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閒撓了撓頭,只覺得想要徹底掃平這兩家勢力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轉身走到門口,揹着手看着頭頂的皓月,腦海中卻在想着下一步的行動。
正如賈詡、陳宮他們預料的那樣,曹操和孫堅,這一次進攻荊州沒有取得任何成果之後,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有所行動了,
他們需要時間積蓄力量做戰爭準備同時等待並且找尋機會,他們還不到對己方發動決戰的時機。
不過戰爭這種事情從來都不該在對手選定的時間和地點去進行,否則的話,未戰,自己就先輸掉三成了,這是非常不利的。
就像這一次的荊州之戰,雖然最終結果是好的,但其實也是兇險異常,其中任何一個失誤都有可能葬送掉整個荊州。
這一戰能夠獲勝,實在是有不少運氣的成分在其中。
所以接下來絕不能等待對手來攻,而應該主動出擊,或許用不斷的進攻去打亂對手的計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雖然己方存在很多方面的問題,但對手的問題更多,此刻出擊應該是較爲有利的。
一念至此,劉閒下定了決心,當即令人去召賈詡和陳宮。
兩人深夜接到召見命令,感到必有大事發生,不敢怠慢,匆匆趕來上將軍府拜見劉閒:“主公!”
劉閒正站在書房中間那座巨型沙盤前,見兩人來到,立刻朝兩人招手道:“你們過來。”
兩人連忙來到劉閒身邊。
劉閒看着面前的沙盤道:“根據最近接到的各方面的消息顯示,曹操和孫堅在短期內都不會打算主動進攻我軍了!
公臺之前建議,我們大可利用這段時間全心全意進行內部建設,以期在不久的將來,讓我們的整體實力超過曹操和孫堅的合力!……”
賈詡和陳宮互望了一眼,陳宮抱拳問道:“聽主公言下之意,似乎另有想法?”
劉閒看着沙盤道:“我們的整體實力終將超過他們兩家的合力,曹操和孫堅又豈會看不到?
他們絕不可能等到那一天才與我們決戰。我估計大概一年左右的時間,最多兩年,他們就會對我們發動進攻了。
與其等他們來攻,不如我們出動出擊,在我們選擇的戰場上戰鬥總好過在對手選擇的戰場上迎擊!”
賈詡和陳宮已經明白了劉閒的意思,賈詡看着沙盤問道:“主公打算主動出擊?”
劉閒點了點頭,指了指樂浪郡的位置,道:“這裡,我要拔掉曹操釘在我背上的這個釘子!”
兩人看着沙盤思忖片刻,不由得點了點頭。陳宮皺眉道:“主公的意圖,屬下非常明白。只是,這樂浪郡與遼東之間山水險惡,距離雖然不是很遠,但要攻取,風險實在不小啊!”
賈詡微笑道:“想必主公是打算走水路了?”
陳宮眼睛一亮,隨即卻皺眉道:“我們雖然最近也在遼東打造戰船,但是遼東水軍還未成型,規模十分有限,可曹軍的水軍規模卻是十分龐大,最近更是裝備了火炮,戰力十分強大。
我軍若從水上進攻樂浪郡,勢必遭到曹軍水師阻擊,以我們在遼東的水軍力量,根本不足以與曹操水軍抗衡啊!”
劉閒笑了笑,正準備說話時,黃月英匆匆進來了,拜見了劉閒。
陳宮、賈詡兩人隨即朝黃月英拜道:“見過夫人!”
黃月英微笑道:“兩位先生不必多禮。”
劉閒笑道:“月英,你跟文和、公臺說一說我們戰船的建造情況。”
黃月英抱拳應諾,隨即對賈詡、陳宮道:“兩位先生,其實我們表面上在洛陽附近大張旗鼓打造船隻,
其實自打遼東收復之後,我便按照夫君的吩咐將幾乎所有的造船力量遷移到了遼東。”
賈詡、陳宮眼睛一亮,陳宮急忙問道:“也就是說,其實遼東那邊打造出的戰船已經遠遠超出了我們以爲的?”
劉閒微笑着點了點頭。
賈詡問道:“不知遼東那邊究竟有多少戰船,多少水軍了?”
劉閒看向黃月英。
黃月英道:“遼東那邊的水軍大概有兩萬人左右,許多都是之前的荊州軍官兵,他們都非常擅於操作船隻,只需稍加訓練就能投入戰鬥。
至於戰船的數量,自打甘寧將軍從三江口敗退襄陽之後,遼東那邊的戰船數量就超過了甘寧將軍所部了。”
賈詡和陳宮都流露出驚喜的神情來。陳宮思忖道:“根據情報顯示,曹軍水軍的規模在六萬人左右。以遼東水軍的情況,並非沒有一戰之力了。”
賈詡對劉閒道:“只是這水軍統領不知是何人?”
劉閒笑道:“我打算調文聘前赴遼東擔任遼東水軍統帥,你們認爲如何?”
兩人稍作思忖,都點了點頭,陳宮道:“文聘乃是荊州一系的大將,擅長水戰,就目前來說,我軍之中恐怕無人比他更適合擔任這個職務了!”
劉閒道:“文聘去擔任遼東水軍統帥,同時調魏延來洛陽擔任黃河水軍統帥。”
劉閒所說的黃河水軍,就是在洛陽附近組建的水軍,劉閒原本打算全力打造一支黃河水軍以作爲對付曹軍的一支重要力量。
不過後來劉閒改變了這個計劃,雖然他依舊用洛陽造船長打造的戰船組建黃河水軍,卻將大部分用來打造黃河水軍的資源調去了遼東打造遼東水軍。
如此一來,劉閒麾下便有了三支水軍,而黃河水軍則是這三支水軍中實力最弱小的一支。
賈詡道:“魏延也是擅長水戰的將領,讓其擔任黃河水軍主將確實是合適的人選。”
陳宮道:“黃河水軍及襄陽水軍山高水遠,根本無法支援遼東那邊的戰鬥,能夠投入戰場的也只有遼東水軍。以新組建的兩萬遼東水軍對抗曹操的六萬水師,這一戰……”
陳宮不由得皺起眉頭,顯得十分凝重的模樣。
劉閒斬釘截鐵地道:“這一戰絕不輕鬆,但卻非打不可!不消滅掉曹操的水軍,遼東那邊的局面就無法打開!”
陳宮見劉閒如此堅定,不禁對自己剛纔的動搖心生羞愧的感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