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刀……呼嘯狂風砍在武大的肩頭。
狼牙棒……攜帶腥風血雨砸在戰馬的脖頸上。
嘭!
長刀狠狠的砍進了武大身上的鎧甲,鮮血染紅了戰甲,武大卻是笑了。
“嘿嘿……忘記告訴你了,狼牙軍皆是三層重甲!”
高幹被慘死的戰馬摔倒在地,長刀依舊卡在武大的肩頭,眼眸卻是帶着濃濃的悔色。
“抓起來,用鐵鏈綁了!”強忍着劇痛的武大大聲喝道。
身後立刻涌出幾個北府軍,張牙舞爪的將猝不及防的高幹綁了起來。
“將軍,這可是斬將殺敵的大功啊……”北府軍對着武大恭賀的說着。
“滾蛋!這可是老子拿命換來的……嘶……”
激動的武大牽扯到傷口,咬牙忍住疼痛。
“快!迫敵軍投降!”
不用武大吩咐,遠處衝鋒而來的徐晃卻是發現了這一壯烈的一幕,對於這個親兵出身的將軍不禁高看了一眼。
“文丑已死,高幹被俘,爾等放棄武器者免死!”
曹軍趾高氣揚的衝着袁軍大聲叫囂道。
袁軍被這突然而來的消息震撼住了,茫然的望着遠處被五花大綁的高幹,嘴裡給被塞着破布,嗚嗚的顯然在叫罵。
望着遲疑的袁軍,徐晃知道只要在給他們致命一擊,定然能夠恫嚇這些袁軍投降。
“哈哈哈……弟兄們,快放火燒山……”
緊趕慢趕還是來遲的朱靈,望着鋪天蓋地的袁軍被困在窪地中,興奮的大吼大叫,這可是放火的絕佳地勢。
“嘭!”
隨着朱靈的軍令,北府軍有條不紊的架起簡易投石機,數十灌黑火油砸向了袁軍的陣營,而後又是數十支火箭射了過去。
轟!
大火霎時間點燃了山石,躲閃不及的袁軍瞬間被藍色的火焰吞噬,在一陣毛骨悚然的慘叫聲中灰飛煙滅。
呃!
嚇得袁軍趕緊退後幾步,臉色慘白的望着這羣來晚的不速之客。
“俺投降……”
面對朱靈、武大、武二、徐晃、趙雲等將校躍躍欲試的模樣,袁軍終究還是堅持不住了,恐懼佔滿滿了胸膛,扔下兵器,跪地祈降。
……
袁軍大營,寧容和袁尚並肩而立,腳下的傳令官大氣不敢喘的低着頭。
“文丑死了?”袁尚陰沉的瞪着遠處,頭也不回的說着。
“回……回公子,文將軍被趙雲一槍殺了……”
傳令兵顫抖着說着,雙手發白的緊緊攥着,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擡起頭。
“該死的!”
袁尚惡狠狠的咒罵一聲,心中的恐懼之情卻一點點的升起。
“公子……大事不好了……公子……”
遠處,呂曠滿臉驚恐的叫嚷着跑了過來。
“怎麼?”
袁尚此刻已然是驚弓之鳥,聽到動靜後嚇得臉色發白。
“公子,幷州各地郡兵在來的路上中了曹軍的埋伏,如今損失慘重!”
什麼!
袁尚蹬蹬蹬嚇得後退兩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就中了埋伏……
不對!埋伏?曹軍哪裡來的埋伏……是……是那些逃兵!”
袁尚猛然想到了什麼,一咕嚕爬起來震驚的瞅着呂曠,而呂曠也是面色大變,立刻驚喝一聲道:“不好!南營!”
“快!那些曹軍要反……”袁尚急切大吼大叫,呂曠神情懼變的轉身向着南營而去,那裡還關押着千餘曹軍,而最要命的是自己麾下就和他們在一起。
“報……啓稟將軍,關中北府軍突然殺出,高將軍被擒,大軍……大軍已經投降了……”
跌跌撞撞的噩耗不斷傳來,袁尚整個人都傻了。
吉利站在其身旁,望着他膽顫心驚的模樣,心中是一陣快感,袁尚倒黴他就高興,只是現在卻是還不能表露出來。
“怎麼回事……”
袁尚癱坐在地下,失魂落魄的喃喃着。
“丁先生……丁先生……你快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片刻,袁尚彷彿想起了什麼,猛然轉身抓住寧容的衣襬,急切的追問道。
“丁先生,這……這怎麼回事?曹軍……曹軍哪裡來的伏兵,北府軍……北府軍又是怎麼回事,該死的趙雲怎麼會打的過文丑……你告訴我!你這個蠢貨!你不是才華橫溢嗎!廢物!都是廢物!”
袁尚被打擊的破口大罵,想起自己數萬大軍,不但功虧一簣,竟然還……還把幷州給葬送了……
嘭!
一拳狠狠的砸在地下,他的心在滴血,他的心在顫抖,那是恐懼的顫抖。
若是如此回到冀州,父王會不會一氣之下殺了自己?
想的這些,他就更加害怕了,望着眼前臉帶笑意的寧容,他的憤怒衝昏了頭腦,站起身就要殺了對方。
可是……
嘭!
周倉一腳狠狠的踹了過去,猝不及防的袁紹吃痛一聲,倒退幾步,不敢置信的盯着笑吟吟的寧容,他沒想到對方竟然敢打自己。
“殺啊……”
大營內傳來慘烈的喊殺聲,當數千黑甲騎兵向着這邊包圍而來,袁尚身邊那些蠢蠢欲動的護衛立刻將其保護了起來。
“劉將軍……”
周倉還在後悔自己的衝動,卻見劉若率領北府騎兵殺來,心中立時大定。
“哈哈哈……真是通快,營中的軟腳蝦全部俘誅!”
劉若率領翻身下馬,手中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扔在袁尚面前,單身下跪行禮。
“末將北府軍劉若,拜見軍師大人!”
劉若恭恭敬敬的行禮,袁尚等人驚疑的瞅着寧容,若是此刻他不知道事有蹊蹺,那他就是傻子了。
寧容笑了笑,伸手在臉上揉了揉,一張醜陋的面具被揭了下來,在擡頭一張英俊瀟灑的少年郎君映入眼簾。
“呼……這玩意真是太難受了,”寧容笑吟吟說道,如今不但全殲袁軍,更是收穫了幷州,可以說此戰過後袁紹勢必會一蹶不振。
要知道,袁紹本來擁有四州之地,而幽州早就被自己暗中獻給了曹操,如今幷州也已經拿下,袁紹能夠掌握的也就只有冀州與青州兩州之地。
“起來吧……你小子倒是機靈……”
“嘿嘿……”劉若撓撓頭笑了,雖然看起來他比寧容大的多,可是在寧容面前他總是覺得自己纔像個剛出道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