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晴空一鶴白雲上,便引詩情到碧霄……咳咳……”
寧容披着一件外衣,站在小窗邊上,望着雨後的嬌翠欲滴,神情有些歡喜。
咳咳……
“好詩!好詩!”
周倉好奇的瞅着外面的天空,藍藍的天空空曠無邊,天際的雲彩雲捲雲舒,生活的真是好不愜意。
“怎麼?你也懂詩句了?”
寧容鄙夷的撇了眼周倉,又快速收回了目光。
“你就是一武將,好好的不學殺伐之術,這酸腐之人的詩詞你研究它做什麼!”
這些日子,周倉在養傷的時間,沒有耍刀練武,整日裡閒着無聊,也不知道誰在忽悠他。
說,你現在跟着寧容,不能只會武藝,這詩詞歌賦的也是要學一些的,若不然……以後寧容出門就不帶你去了。
周倉對於此話深以爲然!
然後……爲了裝作一個文化人,他就有意無意的像文化人靠攏。
“嘿嘿……俺不懂!俺就是聽着舒服。”周倉嘿嘿一笑,毫不顧忌的說道。
自從兩人同生死,共患難以後,彷彿那層不曾存在的隔膜消失了。
寧容說話也更隨意了一些,周倉也慢慢的瞭解了自家少爺的性格。
……
“致遠真是好興致啊!”
郭嘉推門而入,一身風塵僕僕的模樣,臉色卻是露出歡喜之情。
“看你這模樣,卻是有好消息的吧?”寧容緩緩轉身,淡淡一笑。
“嘿嘿……致遠不妨猜猜,我這一去碰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郭嘉貪婪你灌了口酒水,看的寧容直皺眉頭。
“嗤!真當我是神仙不成,一個兩個的都讓我猜!”
寧容嗤之以鼻,緊緊隨身的外衣,避免讓自己着涼,前些日子剛剛立秋了,自己的劍傷也好了許多,在穿上躺了一個月,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如今,終於能夠下牀走動了,寧容迫不及待的整日鍛鍊着走路的技能,他還真怕在躺下去,自己會忘記怎麼走路。
不過……那一劍雖然沒有要了他的命,卻也傷及了他的肺部,時不時的總是咳嗽一聲,這讓他有些煩躁。
“咳咳……”寧容伸手放在下巴之下,隨意的坐在郭嘉對面道,“不用說,你這一去定然是九死一生,有趣的緊呢!”
嗯?
郭嘉眼眸一亮,眉頭上挑,異樣的精光打量着寧容。
良久,郭嘉緩緩的點點頭,“致遠,有道是詩言心,歌詠志,方纔嘉聽你之言,可是要決定行動了?”
“呼……來到開封城一個多月,容在牀榻上躺了一個月,若不是容再三勸阻,只怕主公早就把我召回去,親征陳留了!
更何況……最近袁術小動作不斷,不斷逼迫着呂布進軍,而我們這邊又沒有給呂布希望,我是真怕他鋌而走險,
到那時,陳留郡勢必生靈塗炭,民不聊生,甚至,主公爲了打敗袁術,必將徵調兗州之兵,重賦於民,這不符合我們的休養生息的規劃!”
“不錯!兗州已經殘破不堪久已,現在需要的就是休養生息,如今好不容易臣民各司其職,確實不能妄動干戈!”
郭嘉自然知道寧容給曹操的建議,說起來,這還是他們根據目前情況,一同制定的方略呢。
“可是你的身子?”
郭嘉有些擔心的問道。
“無妨!上陣殺敵不是我的特長,躲在大軍之後,想來不會有危險的!”
寧容笑着搖搖頭,默然感嘆道,時間不等人啊!
而且,曹洪的大軍已經駐紮在襄邑多日,雖然自己的要求是儘量隱藏大軍的動向,可是時間久了,總是會露出破綻的。
更何況……襄邑距離陳郡只有三日的路程,一旦戰爭所需,曹洪可以直接率軍走樑國邊境,直插陳郡。
現在,關鍵就是呂布和袁術的關係,是寧容所擔心的。
袁術亡曹操之心不死,呂布又是一頭白眼狼,寧容要做的就是把這個看似牢不可破的聯盟打碎。
本來,他還想着用匈奴人,夏侯忠做些手腳,挑撥下二人的關係,讓袁術對呂布有所忌憚。
可是……
夏侯忠在夏侯惇挖地三尺的決心下,終於被找到他,可是找到的只是一具屍體。
一具面帶詭異笑容,一身乾淨不染的屍體,寧容看到第一眼,就認定對方肯定是個瘋子。
而且,讓人沒想到的是,夏侯忠的死還只是一個開始,當夜包子鋪的閻掌櫃竟然在開封大牢中被殺害。
次日,城外小蓮子山村的陳嫂子一家人,連同他那失蹤已久的兒子,一家三口竟然也被殺害在家。
所有的死者皆是一劍斃命,真正的見血封喉,與此同時,牢中的獄卒失蹤了一人。
九天!
寧容腦海中瞬間跳出了這個自己知之不詳的秘密組織。
九天,到底是個怎麼樣的組織?
寧容暗自推測着,自己的二十四樓明月夜,借用了張月很大一部分力量,這才堪堪搭建了一個骨架。
可是……九天竟然能夠在幾年前把人安插到夏侯惇身邊。
寧容可以肯定,九天定然是個建立已久,隱藏之深的神秘組織。
九,乃是極致之意!
九天,說的正是最高,最大的天,天有九野,亦有九重。
九野:中央曰鈞天,東方曰蒼天,東北方曰變天,北方曰玄天,西北方曰幽天,西方曰顥天,西南方曰朱天,南方曰炎天,東南方曰陽天。
九重:九天爲至高天,一爲中天,二爲羨天,三爲從天,四爲更天,五爲睟天,六爲廓天,七爲鹹天,八爲沈天,九爲成天。
不論是九野,或者九重,寧容都能夠在在兩個字中嗅到一股濃濃的野心。
是誰?
能夠組建如此囂張霸氣,野心勃勃的組織。
難道是他?
慕然,寧容心中一動,想起了一種可能。
袁術!
這個敢在擁有淮南之地後公然稱帝之人,這個敢明目張膽,把代漢者當塗高也,掛在嘴邊的人。
不錯!
寧容暗自嘀咕着,如此看來也許真是袁術在背後搞鬼也說不定,而且……匈奴人本就是聽命與他的勢力。
袁術少有任俠之氣,門下多爲俠義之人,他們不遵法紀,視人命如草芥,只爲胸中一口諾言。
若是人以類聚,物以羣分的話,這這殺手恐怕還真和他脫不了干係。
寧容暗自忖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