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呂布就在兩千幷州狼騎兵護衛下,怒氣衝衝的向着魏縣方向而去,在他們昨天晚上議事中,有一名將領突然提出來了一個問題,袁紹肯定是不想趙軍現在就撤退的,若真是如此的話,那就派一員大將領着五千騎兵在此,其餘騎兵都返回幷州,以此來堵住魏國君臣的嘴。
考慮再三,呂布決定還是自己親自領兵呆在河北,主要原因就是害怕萬一留下其他將領的話,他有可能頂不住魏國君臣的壓力,最後把這些騎兵都全部葬送在河北,而呂布親自領兵則不害怕這種情況,而且五千士卒數量也不夠,所以最終若是不能全部撤回幷州,那麼就由呂布親自領着幷州狼騎兵能夠繼續參戰的八千餘未受傷的騎兵留下,其餘所有受傷的士卒全部與曹性一起返回幷州。
就在呂布怒氣衝衝去找袁紹的麻煩的時候,袁紹也早就收到了趙軍的損失情況的情報,對於趙軍三萬大軍只回來萬餘的消息,袁紹君臣都是驚詫不已,不過,他們現在已經想到了呂布很有可能會藉此機會要求退兵。
而在此時,趙雲已經領着唐軍騎兵大部,護衛着所有傷員向着鄴城方向而去,當然,那些實在是不宜繼續移動的重傷員,就只能在滏口關就在救治,待他們有所好轉了再轉移鄴城繼續養傷。
河北唐趙兩國騎兵大戰的當晚,趙雲返回滏口關後,便馬上將整個戰事的經過和結果寫成鴿信和奏摺,快馬加鞭的送回鄴城,由其轉呈到陳留的皇甫超博手中。
等皇甫超博收到鴿信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凌晨。收到趙雲發來的鴿信後,皇甫超博馬上就將郭嘉喚來,兩人一邊商議戰後可能發生的變局,一邊等侍着後面快馬加鞭送來的詳細戰報。
到清晨時分,趙雲的奏摺就被一隊騎兵護衛着送到了皇甫超博的手中,隨同一些送來的還有魯肅關於戰事可能引起的變局的猜測,以及後繼戰事安排的相關構想。
在魯肅看來,經過這一場大戰,雖然自家的騎兵損失慘重,但是趙軍的損失也可以用傷筋動骨來形容,所以如果不出所料的話,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呂布應該不會輕易與唐軍的騎兵硬撼了,而缺少了趙軍精銳騎兵的協同,魏國目前的騎兵應該是不敢與自家騎兵進行大規模的戰事,不過,他們也必定會防備其餘各城的援軍。
以目前的情況而言,大軍基本上還是處於守勢,若是不能破除魏軍的騎兵阻斷,援兵很難出動。
對於魯肅的想法,郭嘉也是認可的,所以他也贊成騎兵暫時休整,待華雄部趕到後,再與魏趙聯軍騎兵對戰,奪取戰場的主動權,而趙軍騎兵現在應該也是正是需要休整的時候。
“奉孝,若是孤將兩萬近衛軍派往河北,當其作爲騎兵使用,趁着呂布的騎兵損失最大的時候,與他們的騎兵對絕,如何?”皇甫超博也知道如今之計,等華雄的騎兵趕回來是最好的安排,只是他卻還是不心甘,向郭嘉問道;
“大王,此事萬萬不可,如今兗州的兵力並不充足,若是大王將兩萬近衛軍都派往河北,萬一兗州戰局有變,該如何應對?”郭嘉聞言,連忙阻止道;
這就是皇甫超博的唐國最大的無奈,雖然唐國是整個天下最大的諸侯國,但是卻是四面臨敵,特別是這一次,各國出兵的時機把握得實在是太好了,可以說是讓唐國四面臨敵,四個地方同時開戰,任誰也做不到面面俱到的。
在目前的情況下,皇甫超博手中的兩萬近衛軍,就是唐國最後的底牌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能夠輕易投入到戰場之上。如今河北的局勢遠未到必須將這兩萬近衛軍投入到其中的地步,所以郭嘉是堅決反對如此做的。
看到郭嘉的表情,皇甫超博也只得打消這個念頭,轉而道:“既然如此,如今魏趙聯軍騎兵尚有三萬餘,而趙將軍手中的騎兵能夠動用的只有兩萬多,哪怕再加上華雄的七千騎兵,也不能夠對聯軍佔據優勢,所以孤準備將弘農的五千騎兵派往魏郡,奉孝覺得是否可行?”
“此舉甚好,而且騎兵難練,特別是魏國的戰馬難得,而趙國則人口不多,所以大王應該給趙雲將軍下令,令其在佔據優勢的情況下,儘可能多的殲滅兩國的騎兵,爲續的戰事做好準備。”
郭嘉的話,讓皇甫超博眼前一亮,趙國人口太少,騎兵損失太大的話,雖然他戰馬充足,但是兵源不足,使得其兵力損失難以補充,而魏國則正好相反,河北地廣人多,但是戰馬的途徑則是隻能從趙國手中購入,再加上冀州兵本是以步卒見長,所以訓練起來更加困難了。
但是對於自己卻不一樣,燕北郡如今人口充足,青州的數十萬移民經過這麼長的時候,本來彪悍異常的青州民衆,對於騎術已經有很大的進步,所以他們就是唐軍後續騎兵的最強有力的補充。
三下兩下將命令寫好後,皇甫超博馬上下令道:“好,史阿,馬上將其發往弘農和魏郡!”
“諾!”史阿馬上領命而去。
待史阿退走後,皇甫超博又道:“其餘各處的情況如何?”
“據昨天傳來的鴿信,廬江方面,吳國大軍已經抵達安風城下,開始向紀靈將軍防禦的安風城發起了進攻,汝南的大軍已經加固了淮水浮橋的防禦,短時間內,吳軍想要在廬江郡取得很好的戰果應該是不可能的。”
“而在兗州方面,齊國大軍進攻昌邑城已經有五六天的時間,昌邑城的防禦暫時應該也沒有問題,而在濮陽和沛國兩個方向,齊國雖然也集結了數萬大軍,但是卻都是引而不發,微臣的意見仍然是兩路兵馬只是爲了牽制兩地兵馬,當然,若是兩處有防禦漏洞的話,相信夏侯惇與曹仁肯定會抓住機會的。”
“也就是說,唯今之計,仍然只能在陳留等着,然後視戰局的變化情況再作應對了。”皇甫超博長嘆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