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終於將祖昭手中的仙方給弄走了,臨走的時候還是拍着祖昭的肩膀說道:“我和你恩師商量了一下,覺得你沒有表字,決定給你取名烈臣,這個算是作爲這個仙方的補償吧!不用謝我,儘管我們爲了你這兩個字掉了好幾根白鬍子,但是誰讓我們是你的長輩呢?”
無恥的人都是這麼冠冕堂皇,拿走了治病救人的仙方,就用一個表字給補償了,而且這烈臣兩個字取得多麼陰險?
烈臣的意思是一代梟雄,在這個東漢末年,曹操還在俯首甘爲孺子牛,劉皇叔還在帶着兩個傻兄弟做環球旅遊,孫堅在江南還是一個傻不愣登的傻小子,這個時候給他取個烈臣的名字,這不是讓他做出頭鳥嗎?
“烈臣啊,以後要好好幹,這樣的仙方以後別私自留着,拿出來造福的是全軍的士兵!爲師有你這樣的弟子真的是非常自豪啊!”盧植悍然的一改往日的儒雅,也變得腹黑了起來。
……
第二日皇甫嵩就嚴肅的召開全軍中層軍事將領會議,他一改往日求穩的心態,而是一臉嚴肅的說道:“各位將領,我們冀州軍反反覆覆的和這黃巾賊鬥了一年,如今正好他們的糧草空空,而我們糧草卻是極度的豐盛,此刻不去殺他們更待何時?所以我決定跟他們正面決鬥!”
一席話落下就引起將領們的抗議聲。
爲何?
咱們這邊有糧食,而黃巾賊那面沒有糧食,那麼我們打消耗戰就可以了,何必冒險去和黃巾賊去大戰?
祖昭就站在衆將領的中間,聽着這些將領的話,差點笑出來,這些將領的話的根本意思就是:“我們在這吃着喝着,等着他們餓死了,我們再過去!”
這幾乎是一邊倒的聲音,祖昭看着這些三國土鱉,不由的感嘆,真他麼的能夠想出這麼損的方子。
“我覺得我們要一戰!而且要速戰速決,否則一旦將戰事拖久了,會讓冀州百姓心寒!”祖昭還是站起來說話,他還是有着良知的,身爲一個現在人,當兵糧食,就有着保衛百姓的義務,當兵的就應該有着骨子的熱血,如果連骨子的熱血都沒有了還算個鳥的男人?
“我也同意,這個時刻我們必須出兵,因爲繼續下去倒黴的是冀州的老百姓,這些黃巾賊找不到糧食卻是餓不着他們!你們知道他們現在吃的是什麼嗎?”曹操也站起身來說話,他此刻是皇甫嵩的愛將,自然要爲皇甫嵩說話。
衆人一時驚異,黃巾賊沒有糧食吃,能夠吃什麼?
“吃什麼?難道是龍肝鳳髓不成?”一個腦子不好用的將領不由的脫口而出,打仗的人總是直爽一些,但是他問出來,曹操卻沒有說話,大帳當中也沒有人接茬。
一時間大帳內非常沉悶。
祖昭知道,此刻黃巾賊沒有糧食吃,已經開始吃人。他們屠了很多村子,因爲沒有糧食吃,就吃人,甚至生吃小孩的心臟,孕婦都被剖開肚子,將幾個月的胚胎給生吃了,已經到了沒有人性的地步。
皇甫嵩沒有說話,只是將下面送來的邸報給傳送了一下,許多將領不識字,但是聽到邸報的內容卻是直罵娘。
他們生在冀州,長在冀州,眼下冀州如此大亂,他們即使在如何的淡靜也是安奈不住。
“特麼的,這些狗雜碎,竟然敢吃人!將軍出戰吧!某願意和他們死戰,某是冀州的兵,也是冀州的人,某不能夠看着冀州的父老被如此的荼毒!”
“將軍,某也願意出戰,殺了這些狗雜碎!”
“某也願意……”
一時間大帳內的各種血性的將領都站了起來,畢竟冀州是他們的老家,他們不允許自己的老家被黃巾賊這樣的糟蹋。
皇甫嵩微微的一笑,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你們有麼有好的作戰計劃?”
盧植在一旁問道,作戰計劃是最爲重要的,這裡是全策全力,皇甫嵩本來是想着自己就發號施令,這也是規矩,什麼作戰計劃之類的事情,他根本就不介意,但是盧植在旁邊聞起來,他就有着一股得意升起,因爲盧植這麼一問肯定就是衝着祖昭他的寶貝徒弟去的。
皇甫嵩看了一眼祖昭,心中也是好奇,這個小崽子能夠拿出什麼樣的作戰計劃?
祖昭笑了笑,和這些黃巾賊作戰,他自己的兩千餘幽騎兵就可以將所有的黃巾賊打的落花流水,根本就用不着身邊的這些冀州兵,因爲和他的幽騎相比,最好的冀州兵也是一羣飯桶。
但是他還是有着一個大膽的計劃,於是在皇甫嵩衆人的面前說出來。
這個計劃非常的簡單,那就是大兵壓進衡水城,擺出和張樑正面作戰的意思,剩下的就交給他祖昭就可以了。
“什麼?我們冀州兵怎麼能夠在一旁喝西北風啊?這樣的事情得有着我們的一份子!”總有不傻的,知道跟着祖昭喝湯,知道祖昭從來就沒有失敗過,這次將胸脯拍的震天響。
“呵呵,這樣的事情也必須有着我們的一份子,有祖昭兄弟戰鬥,我們怎麼能夠袖手旁觀?”這是臉皮厚的,將臉皮當屁股一般的貼了過來,嗷嗷的喊着要和祖昭並肩作戰。
一時間大帳內都熱鬧非常,根本就是將黃巾賊當成了一盤菜,大夥在一起議論着如何代鹽如何放醋的事情。
曹操微笑不語,在一旁看着,最後祖昭非常果斷的選了他做聯盟,讓曹操和自己分別做左右兩翼一起做先鋒,攻擊衡水縣,這次要打攻堅戰。
時間就定爲了晚上午夜的時間。
衆將得令,紛紛眉開眼笑,爭先將自己的隊伍帶走,上着前方的衡水出發,如果眼前的一戰能夠成功,將士冀州的最後一次平亂,也是最後一次建軍功的所在。
最爲重要的是和祖昭在一起,特麼的就是去搶軍功。
午夜時分,皇甫嵩率領衆將已經帶着人馬到了衡水城,看到衡水城的黃巾賊已經兵困馬乏,城池上的守兵也是非常的疲憊,估計白天吃不上飯,此刻也沒有精神,就是城牆上的旗幟也是東歪西扭,沒有了張角的坐鎮指揮,現在的黃巾賊已經是悽惶無比,軍心早就散了。
而在此刻的衡水成立,張樑正在一個很年輕的侍妾身上做上下運動,自從張角死了以後,他就命令士兵將衡水城搶掠最漂亮的小姑娘,現在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個了,每日感覺都像是做了皇上一般的飄飄然。
今夜,他感覺到渾身燥熱,隨即吩咐身邊的侍妾出去,每日的這個時候他覺得困頓不已,早就睡了,但是此時卻總是感覺到有着一種不對勁的地方,他擡頭看上遠方的明月,卻驀然發現那輪明月卻是非常像是他的頭顱被掛在了九天之上,而且死的極爲的悽慘。
一瞬間就讓他冷汗淋淋。
“來人去看看城牆上有沒有敵軍?不是,去看看祖昭來了沒有?”
他魂不守舍,感覺自己的魂都出來,每走一步就感覺到有着一股大恐懼,似乎自己隨時都要死去一般。
當他的親兵走上城頭的時候,發現上面的兵士都東倒西歪沒有個樣子,有的士兵更是肚子咕咕的響個不停,做夢都想着有頓好飯吃。
“特麼的這個樣子怎麼打仗?”這名親兵往城下一看,我擦,下面卻是整整齊齊的冀州兵,黑壓壓的一片沒有火把,寂靜無聲,卻是讓他的亡魂都給出來了。
而在城牆下面,祖昭已經命令莽子扛着幾個一千斤的炸藥包,放在了城牆下面,這次就是明目張膽的破開衡水城,讓這些喜歡吃人的人渣徹底的去死。
那名親兵看着一個高大兩三米的大漢,扛着一捆捆的東西放在了城牆上,本能的覺得不對,想要喊出來,祖昭的強弩早就射出,直接將他射穿了,成爲了兩段。
莽子回來,祖昭直接給這兄弟一根羊腿,一千斤的巨型炸藥包也只有這樣憨厚的兄弟能夠扛起來,引線已經點燃,上面的黃巾賊還是打着鼾聲,一副天地塌了自有高個子撐着的意思。
皇浦嵩衆人已經退後,都知道這是旱地驚雷,一旦爆炸後果非常嚴重。
當爆炸的時候,他們很多人都嚇得尿了褲子,因爲整個衡水縣城的城牆都倒塌了,直接夷爲平地,衡水縣城被這些黃巾賊佔領之後一直失修,非常破損,黃巾賊也從來沒有想過有人竟然趕來攻擊他們。
結果就非常悲劇了。
“殺!”
就是皇浦嵩這樣的將領此刻都將自己的寶劍拿了出來,率先衝上了前方,祖昭帶着幽騎在後面衝進了衡水縣。
這一戰打的就是有心殺無心,黃金賊在衡水縣城的兵營直接遭受了祖昭的強弩無差別攻擊,能夠活着出來的,都被其他將領率領的士兵給砍了腦袋,完事了還逐條街道搜查。
張樑此刻帶着幾個親兵從大殿當中出來,慌忙的換上一些流民的衣服,匆忙的上着城外方向去。
但是他非常不幸,因爲祖昭帶着人到了他的面前,笑眯眯的看着這位逃走了也要將自己抓來的小妾都給殺死,這些小妾也就是認識他一天,都被他禍害然後被殺。
祖昭不認識他,但是莽子認識他。
“將軍饒命,我的後宮當中還有着一大批的金銀財寶,只要將軍將我放了,那些金銀財寶都是您的!”張樑第一時間跪下。
祖昭冷冷的一笑,金銀財寶,他動心,但是此刻這個傢伙他卻是沒有打算放過。
“讓他告訴我金銀財寶在哪裡!”
韓當笑着直接將他的一隻手給砍了。
最後知道在後面宮殿的一個暗格當中,祖昭手起刀落,先將他的腦袋給砍了,隨後讓人給挑着。
衆人直接闖進去,在那暗格當中,找到了十幾萬兩的銀子。祖昭直接擱在馬屁上星夜運出了城。
十幾萬兩的白銀他可是沒有交出的覺悟,而且在這個冀州軍有着不成文的規矩,誰先搶到了就是誰的。
其餘的將領也沒有閒着,將張樑搜刮的民脂民膏都囊入了自己的腰包當中。
一時間衡水城內被翻了一個底朝天。
一方面是爲了翻出黃巾賊來,另一方面是爲了發財,那些和黃巾賊關係不錯的富商第一時間就成爲了被打劫的目標,這個和黃巾賊串通的嫌疑可是非常大的,甚至可以株連九族,爲了這很多的富商瞬間就被敲詐的傾家蕩產。
第二日,衡水縣城已經是一地的清明,早就打掃乾淨,雖然依然有着一些血跡,但是並不妨礙士紳們樂呵的表情,作爲黃巾賊最大的迫害對象,他們終於可以像烏龜一般從自己的殼子中伸出自己的鱉頭,
幾乎是一夜間就換了一個新天!
黃巾賊被徹底的趕跑了,他們也終於翻身把地主坐,再也不用擔心一幫泥腿子爲非作歹,泥腿子這樣的賤貨,天生就應該是給他們做賤役的。
他們纔是這座城市的主人,如今他們趾高氣揚的從家裡出來,迎接現在在城裡巡視的皇浦嵩,皇浦嵩代軍非常嚴明,那就是他手下的兵不能夠有着違反軍紀這樣的事情發生。
但是此刻他就遇到了一對搶劫富商家裡財產的士兵,讓他格外的生氣。
立刻召集所有的大將,在他的大帳中見面,祖昭此刻給他出了一個主意,那就是讓這些士紳跟着做個見證,也可以收買人心。
皇甫嵩點頭覺得非常有道理,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方法。
祖昭這麼做是因爲他在人羣中就看到了這些燒殺搶劫的士兵,都是文丑的兵,當年他在薊縣就和文丑因爲軍紀的事情發生過不快,而文丑卻是不以爲然,讓士兵搶劫平民的東西,甚至奸x婦女,要不是因爲是同僚,祖昭直接拔劍將他給滅了。
在祖昭看來,文丑的治軍方法是一個嚴重的弊端,可以搶劫別人的,但是搶劫自己的老百姓那就是和畜生一般,這是祖昭一貫的理念。
今日難得有着文丑的手下被皇浦嵩給抓住,現在就是當衆給文丑一個教訓,如果文丑不知道悔改,依然縱然自己的手下,那後果是他自己難以想象的,祖昭也不介意殺了這位自己的童年,爲那些冤死的百姓復仇。
“帶上那些兵士,諸位將軍過來看看這是誰的兵?”
而在此刻文丑大漢淋淋的趕來,因爲他正在一個富商家裡搶掠,大筆的金銀財寶都被他的手下運走,而那家富商已經被殺的乾乾淨淨,這件事情做的還算是非常周密,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幾個手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搶誰的不好,偏偏在皇甫嵩的眼皮底子下搶劫,而且還是一個剛剛和皇甫嵩打完招呼,沒有走上幾步的富商就被這幾個手下一刀砍死,搶了那士紳的貴重物品就走,這已經是再打皇甫嵩的臉了。試想一位領導正在和一位人大代表親切的交談,談論眼下的治安如何如何的好,結果這位人大代表還沒有走出幾步就被一個劫匪給捅死,這不是當着所有人的面打領導的臉不成?
所以皇甫嵩非常生氣,並且還是那種臉面上掛不住的那種,因爲大帳當中的許多士紳都哆嗦着,生怕這些將軍一個不高興就將自己給砍了,這樣的事情數不勝數,但是他們越是這樣越讓皇浦嵩覺得自己的臉上臊得慌,身爲冀州兵的扛把子,出了這樣的事情,將來反應到朝廷上,也夠他喝上一壺的。
這個時候身邊的那些將領一看,這不是自己的兵,紛紛鬆了一口氣,他們也是非常害怕是自己的手下,那樣他們可是黃泥掉進了褲襠裡,不是也是。
這個時候文丑已經趕來了,身上的鮮血還有着一股血腥味道,再加上他汗流浹背的樣子,實在是非常不堪。
皇甫嵩正好找到了出氣筒子:“文丑將軍,這肯定是你的兵是不是?”
文丑無奈的點頭,誰讓他找了這麼些坑爹的士兵呢。
“將這些士兵一個個的用軍棍打死,然後懸掛在軍營的吊杆上示衆,還有文丑你去領四十軍棍,能夠活下來是你的造化,不能夠活下來那是你的命!”皇甫嵩冷冷的說話,隨後就領着衡水縣的士紳們去看軍棍打死活人的表演,因爲今天就是一場政治秀,他非常需要,這些士紳們也非常需要,大家來個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態度,才能夠以後精誠合作下去。
文丑的那些兵,還不到二十軍棍就交代了性命,軍中的軍棍那是兇悍無比,直接往死裡招呼,說是十棍打死你絕對不會打出十一棍來。
但是文丑身上的軍棍卻是空有動靜,卻是沒有將文丑給打死,因爲祖昭看見文丑偷偷的給那兩名執掌軍棍的傢伙塞了一大坨的金子,這才保住了性命,不過也得修習半年才能夠修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