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就在劉興以及無數人的準備中慢慢渡過,春回大地,萬象更新,同時,餓了一個冬天的野獸也開始甦醒了。
所以後大軍團最後的訓練也到了,見血訓練,以伍爲單位,進入山林,進行爲期一個星期的生存訓練,跟已經餓了一個冬天的猛獸博鬥。
這些都有陳棋關羽他們去訓練,劉興自己去搞音樂,就連政事都完全交給了荀彧他們,這不,荀彧他們一起過來勸劉興,怕他玩物喪志了。
見到他們到來,劉興自然知道他們的想法,笑道:“你們來得好,看看我研究出來的好東西,來,再打一通。”
這裡除了劉興還有十個將士,這是劉興精心挑出來,有一定樂感的將士,而他們身前都有一個大鼓。
劉興領頭,咚,咚咚,劉興打的正是將軍領,用大鼓擊打,更是憾動人心,很快,荀彧等人都隨着節奏激動起來,精神振奮無比,彷彿恨不得打上一場。
隨着演奏,雲氣升騰起來,籠罩着荀彧等人,荀彧他們很快發現,自己各種素質都提升了,力氣更大了,反應速度也更快了,眼睛看得也更遠,他們明白,自己受到加持了。
一曲盡,荀彧:“主公這是復原武安君白起的軍樂團?”
荀休:“以樂勾起將士的情緒,引起意志的共鳴,直接將天地元氣升騰成雲氣,這些都是當年軍樂團的記載,主公顯然已經做到了!”
他們都是博學強記的人,而且其他世家或許不太清楚,但荀家陳家孫家等等,這些家都是從那個時代走過來的,即使不清楚具體的情況,有留下一些記錄,也是非常正常的。
鍾繇:“沒想到主公居然復原這個失傳了數百年的秘術,是打算用來對付胡人嗎?剛纔那一曲,氣勢磅礴,戰意沖天,有一種沙場決戰的感覺,這是從來沒有聽聞過的曲目,是主公創作的嗎?叫什麼名?”
劉興:“曲名將軍令,我創作了幾首曲,但也就此曲最簡單,最有可能進行普及的,而且樂器也很簡單,就大鼓,這東西在軍中比較常見。
除此之外,還有十面埋伏,黃河大合唱,高山流水以及精忠報國四支,但都不是將士們短時間內可以學會的。”
荀彧:“主公連樂都有如此造詣,真是利害!”
劉興:“不,我只是略懂罷了!”
他可沒說謊,真的只是略懂!
荀彧:“......原來,我們連略懂都沒到,扎心了!”
劉興:“......”我真的只是略懂。
戲志纔可不管劉興是否略懂,他更注重於這個秘術對戰爭的輔助性:“這個秘術很有用,如果打鼓的人再多一些,有個百人左右,再加上播音陣,可以將聲音傳遍十萬二十萬人的戰場,對我軍有極大的增幅,太好了,主公,你訓練出多少鼓手了?”
劉興:“就這十個!”
戲志才:“......太少了!”
劉興:“不少了,之前是要搞秘術才慢了些,現在秘術搞好了,教會他們打就行了,我已經找來了上百位樂感比較好的士卒,教會他們曲目,再一起演練就可以了,最多一個月時間,不會錯過大戰的。
不過你們也要知道,秘術只是輔助,而這個秘術,也只能用處大軍決戰上,小規模作戰,敵人也不會給你演奏的時間,這個秘術需要演奏一會兒纔會產生效果!”
戲志才:“志才曉得!”
這時,黃承彥衝了進來:“主公,成功了,印刷機成功了!”
荀彧他們一愕:“印刷機?”
劉興頓時大喜:“真的成功了?”
黃承彥:“真的成功了,我們已經試驗過了,本來是陷入僵局的,但我們請來了相里氏之墨的傳人墨頓相助,這才完成了!”
荀彧:“相里氏之墨的傳人?你們跟相里氏還有聯繫?還能請得上他們?”
劉興:“我倒對相里氏一脈到現在還活着感到相當驚訝,他們不是完蛋了嗎?先得罪呂不韋,後得罪李斯和趙高,居然沒涼透?”
戲志才也是很感興趣:“不是吧!這麼頭鐵?呂不韋,李斯還有趙高,他們是怎麼活下來的?”
黃承彥:“呂不韋時期,秦國的兵工就靠相里氏掌着,得罪了就得罪了,呂不韋也拿他們沒辦法。
李斯和趙高倒是個麻煩,所以始皇帝一統華夏炎黃後,相里氏就交出了權力退了下來,這麼識趣,而且又有大功於秦,始皇帝也不會讓李斯和趙高太過份,忍忍就過了。
始皇帝死後,李斯和趙高先是內鬥,等他們鬥完,大秦已經不妥了,根本沒空管相里氏,更何況相里氏又不冒頭,實力又不弱,苟一苟就過去了。”
還能說什麼呢,相里氏雖然頭鐵得很,喜歡得罪當權者,但絕對不蠢,絕對是有頭腦的,該懟就懟,該慫也必定慫,苟一苟,我還能在你墳頭跳崩迪。
黃承彥:“至於聯繫上,我們根本沒聯繫,只是我們知道,每隔幾年的正月某日,他們都會派人到李斯墳前上香,兼告訴李斯,他們還活着,我就派人去拼拼運氣。”
“這麼狠!”劉興驚訝了,不但劉興驚訝了,其他人都驚訝萬分。
荀彧:“有些過了啊!”
黃承彥:“過了?一點都沒過,又不是到他墳前跳迪,只是上柱香吧了!如果當年孟子沒有離開稷下學宮,就一定會活得更久,然後死前,讓後人到荀子的墳前跳迪也說不定呢!”
荀彧嘴角直抽,再看了看裝死的荀休:“前輩你說笑了!”
但他心裡都知道,如果孟子真的沒有離開稷下學宮,見到荀子,絕對會活得更久,爲了面子和自家學說,孟子絕對會死撐下去,異端什麼的,比敵人更可惡,孟子沒有被荀子氣死,就會死磕回去。
孟子最後兩三年,其實荀子已經活沃了,只是荀子在齊國稷下學宮,而孟子剛好早幾年離開了齊國回家養老等死。
而那個時代的交通和信息傳遞的遲滯性,讓孟子到死還不知道儒家出了個異端,認爲性本惡的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