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蔡邕認爲劉琦是胸有成足的樣子,其他人卻不是一樣的想法。
畢竟他們並不瞭解劉琦,關於劉琦的情況,都是通過一些渠道打聽道的,其餘的事情一概不知,要不是衛家在洛陽散佈消息,他們都不知道劉琦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文若,你怎麼看?”坐在左邊中間案几後的一個黝黑漢子,扭頭問坐在旁邊的一個儒雅的文士。
“主公,此人我看不透,行事方式有點怪異,要麼是有大才,要麼....!”荀彧不再說下去了。
“怎麼,孟德對於劉琦有不同的看法?據我所知劉琦並不得劉表喜愛,不然來洛陽提親也不會這麼的默默無聞,而且衛家也不會對上劉琦了!”一個小白臉扭頭對坐在後面的黝黑漢子說道。
“本初兄,你真的如此認爲嗎?雖然劉表不喜劉琦,可劉琦這個人卻不一樣,跟我們所知道的不一樣!”
黝黑漢子正是曹操曹孟德,現任東郡太守,昨天才從東郡回來彙報工作,卻聽到劉琦的事情,就沒有立刻回東郡,而是留下來。
而小白臉正是袁紹袁本初,司徒袁逢之子,袁隗之侄,現任司隸校尉,聽說有熱鬧看,當然不會缺席。
“那麼我們便拭目以待吧,不過想不到蔡邕之女由如此美貌,不然知道蔡邕在洛陽1,我一定上門拜訪!”袁紹笑道。
“同樣!”曹操也認同的點了點頭。
很快,半柱香的時間就過去了。
衛覬站起來,看着劉琦,道:“時間已到,既然題目由我出,那不如由劉大公子你先來!”
“你確定,要是我先來,我覺得都不用比了,你直接認輸會好一點!”劉琦淡淡的說道。
“哼,大話誰都會說,如果你真的有實力,那麼我認輸又如何,我就怕你輸不起而已!”衛覬反擊道。
衛仲道也是一臉鄙視的看着劉琦,他可是注意到劉琦一直在喝酒,根本就沒有去想作詩的事情,他們兩兄弟可是弄出了一首好詩,怎麼會輸,那話應該是他們說纔對。
“如此,便不要說我不給你們機會!”
劉琦慢悠悠的站起來,對着衆人拱手,道:“如此我便獻醜一番,希望不讓諸位失望!”
說完,眼睛看向蔡琰,道:餘從京域,言歸東藩,背伊闕,越轘轅,經通谷,陵景山。日既西傾,車殆馬煩。爾乃稅駕乎蘅皋,秣駟乎芝田,容與乎陽林,流眄乎洛川。於是精移神駭,忽焉思散。俯則未察,仰以殊觀。睹一麗人,於巖之畔。乃援御者而告之曰:“爾有覿於彼者乎?彼何人斯,若此之豔也!”御者對曰:“臣聞河洛之神,名曰昭姬。然則君王所見,無乃是乎?其狀若何,臣願聞之。”
餘告之曰: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鬆。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迴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穠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脣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瓌姿豔逸,儀靜體閒。柔情綽態,媚於語言。奇服曠世,骨像應圖。披羅衣之璀粲兮,珥瑤碧之華琚。戴金翠之首飾,綴明珠以耀軀。踐遠遊之文履,曳霧綃之輕裾。微幽蘭之芳藹兮,步踟躕于山隅。於是忽焉縱體,以遨以嬉。左倚採旄,右蔭桂旗。攘皓腕於神滸兮,採湍瀨之玄芝。
.......
於是背下陵高,足往神留。遺情想像,顧望懷愁。冀靈體之復形,御輕舟而上溯。浮長川而忘返,思綿綿而增慕。夜耿耿而不寐,沾繁霜而至曙。命僕伕而就駕,吾將歸乎東路。攬騑轡以抗策,悵盤桓而不能去。
“一首《昭姬賦》贈與蔡琰小姐!”
說完,劉琦又對着衆人拱了拱手,才坐下,戲謔的看向愣住衛家兄弟,要知道原著《洛神賦》在後世可是一篇名著,他只是需要改一下名字,就能夠完虐衛家兄弟了,居然想要跟他比這個,不是作死嗎!
“好,好一首《昭姬賦》,劉大公子大才啊!”盧植撫掌大笑道。
“沒錯,的確是一首好賦!”馬日磾也笑道。
其餘的文士也是紛紛讚揚着,想之前劉琦也是一直喝酒,吃點下酒菜,以爲是在自暴自棄了,如今看來,人家根本就是看不上衛家兩兄弟啊。
“此人大才,怪不得之前說由他先說,衛家沒有任何的機會,此賦一出,衛家兄弟的確是沒有任何的機會啊!”荀彧說道。
曹操和袁紹都非常認同的點了點頭,人家自信那是有真才實學的。
“我不服,你只是一個武夫,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就能夠作出這麼長的賦,肯定是一早就知道的,早就有所準備,我不服!”衛仲道大喝道,贏了他們能夠挽回名聲,還有機會娶到蔡琰,輸了那就完了。
衛覬也沒有阻止,他也是不甘心。
“哦,不服?要知道題目是由你們出的,我又怎麼會知道你們出什麼的題目!”劉琦戲謔的看向衛家兩兄弟。
“誰知道是不是蔡大儒給你一早就準備好的,我不相信你一個武夫能夠作出這樣的賦!”衛仲道繼續叫囂道。
“自三日前,這一段時間,老夫都沒有見過琦兒,還有就是題目也是由你們臨時出的,可不要污衊老夫!”蔡邕不喜的看着衛家兩人。
其餘文士也一樣不喜的看着衛家兩人,之前污衊一次,現在又污衊,還真當他們這些文士不存在啊!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羣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劉琦說完,看向衛家兄弟,“如何?”
此言一出。
衛覬頹廢的跌坐在案几後。
衛仲道也不再叫囂,愣愣的看着劉琦,不服氣?人家直接張口又作出一首詩,也不比之前的那首賦差,這叫不會作詩?就這一首就比他們兩兄弟一起商議出來的那首詩不知道要好上多上倍,還想要怎麼的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