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祖昭言,馮落雪只是淡然一笑,不過心中卻是挺高興得,能得祖昭如此掛念,豈能不高興呢。她笑着看了看祖昭,幽然說道:“遼東郡郡守劉真是漢室宗親,現在漢王朝搖搖欲墜,他作爲皇室血脈,自然是想要光復漢室的,你在那裡任職,很多想法他都很可能是會贊同的。”
祖昭點點頭,說道:“劉真雖不是什麼有大才幹只能,不過畢竟是流着皇室的血脈,現在國家風雨飄搖,他心中自然也是想要好好的大幹一番。而且遼東郡內的有才之士不少。”
馮落雪說:“這樣甚好,你的計劃執行起來也能得他們的擁護。你可得好好和他們相處啊,你一個新人過去,別到時候處處受人排擠,這可就不好了。”
祖昭哈哈一笑,說道:“這個妞兒你放心吧,他們現在已經對我很是佩服呢。不過我現在有些擔心的,天子要修宮殿,派宋典負責的,這傢伙是一個貪婪之徒,他會藉機向各地徵收賦稅,到時候只怕又會激起各地的民憤啊。”
馮落雪聽了,臉上也是浮起絲絲的黯然之色,手緊緊的抓着腰間的佩劍,說道:“宋典這一衆宦官奸臣,絲毫不顧百姓死活,他們也沒有什麼後代,貪這麼多錢財,也不知道做何用。”
“就是他們絕了後,所以才自己在世的時候各種享受啊。可惜天子一直很相信他們,現在連大將軍何進都陪排斥,洛陽城更是鳳雲暗涌,用不了多久,天下勢必真正的大亂,那時候盜賊四起,羣雄爭霸,受苦的就是百姓啊。”
馮落雪聽了祖昭的話,不禁也是黯然長嘆一聲,天下一亂,受苦的自然就是百姓了,他們辛辛苦苦存的幾年糧食,只怕瞬間就被徵收沒了,重要的是免不了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馮落雪說:“現在我們轄區的人還不是很多,幽州一直是兵家種地,常年駐軍,百姓懼怕戰火,多有逃到其他州的。如今我們想要讓這裡的經濟有好的發展,我們還必須得有人啊。特別是糧食生產這一塊,沒有人可是什麼不行的。”
祖昭點頭稱是,打戰講究的是糧草先行,行軍中最怕的就是糧草供應不足,到時候不用敵人來攻,自己內部就先瓦解了。針對這樣的情況,祖昭提出,要想一些獎勵計劃,讓更多的人到這裡來,讓他們積極參與到這裡的經濟建設,最重要的是要讓他們知道他們在這裡是安全的,他們所得當是給他們的。而且,軍隊在操練至於也可以參與到農業建設中,這樣一則可以掩人耳目,一則還解決了種地問題。
馮落雪很贊同祖昭的說法,還補充了許多自己的看法,祖昭對於馮落雪的補充,也是不住的點頭讚賞。心中對這個美女誇獎不已,原來這三國時期真的是俊才遍地啊。想諸葛亮的老婆黃月英,那是有大智慧之人,如果野史記載不假,諸葛亮還鬥不過黃月英呢。眼前的這個馮落雪,武功了得,帶兵有方,在文治上也是很了不起的。
這就讓祖昭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陳有志,問道:“你是否親說過冷麪銀槍這個人?”
馮落雪臉上一驚,點頭問道:“我聽說過他,據說那時候黃巾軍對他可是聞風喪膽,因爲不知道他的姓名,所以就這樣稱呼他。我聽說不可一世的張樑手下一個謀士就是被他給打敗了。”
祖昭嘴角不禁露出一絲微笑,說道:“你可知道那個謀士叫什麼名字?”
馮落雪搖頭:“那我可不記得,不過這個人確實有些才能,如果不是後來受到黃巾軍內部的排擠,只怕張樑這個人工將軍不會那麼快就敗了。”
“我可是知道他叫什麼名的,而且我也知道那個冷麪銀槍叫什麼名字。”祖昭微笑着說道。
“你怎麼會識得他們的?”馮落雪不禁將身子前傾了一些。祖昭一眼看去,那雪白的脖子之下,兩雪球若隱若現,不禁有些癢癢,於是說道:“告訴你可以,你得先親我一下。”
馮落雪突然瞪大眼睛“啊?”了一聲,看到祖昭色迷迷的盯着自己的胸部,她這才臉色一紅,罵了一聲討厭。祖昭卻不饒她,非要她親自己一下才才肯說出那兩個人的具體情況。馮落雪無奈,朝營帳外看了看,這才蜻蜓點水一般的在祖昭的嘴脣上親了一下。
可是祖昭又豈會就讓他這樣點一下,他出手迅猛,藉機一把攬住馮落雪的腰肢,一陣狠親,她的脣上可是沒有那惱人的汗水味道的。馮落雪起初還掙扎了兩下,後被祖昭親得難以自控,居然整個人壓在祖昭身上,口中的動作也大了些,配合着祖昭,舌頭纏來繞去的。
祖昭也控制不住,在她身上一通亂摸。就在兩人忘情擁吻時,卻因爲動作過大,馮落雪腰間還有配件呢,一不小心劍柄頂在祖昭的私處,疼得他忽然嗷叫起來。
馮落雪一驚,全身的慾火也退去一半,忙問是怎麼回事。祖昭捂着下體說道:“你的佩劍,弄到我了,好痛。”
馮落雪見了,卻不由得捂住嘴脣一陣笑。祖昭確實被頂得痛了,瑟瑟說道:“妞,你想讓我絕後麼,你可知罪。”
“這樣挺好,免得你每天晚上折磨人。”馮落雪還是笑個不停。
“是你們折磨我好吧,你和蔡文姬不夠,還搞來一個全之虞,我看你們是想把我折磨死吧。”祖昭說道。
馮落雪兀自笑了一陣,見祖昭面色有異,這才停止笑,很是關心的詢問他到底怎麼樣了,要不要叫大夫來看看,別真弄出什麼事情了。祖昭瞥了她一眼,說道:“看什麼大夫,這可不能隨便給人看的。”
馮落雪聞言,不禁又是掠過一絲羞澀,笑而不語。祖昭鼓搗半天,這才坐直了身子,說道:“別胡鬧了,說正事。”
“本來就是在說正事的,祖大人你先胡鬧的,罪名可不能按給奴家啊。”馮落雪說道。
“好好,我胡鬧。現在我們說冷麪銀槍和那個謀士的事情。”祖昭裝出一副正經的樣,而馮落雪也按劍而坐,細細聽着祖昭將事情道來。見馮落雪很認真的樣子,祖昭也不在和她玩笑,將自己在洛陽如何遇到馬元、蘇德二人,又如何在一縣陳遇到陳有志,又如何知道蘇德就是那個張樑麾下的謀士,冷麪銀槍就是陳有志等事情一一向馮落雪說了。
馮落雪聽完,驚訝不已,忍不住問道:“就這樣,你就收了這麼三個俊才非凡的人?”
祖昭點頭,說道:“你覺不覺得這是天意的安排?天將降大任於我啊。”
馮落雪不禁格格一笑,繼而面色很是認真的說:“這樣一來,繼張文遠、張預之後,你又得了兩員猛將,而蘇德,可做作爲一個軍師,他們都是能獨當一面的人啊。”
祖昭點點頭,臉上卻有些憂鬱,說道:“可是現在的問題是,我只是一個主簿,沒有什麼大權,不能給他們安排什麼能讓他們展示身手的職位,只怕他們呆久了會覺得留在這裡無用武之地。”
馮落雪想了想,說道:“這到不是什麼問題,他們既然追隨你到了這裡,說明對你是很信任的。你必須在你可控制的範圍內讓他們獨當一面。比如說馬元,他之前參加過軍隊,對於軍隊的作戰也是瞭解的,那麼讓他幫助你訓練軍隊,而蘇德有大謀略,現在沒有戰爭,他正適合在經濟發展、人員調度上大顯身手,到時候戰事一起,在後方他可以穩住根基,在前方他又可以指揮之戰,真正做到運籌帷幄,相信想在讓他發展經濟他不會有什麼非議的。”
“而這個冷麪銀槍陳有志,文才武功都是非凡的,你不是要打造一支重甲精騎麼,他正好可以成爲這支軍隊的將領。”馮落雪說。
對於前面蘇德和馬元的安排,祖昭沒有意見,不過提到陳有志的時候,他卻提出了自己的想法。重甲精騎是一支人數較多的軍隊,主要就是用於突進,到時候實在該撤退了,他們也是做後軍斷後的,這樣的軍隊交給他負責自然可以的。
可是現在祖昭想要組建一支古代特種兵,裡面個個都是能獨當一面的人,他們要有絕對的身手,靈活的頭腦,能做到就算孤身陷入敵軍內部也處變不驚,能夠完成任務,而陳有志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選。
“具體是怎麼做的?”馮落雪對於祖昭的想法很是好奇。
“他們身上要配備軍隊最先進的東西,就是說就算十萬大軍沒了,只要他們還在,我們就依舊有抵抗的資本。他們要有單殺能力,於萬千守衛中取敵將首級,也要能協同作戰,配合大部隊的進攻,甚至在大部隊還沒行動,他們就要潛入敵軍後方,搞一些探測,破壞,比如說燒了敵人糧草,綁架暗殺敵方重要首領,破壞敵人同盟等等。”祖昭說。
對於祖昭的這個說法,馮落雪很贊同,可是這樣一支軍隊,只怕要找出十幾個這樣的人都難。祖昭告訴馮落雪,這一支特種部隊就只需要十幾個人,他初步計劃是十八個,至於爲什麼是十八個,沒有什麼特別的含義。
“你所訓練的這一批人中,有沒有符合的人選?”祖昭問。
馮落雪卻直接搖頭,說道:“我挑選的這些,都是體格最健壯,最具重逢潛力的人,我都是按照重甲精騎的標準挑選的,每個人身穿幾百斤衣甲還能身輕如燕。若是衝鋒陷陣,他們絕對沒有問題,可是要說有勇有謀,如同陳有志一般,我認爲他們之中沒有這樣的人。”
“也對,他們主要負責的就是衝進敵陣,學的是相互配合的陣法,確實不是和我所要求的特種部隊的身份。”祖昭有些黯然的說。
馮落雪看出了祖昭的失落猶豫之色,立刻安慰道:“陳有志這樣的人不多,可是不見得就沒有,來日方長,我們一定可以找到的。你可以放權給他,將你的這個設想告訴他,然後讓他在軍中挑選複合標準的人,專由他負責訓練。”
祖昭點頭:“你說的對,這事情不能急,寧缺毋濫啊。好,就依你所言,直接讓陳有志負責,也不至於讓他閒着。”
“而且你要強調給他,他負責的這一支人數不多的軍隊,在作戰是將勝敗的大關鍵。因爲我們不知道到時候要面對的是如何強大的一個諸侯,也許他們有兵七八十萬,而我們只有三五萬,這樣他的作用就大大的體現出來了。”馮落雪說。
祖昭哈哈一笑,說道:“還是你想得周到,晚上我一定好好表現,不會虧待了你。”
馮落雪被祖昭一番逗樂,兩人又不禁在營帳內笑鬧起來。
就在這裡,營帳外跑來一帶刀兵士,面色通紅,氣喘吁吁,顯然是有什麼重大的事情要報告,還未來到營帳前面,就長長的吼出一聲“報。”然後按劍跪在營帳外。他知道里面是馮落雪所在,自然不敢闖進去。
馮落雪和祖昭聽了外面有人報告,而且聽出了他語氣之急,猜測一定是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兩人立刻嚴肅着臉,整理了一下衣服,幾步出了營帳。
“出了什麼事情?”祖昭問道。
那士兵本以爲裡面只有馮落雪一人,此刻聽到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不禁一愣,擡頭看是,卻是祖昭,他看了馮落雪一眼,立刻稟報:“報告將軍,我們抓到兩個可以人物,懷疑是北方蠻族得細作,現在人扣押在張副將那裡。”
馮落雪和祖昭不禁相互看了一眼,居然會有這等事情發生。於是他們讓士兵帶路,直奔張遠所在的地方。張元一直負責這裡的軍事防禦,這裡的事情自然由他管。不過現在抓到了細作,他又不知道祖昭已經回來了,所以只有讓馮落雪過去,因爲他知道馮落雪和祖昭甚好,時常爲祖昭出謀劃策。
到了軍營,只見四周都是軍隊,一個個精神抖擻,意氣昂揚。祖昭見了,心中甚是高興,這張遠治軍果然是有一套,這些人之前都是散兵遊勇,想不到在他的帶領下,現在看來完全就是一支能征善戰的正規軍。
馮落雪和祖昭進了軍大營中,看到一衆武將都在裡面,而最上方坐着張遠,地上五花大綁的跪着兩個人,從背後看倒是和中原人士沒什麼區別。
張遠面朝着門,自然是第一眼就看到了祖昭,他也沒想到祖昭居然在這個時候回來了,臉上很是激動,立刻就起身迎了出來。其他一衆武將見了,也都紛紛回頭。見是祖昭來了,都躬身行禮,齊聲喊了一聲:“拜見將軍。”
祖昭揮手讓他們起身,邊走向那兩個跪在地上的人邊問是怎麼回事。張遠緊跟祖昭身後,讓他坐上位子之後,才說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他一直都是在練軍的,可是從幾裡外就有諸多哨兵在看守,爲的就是防止有敵人悄悄潛入。那時候,張遠帶着一支隊伍在四處巡查,這裡是他們軍隊的核心所在,糧草、器械、兵器都在這裡,所以他很是不放心,很多時候都是親自帶隊巡查。
這敲這天,他們巡查到一個糧草存放庫的時候,發現遠處有詭異的動靜,似乎是什麼人跑動一般。張遠心中覺得不對勁,如果是自己的巡邏士兵,不至於那樣鬼祟,該不會是有什麼人潛入進來了吧。這裡是他們的秘密軍營所在,可不能向外界泄露出去,於是他立刻就帶着人追了上去。
果然,那兩個人雖然是穿着他們軍隊的服飾,可是見到張遠他們追至,卻是向着遠處逃去。張遠率人策馬直追,料想不出多遠便能抓到那兩個人。可是山路一轉,前方卻傳來一陣馬蹄聲,等轉出山路,只見那兩人騎着快馬飛奔而去,那馬匹非常的雄健,張遠騎的雖然是精心挑選的好馬,可是和他們的比起來,完全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可是就是這樣,更讓張遠覺得這兩個人不簡單,若是讓他們就這樣逃了出去,一定會
追了幾乎半個石辰,眼看就要前面兩人就要逃出他們的地界範圍,張遠有些急了,問身邊的人:“前面可有我們的人馬?”
一人告訴他,前面是最後一個哨卡了,不過那裡地形隱秘,不被外人所知,他們主要負責的是探查外方的敵情。在一通快速交談之後,一士兵吹響了號角,是他們軍中特有的暗號,這也是祖昭帶來的一種遠距離交流信號,是從進軍和退軍的號角於戰鼓中演化而來的。
號角吹響,前方的哨卡里面的人聽到之後自然知道是出了事情,於是立刻派人出來在路口進行阻止。可是那兩個逃跑的人居然直接揮舞着大刀就迎了上去,由於他們馬快,一個回合下來,就想最前排的兩個士兵給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