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現我們的那些計劃,本來還有些微詞的,不過後面發現我們的計劃對普通百姓有巨力,對黃巾軍而言,有巨大傷害,他也加入了我們的掃蕩計劃了。不然,我們也不會搞出四次運輸。”
“順利就好!此次戰役,我真是認識到戰爭的殘酷和迅捷。沒有大量頂尖力量,被破了要塞之城,之後基本都是反抗不了的局面。”
“對!若是有猛將堅守各方城池,哪怕要塞之城被攻破,幾個郡內城池守軍互相配合,定讓敵軍沒那麼快攻陷全郡。”臧霸鏗鏘有力道。
他在青州這段時間,也是積累了許多經驗。對於黃巾軍堅守一城,極少和周遭城池配合的狀況,臧霸是深有感觸的。
除了冀州,其他州的黃巾之亂,基本都平息了。當然,說是平息,指得是沒了大渠帥、小渠帥等人物組織的黃巾軍。一些長老護法什麼的低下職位教徒霍亂鄉鎮的,還是不少的。
這些基本都是爲了私心。
真正爲張角天下偉業拼搏的,都被剿滅(俘虜)了。
兩人又寒暄了一下後,在那陷入沉思而緊皺眉頭的張寶目光下,臧霸帶着部隊,準備趕往冀州。
徐原等人,繼續按照路線航行回大荒領地佔據的某些島嶼或者回大荒領地。
……
冀州,趙國,邯鄲城。
一行儀仗頗爲誇張,豪華奢侈的隊伍,在一些身穿赤紫色鎧甲的精銳悍將護送下,緩緩來到了邯鄲城外面的一座巨大營地前。
這座巨大的連綿營地,笙旗滔天,槍戟如林,漫天充斥着肅殺之色。
那嚴密而頗有規律的巡查士兵隊不斷巡防着,沒有給敵人絲毫的可乘之機。
“噠噠!!!”這個時候,一道快馬從豪華奢侈的隊伍中飛疾而出,來的營地前喊道:“左豐大人奉陛下之命來軍中監察,你們快去通知盧植來迎接!”
來人竟然直接喊北中郎將的名字!士兵們本來有怒意的,不過,他們聽到了其他關鍵信息:監察?!陛下!!!
涉及到這些,士兵們臉色微微一變,就派人馬上去通傳了。
中軍營帳中,盧植正看着軍報竹簡。
這個時候,宗員一腳三步地走了進來。
“大人,龍廷派來監察使了!”宗員臉色帶着一抹異色彙報道。
“監察使?”盧植聞言,豁然放下手中的竹簡,臉色驟然一變。
“對!陛下派一個名爲左豐的閹人來我軍中監察。”宗員凝聲道。
他雖然不知道其中的關鍵,但總是感覺裡面有蹊蹺。
然而,宗員只是感覺不妙。可盧植再聽到有監察使過來,臉色就劇變。
現在圍剿張角進行的如火如荼,戰事雖然沒有一面倒,但盧植感覺出,整盤局勢,對張角來說,越拖下去,就越不妙。
而其他州郡,基本都平息了。就張曼成和朱儁那邊出了些許意外。
整體戰局上,黃巾之亂,其實已經走到了末局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所謂的監察使來了!
盧植雖然不是那種鑽營政-治的人,可對某些東西,還是認識非常深的。
左豐監察使的到來,就是代表劉宏的到來!
劉宏來這裡,爲他們頒獎鼓勵士氣?不可能!之前那邊糟糕狀況都不來,現在拉扯戰,包圍戰,更不可能來!
那只有另外一個可能了,奪權!
盧植十分聰明,很快就聯想到了很多,甚至於龍廷關於此事的爭吵畫面,他仿若都能腦補出來。
“左豐來了,有沒有說頒佈聖旨?”盧植沉吟半響,意有所指問道。
“聖旨?好像沒提到!”宗員馬上應道。
“唉……”盧植嘆息一聲。
宗員聽到盧植嘆息,眉頭猛皺。盧植大人可不是那種怨天尤人的人,頗少嘆息感慨人生,是一個實戰派!
可一個小小的監察使,卻讓盧植大人嘆息了,其中是否有什麼隱情啊?!
“看來,這個叫左豐的傢伙,是來搞風搞雨的了!”盧植站起來,緩緩走到營帳的門口,眺望蔚藍的天空,心中暗道。
他感覺肩膀上好像出現了一股如泰山壓頂般的壓力。
沉吟半響後,盧植囑咐道:“宗員,你帶其他人去迎那着傢伙,不驕不躁拖着他,先好好招待他,並帶他熟悉營地,反正我們營地可是有一百五十八個大大小小的營地,都帶着他用腳走一圈!”
“大人,你不去見他?”宗員驚異道。他算是感覺出來了,盧植好像很不想見左豐。
“至於我,就說我之前與張角鬥法時受了內傷,目前閉關養傷。”盧植隨便找個藉口道。
“等下我就離開中軍營帳,去第三營帳。這裡暫時就交給你主持!”盧植又道。
中軍的營地佈置,可是非常講究的,特別是對盧植這樣的人來說。中軍營帳、備用營帳等等,都需要細細斟酌、佈局,以防敵人來襲或者其他衝營。
“在營地中拖延這傢伙一段時間,然後他返回洛陽,也需要一段時間,加起來,還有張旋的餘地。”盧植幽幽道。
想要擼他,得要真正的聖旨!他現在手中有中興之劍,權利十分大!
想要謀奪這份權利,必須要聖旨!不然,將在外,皇命都可受可不受!
宗員聞言,若有所思。他好像抓住了什麼。
其實,劉宏沒有直接頒佈聖旨,就是留了一手。先來調查,再頒佈聖旨,給足你盧植面子!
之後,宗員帶着盧植的囑託,和一大羣人見到了左豐……的馬車。
一個小小的宦官,在羽林軍的護送下,坐着一架寬敞高大奢華的金黃色馬車。拉車的是兩匹通體金黃色的壯碩戰馬,配合那裝潢堂皇的馬車,看起來威風凜凜的,頗具氣勢。
馬車徑直來到衆人面前,之後,一套繁瑣的下車儀式搞下來,讓等在旁邊的宗員等人怒意沖天。
一個小小的黃門閹人,竟然擺出這般架勢,是來示威的?!
監察監察……呵呵!!
一些聰明的士族子弟已經開始覺察出一些風向了。
左豐下了馬車後,鼻子微微一皺,顯然對軍營的那種刺鼻味道頗爲不喜。
旋即,他環顧一圈,發現盧植並不在羣列之中。
“盧植呢?”左豐趾高氣揚,一幅我要問罪的模樣道。
跋扈!又是那種宦官的標準跋扈的氣勢!
這種氣勢,諸多士族子弟都體會過。
現在,這個小宦官,竟然來到北中郎將的營地跋扈!
他不怕死?!
要知道,現在北中郎將盧植大人手中,可是有中興之劍的。它代表着陛下,若惹得盧植不爽,一劍殺了,連劉宏本人也不能說什麼!
因爲劍就是代表他!
盧植殺人,代表的就是劉宏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