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聽到聲音趕忙向身後看去,只見一個身着白袍,約摸只有十歲左右的孩童模樣的書生走了過來,怪不得衆人感到這個聲音有些青雉,原來原因卻是在這裡。
正當劉琦他們感到疑惑之時,這時戲志才忽然驚訝的開口道:“奉孝?怎麼會是你?你又沒去上課嗎?”
原本還有些故作神秘的小書生聽到戲志才的聲音,見到戲志才,忽然臉上浮現出一絲驚訝之色,接着馬上消失不見了。
“明德師兄,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你可想死奉孝了。”說着小書生顧左右而言他的興奮的說道。
“你別轉移話題,我什麼時候回來咱們待會兒再說,我現在就想問你是不是又逃學了?”聽到小書生所言戲志才絲毫不爲所動,而是繼續面無表情的對着小書生問道。
“哎呀,明德師兄,奉孝這不是覺得上課沒意思嘛,你也知道的,夫子們現在講的這些東西奉孝早就已經都懂了,實在是沒什麼意思嘛。”小書生對着戲志才撒嬌道,一副委屈的樣子。
“好了,好了,別在這裡給我裝可憐了,你就是個怪才,這麼小就連夫子也教不了你了,長大也不知道誰能管得了你。”戲志才見到小書生可憐的模樣,不由的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
“這不是有師兄你呢嘛!”小書生狡黠的笑着說道,戲志纔沒好氣的瞅了他一眼。
在一旁的鐘繇這時不由的也說道:“奉孝這小子現在快成了精了,整個書院也就明德師兄你還能製得住他。”
聽到鍾繇的話,戲志纔不由的苦笑的搖了搖頭,只有自己能夠製得住他麼?恐怕戲志才自己心中也知道。
趁着現在小書生還年幼,所以戲志才還能夠壓制得住他,若是等小書生長大了,恐怕戲志才也不能夠保證自己能夠製得住小書生。
“這位小兄弟是?”見到戲志才和鍾繇一口一個“奉孝”“奉孝”的叫着,劉琦隱隱約約猜到這個小書生了,不由的呼吸有些急促了,爲了驗證自己的猜測劉琦急忙向戲志才和鍾繇兩人問道。
“忘了給你你們介紹了,這個就是我跟你們說過的我的小師弟郭嘉郭奉孝。”戲志纔對着劉琦他們說道。
聽到戲志才的介紹,劉琦不由的在心中狂喜,終於見到這個傳說中的“鬼才”了,而與劉琦相對的則是趙雲、陳到他們滿臉的疑惑和質疑。
“明德先生,這就是你曾經說過的潁川書院之中的‘大才’之一?這也太小了吧?”許褚不由的嘟囔道。
許褚雖然憨憨的,但是他卻是不傻,知道此行主公的目的是招攬潁川書院的賢才,可是見着眼前跟自己個頭比起來的“小不點”,許褚怎麼也不能理解這怎麼在戲志才口中就變成了“大才”了。
“大個子,所謂‘有志不在年高’,甘羅十二歲拜相,霍去病抗擊匈奴尚不及十八,我怎麼就不能夠成爲大才了?”郭嘉不服氣的對着許褚說道。
“額.....這個,反正俺看你不像。”許褚畢竟是個粗人,不知道該怎麼反擊郭嘉,只能老實說道。
“看你笨笨的樣子,我就不跟你計較了。”郭嘉見到許褚的樣子,自然看出來了許褚的尷尬之處,於是大度的說道。
看着郭嘉的樣子,劉琦不由的笑出聲來,這郭嘉也是個妙人啊,不僅從小就逃課,而且還能夠體諒別人的尷尬,實在是難得。
“不知這位公子你笑什麼啊?難道是奉孝說錯什麼了嗎?”郭嘉見到劉琦笑他,不由的疑惑的問道。
“沒有,沒有,我只不過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所以發笑。”劉琦趕緊說道。
“原來如此。”郭嘉眼中閃過一絲不信的神色道,任誰都能夠看出來,劉琦並不是想到什麼而發笑的,定然是看郭嘉而發笑的,不過衆人也不點破。
不過雖然郭嘉沒有計較,但劉琦相信郭嘉定然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
果然,接着郭嘉就對着劉琦說道:“不知道這位公子怎麼稱呼呢?”
見到郭嘉馬上就將目標瞄上了自己,劉琦不由的苦笑了一聲,不過還是落落大方的說道:“在下名叫劉琦字子聰,家父荊州刺史劉表。”
“荊州刺史劉表劉景升的兒子?果然不愧是劉荊州的兒子,有乃父之風。”郭嘉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對着劉琦說道。
“多謝小先生誇獎。”劉琦也一板一眼的回答道。
看着郭嘉的模樣,不由的讓人感到不倫不類,在看到劉琦那裝作一板一眼的樣子,衆人不由的都互相看了看大笑了起來。
“你們笑什麼啊?”郭嘉不服氣的氣憤的說道。
“沒什麼,沒什麼。”衆人趕忙說道。
人們越是說沒什麼,郭嘉就越感覺衆人在取笑於他,不過見到衆人不說,郭嘉一時也拿衆人沒有辦法,只能轉移話題。
“剛剛聽到劉公子說了一個什麼‘永字八法’,奉孝能夠從中知道劉公子對於書法之上的造詣實在是大師級別的啊,讓奉孝大開眼界,方纔知道之前奉孝對於書法的認識過於淺薄了。”郭嘉認真的對着劉琦說道。
“奉孝兄過獎了,我只不過是對於書法有一些淺薄的看法罷了。”劉琦謙遜的說道。
“劉兄過於謙虛了,依着劉兄的這一番言論,若是傳了出去,劉兄之名定然會傳遍天下的。”郭嘉對着劉琦說道。
聽到郭嘉的話,劉琦不由的趕緊謙遜的推辭了幾句。
“既然劉兄在書法研究之上有着如此之造詣,那肯定對於書法之上有着很好的能力了,不如現場書寫一番讓小弟開開眼界如何?”郭嘉渴望的望着劉琦說道。
“哈哈哈哈.......”衆人聽到郭嘉所言不由的又大笑起來。
這次的笑聲讓郭嘉頗有一番摸不着頭腦的感覺,看着郭嘉雲裡霧裡的樣子,劉琦暗暗想道:誰能夠想到歷史上的“鬼才”此時也有迷糊的時候呢,想到這裡劉琦不由的又是一陣開心的感覺。
“我難道說錯什麼了嗎?你們怎麼又笑起來了?”郭嘉不由的在心中升起一種挫敗感,今天遭受的不解幾乎比將郭嘉從小到大的挫敗感都多。
“奉孝,你來遲了,你想若是元常在這裡怎能不讓劉公子留下墨寶?剛剛劉公子已經留下墨寶了。”戲志才一邊笑着一邊對着郭嘉說道。
“哦?在哪裡?快給我看看。”郭嘉一聽,頓時將剛剛的不解都拋到九霄雲外了,趕忙喊着說道。
因爲在郭嘉看來,劉琦既然能夠說出之前的“永字八法”等言論,那麼在書法之上肯定也有着高深的造詣,這些都應該是相輔相成的。
“在這裡。”只見鍾繇指了指桌子上劉琦留下的墨寶說道。
郭嘉趕忙走上前去,看着桌子之上的墨寶喃喃的說道:“形顧之簇新、法度之嚴峻、氣勢之磅礴、外拓開張,剛勁雄強,這應該是一種新的字體,真可謂前無古人,正配剛剛劉兄所說之‘永字八法’,真是好字,好字啊......”郭嘉癡迷的看着眼前的剛剛劉琦所寫的“永”字說道。
“不過是閒暇之時琢磨出來的拙作罷了,登不得大雅之堂的。”劉琦謙遜說道。
“劉兄此書法若是都登不得大雅之堂的話,那還叫我等今後還如何寫字啊。”郭嘉汗顏的說道。
“不知道劉兄此書叫什麼名字?”郭嘉突然想起來問道。
“這時吾自創的楷體。”劉琦說道。
“今日實在是讓奉孝大開眼界,劉兄請受我一禮。”說着郭嘉恭恭敬敬對着劉琦施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