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1 衆神之王
“都是夢中的人物,幾個漂亮的女人而已。”王寶玉擦着冷汗說道。
“有我等陪在身邊,竟然還夢見其他女子,當真是好貪心啊!”孫尚香點指着王寶玉的額頭調侃道。
“別提了,這幾個女人要是好,我還能被嚇醒了?”王寶玉依舊心有餘悸,剛纔夢中的場景依舊曆歷在目,彷彿就是真實發生的。
“寶玉一路奔波,太過勞累,我們定然會走出死海沙漠,不必太過擔心。”孫尚香溫柔的摟住了王寶玉的胳膊,難得看見心中英雄一般的男人,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總覺得這個夢,好像是一種預兆。”王寶玉靠在孫尚香的肩頭,喃喃的說道。
“誰人都會做夢,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適才還夢見當上了龜茲聖王,那叫一個威風,云云的臉都氣皺了。”孫尚香哈哈大笑道。
是啊,不過是一場夢而已,何必較真呢!王寶玉如此安慰自己,指了指下面,嘿嘿笑道:“算了,不去想那麼多了,該死該活這玩意總會朝上。”
“嘻嘻!我倒是沒見它朝上!讓它耍耍威風?”孫尚香嘻嘻笑着,摟着王寶玉就躺了下去。
“這還不容易,一念之間嘛!”王寶玉笑道,當真想要雲雨一番,放鬆一下心情。
哎呀!隨着孫尚香的一聲嬌呼,王寶玉徹底沒了心情,連忙問道:“怎麼了,香兒?”
“這是何物,要傷到我了!”只見孫尚香皺着眉頭,從身下取出了一物,藉着燈光,正是那個小小的金蘋果。
“何時被褥上多了此物?一定是云云故意留下來,打擾你我興致。”孫尚香懊惱的說道。
王寶玉已經愣在了當場,金蘋果的出現,證實了他剛纔根本不是做夢,一切都曾經發生過。
難道說那個神女在夢中做了這一切?真是太厲害了!王寶玉一陣苦笑,紫虛上人就曾經入侵過自己的夢境,但那時的自己還是凡人一枚,並不奇怪。但是,如今的體質早已被鱷神改造過,依舊能被入侵,可見這幾個漂亮的女神,都有着通天的本領。
被咯的有些羞惱的孫尚香,擡手就想把金蘋果給扔了,王寶玉連忙拉住了她的手腕,說道:“香兒,別扔,這不是云云的,是我不小心掉在這裡的。”
“你何時還帶着此物?也不見有何特殊?”孫尚香好奇的問道。
“是樓蘭王送給我的,算是個紀念。”王寶玉隨口撒謊道,夢中的事情太過奇怪,沒必要跟孫尚香解釋。
“樓蘭王好不小氣,竟然拿這麼小的金蘋果糊弄我們寶玉,怎麼着也該做個實物大小的嘛!虧得我們還送給他如此多的珠寶!”孫尚香嘲諷着掂量兩下,到底還是將金蘋果換給了王寶玉,也沒有樂呵的心情,兩個人再度摟在一起,繼續睡覺。
天色終於亮了,王寶玉覺得精神頭還可以,吃過早飯後,帶領大軍過了聖墓山,繼續在茫茫沙漠中向北推進。
回想起昨日的夢境,王寶玉打聽道:“李先生,你知道這裡爲什麼叫聖墓山嗎?”
“具體詳情不知,只聽客商說過,白山埋女,紅山埋男,遙遙相望,永不團聚。”李謙說完呵呵笑道:“客商還說,這一男一女皆是至美之人,常人見了多有失態,我卻認爲這是無稽之談,荒漠沙山,怎會埋人呢,僅靠人力是難以到達此處的,多半是世人臆造之事。”
王寶玉卻心中驚駭,難道說拿斯索斯和厄科的事情是真的,他們就被埋在這裡?拿斯索斯本人王寶玉已經見過,確實是美得不能再美之人,至於那個叢林女神,應該也是相貌不俗吧。
當然,西征軍急於走出沙漠,根本沒工夫挖開這兩座山一探究竟。
“李先生,你知道西方那個叫做宙斯的神嗎?”王寶玉又問。
“老臣只聽說過他,宙斯乃西部衆神之王,掌管一切,妻子多到數不清,子女親族都是神,說起來,好似家族統治,更超過今日的帝王。”李謙道。
想起昨晚夢中的一切,王寶玉不禁眉頭緊鎖,家族力量的強大,他十分清楚,看似鬆散,一旦遭遇外敵,便會快速凝結起來,但願此去尋找獅人須,不要與宙斯統領的神界爲敵。
“寶玉,可有不妥之處?”胡昭聽到了王寶玉跟李謙的對話,敏感的問道。
“一言難盡。”王寶玉微微搖頭,又從懷裡摸出了個小小的金蘋果,又指了指手上的戒指,問道:“軍師,你覺得這兩樣東西有什麼不同嗎?”
“都是平常之物,不見任何法力波動。”胡昭肯定的說道。
“再仔細看看。”
王寶玉說着將金蘋果遞了過去,不過可能因爲有些虛腫,木戒指沒有取下來。胡昭將金蘋果放到掌心,又湊到眼前,最後還是搖搖頭,確實不見任何奇特之處,最後只是斷定這個金蘋果是空心的,大概是爲了節省工料。
王寶玉哭笑不得,只能說明胡昭什麼都沒看出來,不過也沒再說什麼,如果這兩樣東西都是神界的物件,只怕以他的修爲,也無法能夠感知到上面蘊藏的威能。
想這些都沒有用處,前方是綿延無盡的沙漠,大軍靠着步行,推進的速度依舊很慢。尤其是那些戰馬們,它們需要的水量比人類更大,將士們心疼自己的坐騎,時不常的就給戰馬喂一點水,水的消耗比想象的更快。
王寶玉不得已再次下達限水令,馬匹也必須規定相應的次數和攝入量,多一點也不行,畢竟前方還有多遠,會遇到什麼特殊情況誰也說不準。
大軍之中唯一不受限制的便是朵朵,孩子活力大,對水分的需求更多,女人們常常偷着把自己節省下來的全都勻給朵朵喝,自己反倒是都渴的皮膚乾燥,嘴脣爆皮。
儘管如此,只怕用不了三天,大軍就將面臨徹底無水可用的局面。情況似乎變得非常不妙,這讓王寶玉心中升起了從未有過的巨大憂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