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 開顱手術
諸葛亮聽到了這個消息,方寸大亂,一路小跑着來到張苞的屋內,哽咽的喊道:“苞兒。怎就如此啊。”
張苞迷迷糊糊的醒來,咧嘴一笑道:“丞相勿憂,末將還活着,仍可爲國建功。”
諸葛亮的眼淚落了下來,上次失去了關索,就讓他痛徹心扉,要是再失去了張苞,讓他如何跟九泉之下的開國功臣張飛交代。
“你看我,還能揮上幾拳。”張苞笑着舉起胳膊,剛剛擡起來就一陣頭暈目眩,極力忍住才沒有吐出來。諸葛亮連忙制止他,高喊道:“苞兒切勿亂動,軍醫何在,速速前來診治。”
隨行的軍醫連忙過來查看,跟上一個軍醫診斷結果一致,張將軍脈象平穩,身體各處均不見異常,頭部也僅僅是皮外傷。
“苞兒,有何不適,定要講明,切勿延誤治療時機。”諸葛亮叮囑道。
“嘿嘿,偶有頭沉嘔吐症狀,其餘還好。”張苞說着,意識就有些模糊,虛睜着茫然的雙眼。
諸葛亮心急如焚,催促軍醫們再做詳細診斷,軍醫額頭冒汗的檢查了很多遍,張苞的眼皮都給扒拉着直淌眼淚,接着又湊到一起會診,得到的結論還是一樣,貌似正常。
“既然一切如常,又怎會時常昏迷,”諸葛亮的臉上一沉,嚇得幾名軍醫噗通一下跪下,爲首一人叩頭道:“回稟丞相,小的能力有限,無法探知張將軍身體癥結所在。”
“連我都能得知,張苞將軍的傷在頭部。”諸葛亮惱道。
“只不過頭顱內究竟是何狀況,小的們也不得而知。”軍醫哭喪着臉,誰也沒長出透視眼來,怎麼知道腦袋裡面的傷情。
“丞相,生死有命,莫要替俺憂心。”張苞坐了起來,又說:“末將願請命繼續攻打武都。”
唉,都這個樣子了,怎麼能上戰場。
諸葛亮連忙擺手拒絕,心想着把張苞先送回成都,遍尋名醫爲其治病。這時,跟在身邊的王平提議道:“丞相,張將軍乃將門之後,不容閃失。縱觀天下,唯有華佗可稱神醫,莫不如讓將軍前往彝陵診治。漢興王與張飛將軍乃是結義兄弟,自然也會善待其後人。”
“將軍所言極是。”諸葛亮點頭,怎麼就忘了這茬,連忙吩咐一隊人馬,即刻啓程,護送張將軍前往彝陵。
“丞相,戰事未寧,俺不想走。”張苞道。
“這就軍令,不得違抗,待身體痊癒,再回來立功不遲。”諸葛亮堅定的說道。
張苞嘟嘟囔囔,只能無奈的起身,跟隨人馬前往彝陵,途中又昏迷了多次,吃了就吐,身體消瘦十分嚴重,令護送的隊伍無不提心吊膽,日夜守護,不敢有一絲怠慢。
卻說這邊,王寶玉剛爲山濤和小月主持完盛大的婚禮,就收到了張苞前來的消息,同時送來的還有諸葛亮的一封信。
諸葛亮信中交代了張苞的病情,言辭懇切,希望能想盡一切辦法救治張苞,他再難承受這種痛失良將之痛,而且,他還強調,除非張苞徹底無恙,否則就別讓他再回戰場。
不用諸葛亮特意囑咐,張苞作爲自己的侄子,王寶玉當仁不讓的要全力救治,立刻親自出城,迎接張苞進城。
“四叔,何勞大駕,不過是一點小傷而已。”處在清醒狀態的張苞,大禮參拜,不以爲然。
“總這麼迷糊,還說沒事兒,老老實實的在這裡養病,別惹你叔叔不高興。”王寶玉唬着臉道。
“嘿嘿,四叔就如父親一般,豈敢不從。”張苞連忙說道。
來到城中後,王寶玉立刻帶張苞去往參玄府找華佗,聞聽消息的範金強等人也趕過來探望,張苞的性格像極了他的父親張飛,在診病的過程中,還不忘跟衆人說笑。
華佗神色凝重的給張苞仔細把脈,好久也不說話,又查看了張苞頭上已經癒合的傷疤,開了兩副藥,就讓張苞先行回去休息。
範金強當年曾經教過張苞武藝,張苞把他當成了師父,當下就想再跟師父學幾招,卻被華佗冷聲制止,讓他回去靜養,切勿逞強。
張苞隨後被安排到含章樓上休息,王寶玉已經從華佗的神情中看出了異樣,待衆人走後,憂心忡忡的問道:“華老,病情究竟如何,”
“十分棘手。”華佗皺眉道,“張將軍看似表皮受傷,實則頭部受到劇烈震盪,淤塊阻塞血流,若不醫治,只怕活不過百日。”
王寶玉一聽到這個就急了,連忙懇求道:“老神仙,這是我的侄子,一定要救他啊。”
“無須寶玉叮囑,我自會盡力。”華佗擺了擺手,又凝重的說道:“張將軍病結所處位置特殊,藥力難以化解淤血,唯有破開頭顱,取出淤血,或有一線生機。”
什麼,必須砍開張苞的腦袋,王寶玉極爲驚駭,這種開顱手術,即便在科技發達的未來世界,也是一件極其有風險的事情。當初華佗就想用這種方式給曹操治病,遭到了拒絕,時隔多年,他竟然還沒有放棄這種大膽的嘗試。
“華老,不是我不相信你的醫術,只不過在一千八百年後這種手術方式的危險係數也極高。張苞是張飛將軍的後人,不能輕易冒險啊。”王寶玉直言道。
“寶玉,別無他法,我也不敢保證破開頭顱,張將軍定會安然無恙。我先給他開些安神通絡的方子,不過也應該沒有太多藥效。”華佗道。
“麻煩老神仙了,待我回去跟他商議一下。”王寶玉拱了拱手,心情沉重的離開了參玄府。
回到了議事大廳,王寶玉的心情十分糾結,開顱手術不僅手術過程中會遇到許多突發事件,而且術後也難說會有什麼後遺症,要是張苞在這期間隕落,他都不知道該如何與諸葛亮和西蜀將士交代。
就在這時,管輅走了進來,少有凝重的說道:“師父,徒兒剛纔去看過張苞,他壽元已盡,不可強爲。”
“管輅,以你如今的水平,應該知道師父我的來歷吧,”王寶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