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閒直睡到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才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一睜開眼,就看見小貞小鳳跪坐在牀榻邊看着自己,見到自己醒來,立刻眼眸一亮,小貞問道:“主公,可要用餐了?”
小鳳在一旁笑道:“主公這一覺睡了一整天呢,想必已經餓了吧?”
劉閒坐了起來,看了看窗外昏黃的景象,啞然失笑,道:“天都快黑了!”
從牀榻上下來,兩女立刻上前來服侍劉閒穿衣穿褲。
劉閒看着兩女動人的體態,聞着她們醉人的香氣,禁不住心頭一蕩,心底涌起一股衝動來。
情不自禁伸出雙手分別抓住兩女的一隻柔荑。
兩女一愣之下擡頭看向劉閒,芳心止不住怦怦直跳起來。
劉閒看着人比花嬌的兩女,嚥了口口水,壞笑道:“用餐不忙,咱們先去沐浴吧!”
兩女立刻意識到了劉閒的意圖,又羞又喜,小貞小聲道:“那,那奴婢們這就去準備熱水。……”
劉閒放開了兩女,很自然地在兩女的臀瓣上拍了一巴掌。
兩女芳心蕩漾,嫵媚地看了他一眼,匆匆去了。
劉閒感慨不已,喃喃自語道:“看來我越來越像這個時代的荒唐貴族了!”
……
澡房中霧氣蒸騰,綺麗的風光在燈火的映照下令人羞不可仰,此情此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
劉閒坐在書房之中,有些心不在焉地聽着手下的報告。腦海中不時浮現出昨夜那銷魂蝕骨的風景。
“主公!主公!……”郭朗在下面叫喚着。
劉閒終於靈魂歸位,看向郭朗,問道:“什麼?”
郭朗見劉閒完全沒把他剛纔說的那麼多話聽進去,當即道:“啓稟主公,傷亡數字已經完全統計出來了,共計傷亡了六千七百八十六人,若是按照主公之前制定的撫卹標準進行撫卹的話,財政的虧空將進一步擴大!”
頓了頓,又道:“另外,戰時難民迴歸安置等開銷也是一筆不小的支出。如果這些全部都由府庫負擔的話,不僅府庫的儲備將消耗殆盡,恐怕還會有不小的缺口。”
劉閒早就想到了這個問題,這時聽到郭朗說出來,只感到分外頭疼,問道:“你有什麼辦法沒有?”
郭朗道:“如今財政實在困難,屬下建議暫時將傷亡將士的撫卹欠着,至於難民返鄉的開銷由他們自己想辦法便是。如此……”
劉閒沒等他把話說完便擺手道:“不行不行!這麼搞怎麼行!這樣做的話,一定會讓官兵將士還有百姓對我們心寒的!”
郭朗道:“主公仁義!可是如今確實是遇到了困難,我想他們應該能夠理解的!”
劉閒沒好氣地道:“我們要想辦法解決問題,而不是寄希望於官兵和百姓理解!官兵士氣,百姓民心一旦失去,想要再恢復過來可就難比登天了!”
頓了頓,問道:“如果支出傷亡將士撫卹和難民返鄉的費用,會出現多少缺口?”
郭朗早有腹案,聞言之下,立刻抱拳道:“會出現兩萬餘擔糧食以及三百五十六萬緡錢財的缺口!”
劉閒只感到一個頭兩個大,想了想,道:“這樣吧,咱們就問本地的士家大族和商賈借用。這些人家家資豐厚,這麼一點錢糧是肯定借的出來的!”
郭朗感到有些爲難,抱拳道:“大人,如此的話,只怕我們還需拿出一些權力進行交換纔好向他們借用錢糧啊。”
劉閒不明白,問道:“什麼意思?”
郭朗道:“想要這些人家拿出錢娘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們若不能拿出東西與其交換,只怕很難借到足夠的錢糧。……”
劉閒一聽就火了,沒好氣地道:“我又不是問他們要,只不過是借!有借有還的!怎麼還要我拿東西跟他們交換?”
隨即問道:“你說的拿東西交換是要拿什麼東西?”
郭朗道:“根據屬下以往的經驗,主要可以用三方面的東西進行交換。”
“一是減免將來的賦稅,二是將官方用地租借給他們,三是拿出一部分官職授予他們的子弟,這最後一樣也是他們最看重的。”
劉閒嘿嘿冷笑。
郭朗嘆了口氣,道:“商賈倒還罷了,主要是這些士家大族,個個在地方根深蒂固,擁有極大的影響力,這便是他們的憑依,他們不愁主公或者其他的地方主官不去求他們。其實對於他們來說,自己的父母官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家族的利益和權勢。”
劉閒想了一想,斬釘截鐵地道:“這不可能!這口子一開還得了!這河內郡究竟他們是主人還是我是主人?”
郭朗嘆了口氣,道:“所以屬下才會建議暫時拖欠撫卹,以及令難民自理歸鄉費用啊。”
劉閒站了起來,在書房裡來回踱着步。
心裡禁不住涌起一股衝動來,想要用強從那些士家大族的手中取得所需要的錢糧。
但很快就否決了這個想法,畢竟對方又沒犯什麼事,他根本就沒有理由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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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麼做的話,只怕未見其利先見其害,首先就是本地社會動盪是肯定無法避免的了,那絕非自己願意看到的。
不論青紅皁白,強行奪取民財,那是一種殺雞取卵的愚蠢行爲。
劉閒感到這件事情十分難辦,眉頭緊緊地皺着。
突然心頭一動,想到之前見過的朝歌附近的商周時代的墓葬羣,連忙問郭朗:“你說,朝歌那邊的墓葬羣裡會不會有大量的金銀財寶!”
郭朗瞪大了眼睛,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連忙抱拳道:“主公,此事,此事不妥啊!”
劉閒把手一擺,沒好氣地道:“沒什麼不妥的!與其把那麼多的金銀財寶埋在地下,還不如拿出來給我使用纔是道理!”
郭朗擔憂地道:“此事若是傳出去,對於主公的名聲只怕,只怕……”
劉閒毫不在意地道:“無非是那些貴族會罵我,我還真不在乎!”
隨即對郭朗道:“把鄭臣給我叫來。朝歌那邊的事情,他這個原朝歌縣令是最清楚的。”
郭朗見劉閒決心已下,只得抱拳應諾,下去找鄭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