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丞相府召集各軍主將,說談軍中之情時,在賈詡的府邸當中,郭嘉匆匆到來。
“什麼?”賈詡皺眉道,自從平定河套之後,他便以將皇城司都知,讓給了郭嘉。
“皇城司剛剛得報,有人想在新年大宴之時,行刺主公”郭嘉嚴肅道。
“哪裡得到的消息?”
“司徒府”郭嘉道。
“馬日磾”賈詡一愣後,搖頭道:“不,他沒有這個膽子”
“他是沒有,但估計真正籌劃之人,聯繫了他,潛伏在司徒府的密諜彙報,主公迎接老夫人的幾天,多有黑衣蒙面之人,秘密進入司徒府,直到主公回來”郭嘉道。
賈詡眼神一凝,“沒有跟上?”
“是的,這些人都是高手,新年大賀很快就要開始了,皇城司也不好大力搜尋”郭嘉點頭道。
賈詡來回踱步後,道:“奉孝,主公安危,關乎整個大業,一旦有事,如今大好形勢,頃刻間將毀於一旦”
“嘉明白,所以才特來找文和”郭嘉冷聲道。
賈詡聽後,微微一笑,道:“你想怎麼做?”
“第一:立刻通知主公,小心戒備,第二:便是將這夥人一網打盡,查出誰是主謀”郭嘉道。
“主公身側皆有虎衛相隨,更有胡中郎親自保護,且主公自身的武藝,也非同凡響,你覺得他們會怎麼行刺”賈詡問道。
“若嘉猜的不錯,這夥人之所以找馬日磾這個老狐狸,乃是因爲大賀當中,他是負責太廟佈置的,而祭文漢朝歷代先帝時,只有他,主公,以及陛下三人可以進入太廟,他們估計需要的就是這個機會”郭嘉道。
賈詡眉頭一皺,搖頭道:“不夠,他們缺一個保障”
“不錯,縱然他們計劃成功,但諸將在外,若想顛覆大局,則必須有精兵悍將支持,如今在長安,以樊稠將軍的北衙禁軍最爲強悍,他們一定會打樊稠將軍注意”
賈詡嘴角一揚,“看來奉孝以算到方方面面”
“文和過獎了”郭嘉道。
“可是這夥人武藝不簡單,若是在新年大賀當中鬧出太大風浪,對主公名望不太好”
“開始是準備不夠充分,但這一次嘉準備調動劍衛”郭嘉突然拿出了似乎缺了一半的令牌。
“劍衛”賈詡看了一眼後,嚴肅道:“奉孝,劍衛可是皇城司最強大的利器,除了主公,以及你我兩任都知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若是調動了他們,則必須一擊而成”
“嘉明白,兩天之內,定然將此夥賊人全殲”
賈詡聽後,點了點頭後,從袖口拿出同樣的半邊令牌。
當郭嘉將兩面令牌和在一起後,賈詡突然道:“對了,奉孝知道他們準備策反樊稠將軍?也就是奉孝想抓住機會,就是這個”
“策反”郭嘉一愣後,搖頭道:“他們太小看樊稠將軍對主公的忠誠,若猜的不錯,他們是準備以樊稠將軍的夫人,剛剛生下的小兒子爲要挾”
賈詡目光一動,點頭道:“樊稠有三女,確唯獨只有這一個兒子,疼惜無比,你打算怎麼做?”
“文和安心,只要劍衛出動,他們沒有機會的”郭嘉道。
“那不行,敏忠的孩子不能出事,換一個”賈詡冷聲道。
郭嘉眼神一凝,隨即輕輕點了點頭。
。。。。
當天晚上,在樊稠的府邸內,此時府中已經亂成一鍋粥了,樊稠看着面前的一封書信,咬牙道:“某要去見主公”
“夫君,不可,不可,若是如此,虎兒可就性命不保了”一名滿臉淚水的婦人,連忙跪在了樊稠的面前,痛哭道。
“你懂什麼,這些人綁架本將的兒子,還讓本將明天去城外一聚,明顯是圖謀不軌,他們以夫爲目標,只有一種可能,他們準備對付主公”樊稠着急的說後,再次打算出去。
“夫君,可,可是虎兒怎麼辦?他可是您唯一的兒子”婦人痛哭道。
樊稠微微一顫後,目光哀痛道:“某深受主公信任,執掌北衙禁軍,控長安之治,決不能有負主公所託,就算損失了此愚子,爲夫也絕不能讓主公有損,你給我讓開”
樊稠一把將起推開後,向着外面走去。
“夫君”婦人哭道。
“老爺,郭都知求見”就在這時,一名管家着急的跑了進來。
“奉孝,快快讓他進來”樊稠聽後,連忙道。
“諾”
不久後,郭嘉帶着兩名侍衛走了進來,其中一位手中似乎還提着一個黑布遮掩的巨大菜籃。
“嘉拜見將軍”
“奉孝,你來的正好,有人綁走了本將的兒子,他們肯定是想要挾本將,對付主公,你我速速去丞相府,護衛主公”樊稠此時以從旁邊拿起寶劍,着急道。
郭嘉聽到這話後,望着一旁地上哭泣的趙氏,敬佩道:“將軍,不虧爲主公第一親衛大將”
“還說這個幹嘛,快走”樊稠道。
“不必着急將軍”郭嘉搖頭後,旁邊的侍衛立刻將菜籃的黑布掀了開來,只見一個虎頭虎腦的嬰兒正在裡面打着哈欠。
“虎兒”樊稠一驚。
“虎兒”絕望的趙氏聽後,立刻跑了過去,當仔細看後,頓時激動的連忙抱起,道:“夫君,真的是虎兒”
“這,這怎麼回事?”樊稠不解道。
“堂堂長安,豈是一羣偷雞摸狗之輩,可以放肆的,皇城司早就發現了他們,所以提前將小公子救下來,他們抓走的根本不是小公子,且皇城司已派出最強大的武器,去對付他們,最遲明天就會有結果“郭嘉冷聲道。
“原來是這樣”樊稠鬆了一口氣後,重重的一拍郭嘉,笑道:“奉孝,你果然跟賈大夫一樣,奸詐,不!足智多謀,此次某欠你一個人情”
郭嘉原本還吃痛樊稠那一掌,聽到這話後,道:“將軍現在就可以還人情了,以後能不能輕點”
樊稠高聲一笑,“你們這些文人,脆弱,哈哈哈”
。。。。
過了不久後,在丞相府內,沈輔拍了拍樊稠的肩膀,感嘆道:“有你這樣的好兄弟,是孤的幸運,煽情的話不必多說,只要孤還在,你樊稠就在,就算孤不在了,你樊家依舊會是孤子孫後代,最信任的大臣”
“謝主公”樊稠感激的抱拳道。
沈輔點頭後,對着旁邊郭嘉,目光森冷道:“竟然把手插到孤的親衛大將身上了,好,很好,查出誰是主謀後,一個不留,通通殺光”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