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十月懷胎
“此子真乃大不孝也。”諸葛亮不忿道。
“所以呢,從曹操手裡奪回此地,應該就順理成章了。”王寶玉道。
“曹操勢大,如何與之抗衡?”
“此時不難,先生,九天玄女暗示過我八個字。”王寶玉故作神秘道。
“哪八個字?”諸葛亮急切的問道。
“東和孫權,北拒曹操!”王寶玉一字一頓道。
“好!”諸葛亮拍巴掌道,他本來就是聰明人,王寶玉這番話正如醍醐灌頂,頃刻之間便讓他看清了天下大勢。
諸葛亮對王寶玉的佩服之情,堪稱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心中暗自羨慕王寶玉好運,能夠有九天玄女這樣的師父,終究不是凡人。
許多人都有一個疑問,爲何諸葛亮不建議王寶玉走仕途呢?是因爲他心胸狹窄,不想讓王寶玉踩到他的頭上嗎?
當然不是這個原因,說到底,諸葛亮後來能有如此巨大的成就,那是因爲他終究是一名憂國憂民的好青年,漢室傾頹,源自十常侍作亂,宦官禍國,幾乎路人皆知,王寶玉下面不行,與宦官無異,諸葛亮還是希望王寶玉能做一名普通人。
安排好了一切後,王寶玉該問關於自己的事情了,他大致指着地圖東北角問道:“先生,你可知這是哪裡?”
“此處高句麗、烏桓、鮮卑等雜居,多臣服於公孫康。”諸葛亮指着遼東半島附近的區域解釋道。
“再往北呢?”王寶玉比量着將手指放在自己家鄉的位置上,繼續問道。
“此處蠻荒無疑。”諸葛亮確定道。
“沒有人嗎?”
“野獸成羣出沒,或有膽大之獵戶。”
唉,王寶玉頓時蔫巴了,要想在一片廣闊無比的無人蠻荒地帶,不依靠現代設備,找到一塊大隕石,談何容易啊!但再難也要回家,儘管歸途杳杳,不知要經歷多少兇險。
“寶玉,因何問起此處啊?”諸葛亮疑惑道。
“唉,那裡是我的地盤。”王寶玉嘆了一句,也不解釋,轉身離開。
諸葛亮微微搖頭,自以爲是的將此話理解成,王寶玉接受了師父九天玄女的指示,要去那裡歸隱山林,得道修仙。
早春三月,草長鶯飛,陽光煦暖,微風徐徐,王寶玉找人做了一把躺椅,悠閒的躺在院子裡,微閉着眼睛,安靜的想着心事。
黑影在院子角落裡靜靜的吃東西,這匹馬自從來到臥龍崗之後,跟王寶玉一樣,遭受了不少白眼,原因是此馬長得太一般,但卻彪吃彪喝,吃的草料要新鮮,最好是洗淨的,黍米要論石來算,即使是喝的水,也得是清冽的山泉水。
王寶玉有錢糟害在一匹馬身上也就罷了,問題是這匹馬的脾氣也不太好,只要有人靠近,它就尥蹶子打響鼻示威。不光平日跟王寶玉一樣,不幹重活,還不受人驅使,誰出門想要借兩天用用?門都沒有!
照顧黑影的活自然交給了火丫,這也是王寶玉跟黑影商量好的,火丫收了王寶玉的銀子,倒也對黑影照顧的不錯,王寶玉偶爾騎着黑影在附近轉轉,怕它因爲長得太胖而失去了戰鬥力。
一直沒有關婷的消息,看來她並沒有懷孕,這讓王寶玉暗自鬆了一口氣,他可不想在這裡有妻兒,只有孤身一人,回家之路才少了牽絆。
回家?想到這個詞,王寶玉就難免心潮澎湃,回家真好,過了這麼久,不知道妻子美鳳有沒有改變,是不是還是容顏不老,女兒多多長高了沒有?小光是否還是公認的學霸?
如果回家的話,最好能回到穿越之前,那麼,一切都沒有發生,就當是自己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迷迷糊糊之中,王寶玉覺得美鳳身穿潔白的紗裙,正一臉笑意的向自己走來,如此青春靚麗的不老容顏,讓人一看便覺得爲之心醉。
不對,美鳳似乎從來沒穿過白裙子,忽然,眼前的美鳳漂浮了起來,連裙飄飄,變成了同樣青春的關婷。
“不……”王寶玉大喊了一聲,猛然睜開了眼睛,卻是一場白日夢。
剛剛坐起來,就看到院子裡的人都忙乎乎的,瓜熟蒂落,懷胎十月的黃月英今天終於要分娩了。
單從這一點來看,王寶玉就真心佩服這位姐姐,不像電視裡大呼小叫的慘烈場景,產房裡一直都沒有傳來黃月英痛苦的嘶喊之聲。
昨天夜裡就聽人說黃月英覺得身體不適,今天一早便進了產房,怎麼這好半天時間都沒生出來啊?
王寶玉派火丫過去打探了好幾次,火丫都說是一切正常,可能是頭胎的緣故,所以時間就比較長點。
王寶玉感慨不已,女兒出生的時候,妻子錢美鳳肯定也受過很大的苦楚,可惜那個時候自己不知道,這些痛苦都由妻子一個人默默承受。假如時光可以倒流,自己一定要陪在她身邊,盡到一個丈夫的責任。
王寶玉正胡思亂想,火丫再次揉着胳膊從院外進來了,一臉欣喜的說道:“寶玉,快來看!臥龍崗飛來很多蝴蝶!”
王寶玉這才四處打量,果然看了許多五顏六色的蝴蝶在空中翩翩飛舞,十分的壯觀美麗,而且,這些蝴蝶全都有秩序的向着一個方向翩然飛去,正是黃月英待產的產房。
“如此異象,一定要有喜事發生。”王寶玉笑道。
還沒等火丫問究竟有何喜事要發生的時候,一聲嘹亮的嬰兒啼哭聲便傳了過來,瞬間打破了臥龍崗春日的寧靜。
“生了,姐姐生了!”王寶玉興奮的直搓手。
“夫人終於添了子嗣!”火丫也高興的手舞足蹈,黃月英有了孩子,對她而言絕對是好事兒,主子高興了,自然會少了責罰,說不定還有賞錢,總之,好處多多。
“嘿嘿,我過去看看。”王寶玉起身便朝着產房跑了過去。
產房周圍已經圍了不少人,個個喜氣洋洋的。王寶玉跟黃月英不外,便毫不避諱的衝了進來。
黃月英正坐在一團柔軟的乾草上,滿臉的汗水,縱然身體強壯,此刻也是臉色蒼白,疲憊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