爲女醫生說的症狀和恢復時間,都和張天佑此前說的差不多,她沒想到自己這個學生居然還懂醫學方面的事,不禁很是好奇。
女醫生拿了一瓶治療跌打損傷的藥水給朱芬芳抹上,然後噴了點雲南白藥氣霧劑,綁上繃帶後,道:“好了,養傷這段時間,你這隻腳不要着力,我給你拿點消炎藥,這段日子就好好養傷吧!”說完,就去開藥。
因爲需要修長的時間很長,所以女醫生一口氣給開了十天的藥,裝成一個袋子,把藥遞給張天佑,道:“呵呵,張天佑,就麻煩你把朱老師送回宿舍去了。”
張天佑可是全校名人,只要是夏寧大學的師生,沒有一個不認識張天佑的。
張天佑把藥接過來,道:“您放心,我一準把朱老師送回宿舍,不會少一根汗毛的。”
“呵呵,真不愧是我校有史以來的第一個高考狀元,不但學習好,思想品質也過硬,那就麻煩你了。”女醫生笑道。
“好的。”張天佑把朱芬芳的襪子放在鞋裡,然後背對着朱芬芳,道:“朱老師,上來吧!”
朱芬芳微笑着抱住張天佑的脖子,張天佑雙手抱住朱芬芳的雙腿,緩步走出了病房。
回宿舍的路上,很多路過的學生看到朱芬芳受傷了,但凡是認識朱芬芳的,都過來打了聲招呼,表示了一下關心,朱芬芳微笑着應付幾句,卻沒有讓張天佑停下來,在她看來,這樣太耗費張天佑的體力,早點回到宿舍,也能讓張天佑早點解脫。
張天佑也能感受到朱芬芳淡淡的關心,不禁微微一笑,馬不停蹄的將朱芬芳送到了宿舍門口。
“朱老師,鑰匙呢?”看着鎖着的大門,張天佑問道。
“在我褲兜裡。”朱芬芳把鑰匙放在前面的右褲兜裡,但是因爲現在被張天佑揹着,雙腿彎曲,這個姿勢不好拿鑰匙,於是朱芬芳的上半身挺了挺,屁股直了一下,幾乎身子的敏感部位都在張天佑的背上蹭了一遍,這樣一來,張天佑不禁全身酥麻,如同觸電一般舒服。
好在現在是冬天,身上穿的衣服都比較多,所以張天佑還剋制的住,這要是換成夏天,穿着背心短褲的,保不齊張天佑就要獸性大發了。
朱芬芳總算把鑰匙拿了出來,交到張天佑手上,張天佑開門後,走到牀邊,把朱芬芳輕輕地放在了牀上。
“朱老師,你這有熱水嗎?”張天佑把門關上後,看了眼地面,牆根底下有兩個暖壺。
“暖壺裡還有。”朱芬芳坐在牀上,有些吃力的把右腳的鞋也脫了下去。
張天佑倒了一杯熱水,遞給朱芬芳,道:“朱老師,你這一個多月行動不便,最好能找人照顧一下,學校裡有和你關係不錯的女老師嗎?”
朱芬芳搖搖頭,道:“學校的女老師很少有三十歲以下的……”
這話說的很明白,張天佑嘆道:“代溝啊!光裸的代溝。”
“沒關係的,只是左腳不能動,我還有右腳呢!”朱芬芳說道。
“在屋裡是沒什麼問題,但你總不能不上廁所吧!好像廁所離這有一百多米,你現在這腿腳的,怎麼過去?”
張天佑這話,把朱芬芳說的面紅耳赤,蚊聲道:“我……我可以的……”
“可以就見鬼了。”張天佑想了想,道:“這樣吧!一會兒我去淘換一副拐,只要小心點,一般上個廁所什麼的都沒問題,呵呵,幸好廁所的馬桶是坐便,要是蹲便那就麻煩了。”
“嗯。”朱芬芳雖然年齡比張天佑大了五歲,但畢竟還是個原裝處子,再加上張天佑也不是小孩子了,說起生理方面的問題,還真是羞澀的很。
“不過食堂離這遠了點,吃飯不太方便,這樣吧!這段時間到了吃飯的時間,我幫你把飯買回來,你也不用出去了,在屋裡好好歇着。”張天佑說道。
“沒關係,牀底下還有一箱方便麪……”
“方便麪這種垃圾食品還是少吃爲妙。”張天佑搖搖頭,道:“我也就是順手的事兒,你就別客氣了,別忘了,咱們兩個可是知己,跟知己客氣還叫什麼知己。”
既然張天佑這麼說,朱芬芳也就不說什麼了,含笑點了點頭。
“那你好好休息,我去幫你買拐。”張天佑拉過牀上的被子,蓋在朱芬芳的身上,道:“學校也真摳門,連暖氣都不給點,要是把老師凍出毛病來,看誰給他教書育人。”
“呵呵,夏寧的冬天不太冷的,最低也不會低於零度,現在也有十幾度,凍不壞人的。”朱芬芳微笑道。
“呵呵,在我們北方老家,這時候已經是冰雪紛飛了,朱老師,你看見過雪嗎?”張天佑問道。
朱芬芳搖搖頭,道:“我從小到大都在夏寧,從沒去過北方。”
“那就是沒見過嘍。”張天佑笑了笑,道:“以後有機會去我家玩,讓你看看雪是什麼樣子的,堆雪人、打雪仗,我們從小就喜歡這麼幹。”
朱芬芳有些嚮往的點點頭,微笑道:“有時間一定去。”
“那就說定了。”張天佑笑了笑,道:“好了,你先休息,我去賣柺,一會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