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燁和典韋,戰不到十合,朱燁便一錘震得典韋連退三步,雙手都微微顫抖起來。
“力道比之前愈發強大了。”典韋心中有些驚駭起來,不過轉瞬間,這份驚駭就變成了無比的興奮。
“哈,再來!”他手中雙鐵戟一轉,一劈一刺,攻向朱燁。
“典大哥,我來也。”許褚縱身一躍,山君獸王斬從天而降,直劈朱燁頭頂。
“來了正好,今日將你們兩個小毛賊一併剷除。”
朱燁毫不示弱,身子向後凌空一翻,避開許褚一刀,同時趁着許褚剛落地,立足未穩,便是一個掃堂腿踢了過去。
“嘭……”朱燁那粗壯有力的一腿,直接掃中了許褚,將他踢飛出去。
“虎癡……”典韋大踏步上前,伸手扶住了許褚,讓他避免摔倒。
許褚向他點頭致謝後,兩人齊頭並進,攻向朱燁。
“系統提示:許褚加入戰鬥。許褚基礎武力101點,兵器、鎧甲共提升2點,因當前作戰環境並非山地,因此特技‘平山’暫未觸發,許褚綜合武力103點。”
朱燁不慌不忙,應對着兩人的攻勢,可謂是遊刃有餘,這讓他不由得再次對兩人嗤之以鼻起來。
“嘿嘿,兩個打小爺一個,小爺一樣打得你們哭爹喊娘。廢物就是廢物,來再多,也一樣是廢物。”
典韋和許褚都是一世猛將,面對如此羞辱,豈能不怒?
“狗賊,今日定與你分個死活!”
朱燁連續兩錘,生生擊退了二人,同時自己策馬向前一撲,雙錘緊逼而上。
“看吧,說你倆是廢物,還不服麼?曹老狗手下,能有什麼英雄。”
“大膽,竟敢如此侮辱我家主公,找死。”
“吃某一刀。”
兩人怒髮衝冠,一左一右,夾攻朱燁,恨不得馬上將他碎屍萬段。
“我就罵了,能奈我何?曹老狗,曹老豬,曹老熊,哈哈哈……爽快,痛快,暢快啊……”
眼看着兩人二對一,一時之間也難以佔得上風,曹操便揮舞倚天劍,親自衝殺了過來。
“朱燁小賊,還我昂兒命來。”
朱燁見到他一來,頓時大喜過望:“哈哈,你這老狗,自來送死,最好不過。”
他作勢就要向曹操迎去,典韋和許褚卻哪裡肯放,急忙纏住了他。
朱燁氣急之下,怒吼一聲:“給小爺起開。”
他利用雙錘上的諸多尖刺,正好勾住了二人攻過來的兵刃,隨後氣沉丹田,奮力向前一推,一股巨大到難以抵抗的力量,直接將典韋和許褚推得連連後退,險些一時重心不穩而摔倒。
等到他們二人重新站定身形時,朱燁已然駕着銀甲獸,一路奔到了曹操的面前。
“哇咔咔,這頭功是我的啦。”
朱燁興奮地高呼着,雙錘一拍,便拍到了曹操的頭頂。
曹操急忙用倚天劍擋了過去。倚天劍劍身寬大,本身也十分沉重,乃是一柄攻守兼備的神兵利器。
然而,這樣的神劍,在混元霹靂錘面前,卻與尋常凡兵,並無二致。
朱燁的雙錘,先後砸來,第一錘便將倚天劍給砸歪了,待第二錘到時,曹操再也難以抵擋朱燁強大的力量,連人帶劍,直接從馬背上砸飛了出去。
“噗……”
曹操噴出一口鮮血,重重摔在不遠處的地上。
“哈哈哈……果然,一羣廢物的主公,自然也就是個廢物頭子罷了,看小爺好心結果了你的痛苦吧。”
朱燁縱馬上前,身子趴在馬背上,用大錘向前一撩。
曹操那肉體凡胎,一旦被朱燁這一錘正面擊中,那是斷然沒有生路的了。
便在此時,朱燁忽覺兩道勁風從側面襲來。
“休傷我家主公……”
一隻短戟,從天而降,裹挾着風聲,從左側飛刺而來,與此同時,典韋和許褚二人,也好似兩支利箭一般,已然衝到了朱燁不遠處。
“系統提示:典韋激活新特技——親衛:執行對某人進行保護類的戰鬥時,武力提升3點,主公遇到致命危機時,自身武力再提升2點。”
“受到特技影響,典韋武力提升3點,另外,曹操生命被朱燁威脅,典韋武力再次提升2點,當前典韋綜合武力119點。”
“煩人的小蟲……”朱燁不悅地嘀咕了一句,只得放棄曹操,擡手一錘拍了出去。
“叮……”典韋拋擲出來的那支短戟,被朱燁一錘拍飛出去。
典韋忽然高高躍起,從半空中,直接接住了那支短戟,隨後整個人朝朱燁頭頂劈去。
與此同時,許褚則揮舞山君獸王斬,直取朱燁的小腹。
兩人上下夾攻,可謂的滴水不漏。
“來得好。”朱燁根本不將兩人放在眼中,他先是一錘拍便輕易盪開了許褚的大刀,隨後雙錘向上頂了過去。
“鐺……”一聲巨響之後,朱燁只覺一股巨大的力道,從手上傳遍了自己全身,震得他胸口一悶,氣息都有些不暢起來。
“去你的吧。”他低喝一聲,拼盡全力擊退了典韋,心中有些駭然。
“這傢伙的武藝怎會突然提升這麼多?”
典韋身形剛剛落地,便再次紅着雙眼,和許褚夾攻過來。
朱燁急忙收起了小覷之心,全神貫注和兩人交戰起來。
而曹操那邊,也馬上有幾名將領和士兵,過來將他扶起。他看着三人異常激烈的戰鬥,臉上露出欣慰之色。
“好啊,他們二人果然沒有辜負我的一番苦心,尤其是典韋,武藝似乎都能隱隱壓過朱燁一頭了,當真是難能可貴啊。”
隨即,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喃喃自語起來:“那人當年這般叱吒風雲,如今能夠靜下心來教習武藝,當真是收效非比尋常。看來我要想勝過劉赫,此人的教習之能,還當好生挖掘纔是,否則斷然敵不過劉赫麾下諸多猛將。”
在同一時間,某處荒野之上,劉正、諸葛亮、關平、程央四人,正在策馬疾馳。
程央一臉茫然,不住朝劉正發問:“大哥啊,你說咱們爲什麼要去慎陽城啊?”
“大哥,不是說我爹那邊沒什麼危險麼,咱們去做什麼啊?”
“大哥,我覺得還是安城那邊有架打,咱們爲什麼不去安城啊?”
“大哥……”
“停!”劉正被他問得是心煩意亂,甚至有些頭暈眼花起來,急忙喊住了他。
“得了得了,我算怕了你了,孔明,你給他解釋解釋。”
諸葛亮笑了笑:“小弟領命。”
他看向程央,說道:“四弟,你啊你,怎麼就不知道動動腦子呢。”
程央倒也毫不爲恥:“我父親說了,俺們老程家的人,天生就不是讀書動腦子的料,這想主意的事,自然有聰明人去幹,咱就負責老老實實聽話,往前衝就行。”
諸葛亮聞言,也是無奈了:“程將軍倒還真是……真是會教育孩子……也罷,我就與你解釋解釋。”
程央馬上豎起了耳朵,生怕錯漏了一個字,連帶關平也露出了傾聽的模樣。
“我之前說慎陽城沒有危險,那是在荊州軍戰敗之前,如今卻是今非昔比了。以我所料,我軍在安城,必然是勢如破竹,而越是如此,慎陽城也就越是危險。”
“爲何?”程央追問着。
諸葛亮說道:“很簡單,曹操在安城戰敗之後,其在豫州再無堅固大城,可供駐紮與防守,因此必須快速拿下慎陽城,隨後經過此城,撤回荊州,積蓄實力,以待再戰。他之前是要以慎陽城引出我軍各方兵馬,加以伏擊,如今幾處伏擊皆已失敗,這誘敵之計,自然也就無從談起,他又何必在城外徒然耗費兵士?”
程央努了努嘴,也不知有沒有聽懂,倒是關平問了一句:“這一點,小弟倒是明白,不過,二哥怎會知道我軍在安城定可取勝?須知,如今曹軍得了蔡瑁援軍後,兵力已然超過了高順將軍啊。”
諸葛亮勒停了戰馬,其他三人,也急忙停了下來。
只見他羽扇輕搖,微微喘了幾口氣,繼續說道:“這也不難猜到。張將軍和高將軍,早已佈下了一處足以將曹賊一擊致命的伏兵。我料定這支伏兵,便要在此次安城的最終決戰中,忽然殺出,如此一來,曹軍必敗無疑。”
“伏兵?咱們哪兒來的伏兵啊?曹賊可是在守城啊,咱們縱然有伏兵,難道還能到他們城裡伏擊?”程央滿臉疑惑不解。
“哈哈哈……我軍雖然進不去,可卻能讓曹賊出來啊。”
諸葛亮的這句話,讓程央和關平愈發納悶了。
諸葛亮看着他們的神色,也就沒有賣關子了:“你們難道就沒有發現,戰局進行到了如今地步,朝廷布置在豫州的諸位將軍,全部都已出現,卻唯獨少了一個人。”
聽了他這話,二人略作沉思之後,忽然喊了出來:“啊,我知道了,是五叔,五叔還沒出現過。”
“不錯,正是朱燁將軍。”諸葛亮說道:“朱燁將軍,號稱朝廷軍中第一猛將,他既然在豫州,何以連續多日的血戰之中,從未見他出戰一次,這豈非有違常理?故此,我便推斷,他定是與張、高二位將軍有所謀劃。”
“什麼謀劃?”兩人好奇地追問下去。
“朱燁將軍率領的五百雷神騎,來去如風,行動極爲迅捷,而且人數雖然不多,戰鬥力卻堪稱軍中第一,縱是關將軍的紫金龍騎,若是同等兵力下,也絕非雷神騎對手。如此兵馬,用作奇兵突襲,最是合適不過了。”
關平問道:“那二哥覺得,五叔帶兵突襲了何處?”
諸葛亮想了想,翻身下馬,從路邊的大樹上,折下了一根樹枝,在地上畫了幾個圓圈。
“這裡是安城……這裡是慎陽城,這裡是上蔡城,這裡是高將軍破了敵軍伏兵的新邙谷……”
“魏延此人,生性孤傲,又好大喜功,他在新邙谷戰敗後,必然不會直接回去見曹操,而是會逃去一座就近的擁有足夠兵馬的城中,重整旗鼓,妄圖與曹操夾擊前來攻城的高順將軍,如此,不但可以免去新邙谷一敗之辱,更能立下大功,揚名立萬。”
諸葛亮的話,聽得幾人連連點頭,有些如癡如醉。
“而在豫州,曹操如今尚能掌控的幾座城池之中,便唯有此處,最是符合魏延要求。”
他用樹枝,在安城東側畫了一個圈。
劉正很快說道:“是新蔡縣城。”
“不錯,正是此地。”諸葛亮將樹枝一丟,再次搖起了羽扇。
“不過,我敢肯定,如今新蔡縣城,必然是落入了朱燁將軍之手,只怕那魏延已然成了朱將軍的階下囚了。”
“妙啊。”關平撫掌稱讚:“朱將軍擒下魏延,假借他的兵符印信,與曹賊往來,讓曹賊以爲魏延會率領城中守軍,馳援安城,誰知道來的是朱將軍,待曹賊出城,試圖夾擊高將軍時,五叔反戈一擊,曹賊自然要落得大敗。”
“啊……原來是這樣啊,我明白了。”程央也是恍然大悟。
諸葛亮繼續說道:“曹賊也正是因爲篤定了安城自己必勝,纔敢因爲我等和龐德公深夜拜訪蔡瑁,而輕易將其從前線調走。否則,以曹賊心性,縱然心中有所懷疑,也絕不會行此臨陣換主帥之事。”
“二哥真神人也,將曹賊的心思,把握得如此透徹,小弟算是徹底服了。”
“怪不得二哥要千里迢迢去拜訪那個什麼鳥龐德公,原來就是爲了這個啊。”
“呵呵,家父早年與龐德公相識,故此我才冒險一試罷了,不值一提。”
諸葛亮雖然這麼說,可關平和程央,依然是滿臉崇拜地看着他。
“那咱們區區四人,去慎陽城,又能有什麼用?”程央又拋出了一個問題。
這回,諸葛亮卻沒有明說,而是神秘一笑:“這個嘛……呵呵,到時候你們自然知曉了。”
程央還想再問,劉正卻直接一掌拍到了他的腦門上:“問問問,就知道問,趕緊趕路了,否則可要耽誤了大事了。”
程央吐了吐舌頭,果然便不再多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