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6 強出風頭
王寶玉知道樊金鳳的想法,將她擁在懷裡,問道:“金鳳,真想當這個大宛聖王。”
“寶玉,馬上就要離開西域,只怕再無遵封聖王的機會。姐妹們都陸續封了王,金鳳也是肉身凡胎,不免心生豔羨,總覺低人一等。”樊金鳳輕聲說着心裡話。
“好吧。既然我剛纔答應了,就這麼辦了,反正藍柯不想同意也不行。”王寶玉改變了主意,決定讓樊金鳳當這個大宛聖王,正好也試一試這禍情水的威力。
“寶玉,能有你這樣的夫君,真是我等姐妹之福。”樊金鳳無比幸福的說道。
第二天上午,王寶玉直言不諱的對藍柯道:“藍柯,我還有一件事兒,希望你能做好。”
“大王儘管吩咐。”藍柯連忙點頭道。
“我妹妹被尊封爲樓蘭聖王,我的幾個媳婦,分別被尊封爲車師聖王、龜茲聖王、姑墨聖王,我還有一個漂亮媳婦,就做你們的大宛聖王吧。”王寶玉直接說道。
“這”
藍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突然屈膝:“大王若是覺得藍柯不配當大宛王,即可廢去。”
“我想你誤會了,聖王就是個虛名,媳婦我還是要帶走的。”王寶玉解釋道。
“大宛不同於西域他國,從無尊封聖王的習俗,更從未有女子稱王,何況還是聖王。”藍柯壯着膽子說道。
“本王既然來了,這個習俗可以建立。”王寶玉臉色一冷,語氣非常霸道。
藍柯長嘆一聲,心中清楚,現在依舊是王寶玉案板上的肉,容不得他不照做,無奈的說道:“大王息怒,且容我再與衆人商議一番。”
“可以,兩個時辰足夠吧。”王寶玉說完轉身離去。
藍柯呆呆的在地上跪了片刻,因爲只有兩個時辰,不敢浪費,之後召集衆人商議,中心議題就是能否立王寶玉寵妾爲大宛聖王。
可想而知,反對的浪潮很高,太尉藍狄表現的最爲激烈,如果說是王寶玉本人還可以,他的正妻也算那麼回事兒,想讓他對尊稱一名妾室身份的女子爲聖王,簡直是奇恥大辱。
藍柯勸了又勸,一再強調當下只能委曲求全,而且他們很快就要離開這裡,大不了以後此事再不提及,那還不跟沒封一樣。
衆人都不吭聲,藍柯哭了,都是他這個君王無用,讓大宛遭此劫難,如果大家實在不同意也沒關係,他完全可以引咎退位讓賢。
哎,再換一個大宛王還不是一樣,衆人這才流着淚答應下來,隨後在外圍百姓居住之處,搭設高臺,廣貼告示,舉辦尊封聖王的活動。
兩日之後,一座高臺五十米的高臺搭設完畢,藍柯動用了上百人,日以繼夜趕製出一套聖王服飾,純白的絲綢,上面繡滿花朵,樊金鳳穿上之後,整個人宛如被百花簇擁,高貴無比。
王冠採用各種飛鳥的羽毛編制而成,五顏六色,再綴上多顆珍珠,流光溢彩,更映襯的樊金鳳妖嬈多姿,貌美無雙。
藍柯看在眼裡,心中羨慕非常,他雖然也有不少妻妾,卻沒有一個能如此美貌,難比漢興王豔福無邊。
馬雲祿、孫尚香等人都帶着醋味向樊金鳳道賀,別看樊金鳳當聖王輪到的晚,卻獲得了最大榮光,大宛國可是西域最爲強大的國家。
當然,大家幾乎都忽略了一個人,正是火丫,自從聽說了樊金鳳要當這個大宛聖王,火丫一直悶悶不樂,沉默寡言,唉,什麼好事兒也輪不到自己,真是命苦啊。
樊金鳳在衆人的簇擁下,穿過兩道城門,直奔封王的高臺而去。大宛的官員們臉上都沒有笑意,藍柯的笑意也十分勉強,可見他們心裡對此都極爲不滿。
被告示聚集而來的百姓們,神情木訥,隊形凌亂,可見到現在爲止,他們都搞不清聖王爲何物,又爲何非得要封一位女子。
唯有那些貴族們,個個雙眼放光,這名女聖王實在是太漂亮了。
此時的樊金鳳也有些後悔,真不該強出這個風頭,如果民衆反應平平,即便強行做了這個聖王,又有何面子可言。
事情已經宣揚開了,想要取消根本不可能,王寶玉冷冷的看着四周,將一方手帕塞進她的手裡,說道:“金鳳,有我坐鎮,什麼都不要怕,到了上面,只要揮動這個手帕就行。”
樊金鳳心中稍安,穩步走上了高臺,王寶玉悄悄傳令下去,讓過來看熱鬧的飛雲鼠、阿凡提等人捂住口鼻,以防出糗的事情發生。
樊金鳳站在高臺之上,下方雖然不至於噓聲一片,卻絲毫不見百姓們表現出激動,神情更像是看戲。
火丫終於偷笑起來,樊金鳳啊樊金鳳,再讓你爭強好勝的顯擺,這回人丟大了吧。
馬雲祿、孫尚香等人都揣着一份擔心,今日的規模雖然比以往都大,但沒有熱情,反而顯得樊金鳳高處不勝寒,非常的孤單。好姐妹一場,這也是她們不想看到的。
“云云,要不我等也上去給金鳳助威。”孫尚香滿臉憂色的說道。
“那樣反而更顯不出金鳳的尊貴,還是看寶玉吧。”
“對,寶玉一定會讓金鳳下得了臺。”
馬雲祿這麼說,其實她本人心裡也沒有底兒,之前在胡昭的幫助之下,孫尚香還有張琪英多少展示些異能,令當地百姓歎服。再一再二不再三,如果這次還要如此搞,非但不會讓這裡的百姓相信,傳揚出去,只怕是之前的兩個國家都會懷疑聖王的真正本事。
樊金鳳已經嫋嫋婷婷的來到了高臺之上,風吹雪白裙襬,好似一朵盛開的嬌嫩牡丹,但卻是隻身孤影,平添幾分淒涼。
就在藍柯想要帶頭跪下,朝拜聖王,草草結束看似荒唐的儀式之時,樊金鳳玉手輕擡,將那個手帕揮動了起來。
微風徐徐,手帕上的淡淡香氣,從高臺上緩緩飄落,女人聞到一種異樣的香氣,精神一振,而圍繞在四周的那些男人們,卻一個個目光變得呆滯,口水從嘴角流下,渾然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