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麾下五千鐵騎,瞞過了各處的兵卒守衛,直撲這許都而來,此時已經出現在了許都五十里外!
聽到這樣的消息之後,曹昂臉色當即就是一變,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突兀了,他在此之前竟然沒有任何察覺!
“不可能!我兗州幾百裡山河,每一處逐縣都有兵卒坐鎮,李傕麾下兩萬大軍如何能夠前來,你若假傳軍情,本公子現在就殺了你!”
在這樣的消息傳來之後,曹昂第一反應就是不信,哪怕是李傕麾下的大軍安上了翅膀,也不可能這麼快就來到許都附近了!
所以在他的話語之中,還帶上了濃濃的威脅,說完之後更是拔出來了腰間的長劍,威脅的意思不言而喻。
而聽到這樣的話語之後,那個兵卒也是不敢有任何隱瞞,隨即便連忙開口道。
“回稟公子,這五千大軍以流民入兗州,戰馬甲冑佩劍託商隊來運送,瞞過了所有人!若非鉅商衛弘發覺了這一支商隊的異樣,恐怕直到現在咱們也還不知道這個消息!”
一語說出,曹昂耳畔當即就傳來了一陣嗡鳴之聲,步伐也虛弱了不少。
五千兵卒雖說不算多,可許都之中的守軍更少,只有差不多兩千餘人,而且這兩千餘人多數還是新兵,更有部分是忠於劉協之人。
這李傕麾下的五千騎兵這個時候殺來,再加上劉協偏偏在這個時候選擇毒害萬年公主,一切的一切,全部都領先了曹昂一步。
若是這二人沒有任何提前交集,曹昂不論如何都不會相信。
“李儒!李儒!這隱瞞了我們,他該死!該千刀萬剮!”
直到現在,曹昂哪裡還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一切的禍根便是在這李儒身上!
或許那李儒已經提前和劉協做好了商談,這段時間他之所以藏在宮中,便是等着這一支大軍前來,到時候裡應外合許都便可輕鬆被破!
儘管曹昂陰差陽錯把這李儒給關押了起來,可那李儒又是何等聰明之人,在拋出了鴆殺少帝之事後,果真便把曹昂耍得團團轉了。
眼下曹昂一心只在搜尋鴆殺少帝的證據,又怎麼會看向其他地方,若非曹昂在這個時候正巧想要毒殺萬年公主,恐怕也還不清楚這件事情。
一瞬間許都發生了這麼多事情,饒是這見過不少世面的曹昂,當即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滿寵,那李儒現在何處?此計劃既然是他所謀,那他定然知曉其中詳情,速速把這李儒叫來!”
這個時候曹昂還想着把李儒給招來問清楚,只不過聽到這樣的呵斥之後,那滿寵的臉上當即就露出了愧疚之色。
“回稟公子,臣已經按照公子的吩咐,派人將這李儒帶出了城,去尋找他口中所說藏着鴆殺少帝的地方了。”
如此話語說出,曹昂心中再度一涼,自己又慢了一步,很有可能這李儒已經被李傕麾下的兵卒給接應回來了。
可就算是如此,他還沒有放棄,當即就對滿寵做出了吩咐。
“傳令下去讓那些帶着李儒出城之人回來,還有速速整軍,半個時辰之後城內的所有守軍,速速在相府門口聚集!”
五十里的距離短不短說長不長,步卒行軍半天就能趕到,若是騎兵速度更快。
這也意味着留給曹昂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倘若在這段時間之中自己不能做好應對,恐怕等到曹操大軍歸來,許都早就插上了李傕的大纛了!
在這滿寵匆匆領命離去之後,曹昂也第一時間把郭嘉賈詡叫了過來,並且說明了這件事情。
在這二人還在思考定奪的時候,曹昂又繼續做出了調度。
“錦衣衛聽令!速速散開,盯着城中的權臣,他們有任何異動,第一時間來報!”
“背盾弩手聽令!前去相府和城中守軍集合!”
“夏侯德,夏侯尚,速速回去整頓兵卒,宮中的一千守衛一定要爭取到手,絕對不能讓任何人染指!”
“曹安民!速速準備快馬,本公子待會就要出行!”
一下子做出不少吩咐之後,曹府之中上下都是忙做了一團,此時的曹昂也轉過了身來。
“兩位先生,你們可還有計劃?”
儘管這賈詡郭嘉並未看破李儒的計劃,並且還被漢獻帝劉協給反戈一擊,不過曹昂對他們的器重和信任還是沒有任何減少。
此時如果說還有辦法扭轉局勢,那邊只有這二人的計謀了!
在曹昂如此話語說出之後,那郭嘉和賈詡也是完成了商議,此時幾乎同時開口道。
“公子,眼下城外雖說有五千大軍隨時趕來,但若是咱們能夠提前做好發出的準備,也並非沒有一戰之力!”
打不過就跑!
可許都是什麼地方?這是曹家的腹地,一旦這個地方都丟失之後,儘管之後曹操大軍班師回來,或許也只能看到一處被大火毀滅過的破舊城池了。
洛陽殘宮的破敗景象還在眼前,或許許都也會變成這個模樣!
所以郭嘉和賈詡幾乎商量一番之後,便同時確定了一個方陣,那便是不論如何都要守住許都!
聽着這樣的話語,曹昂也是點了點頭,隨即便問出了自己的顧慮。
“既然如此,許都如何守,又該怎麼守?先安內還是先守外?”
一語說出,那郭嘉眼中也是露出了堅定之色。
“公子,攘外必先安內,眼下許都宮中局勢若是不能安定,恐怕李傕大軍殺來,裡應外合之下,許都便再也守不住了!”
一語說出,曹昂眼中也露出了堅定之色,此時更是滿臉凝重地對着郭嘉賈詡二人一拜。
“兩位先生還請前去相府於滿寵會和,本公子眼下就進攻控制局勢,一旦宮中之事安定,再來商討守城之計!”
說完之後曹昂也是匆匆離開了府邸,片刻之後便帶着曹安民直奔皇宮的方向而去。
從那馬蹄急促的聲音來看,不難發覺這曹昂此時內心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