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九年六月,遼陽。
“奉孝,怎麼還打上了赤膊呀?”一點形象也不顧了呀!
“無妨,這些馬兒你打算怎麼處置?”原本就自由散漫的他,哪裡會計較着裝上的問題。
“你有什麼意見?”先聽聽他說,看大家想的是否一樣。
“留在遼東訓練,半年之後,我給你五千精銳!”
“好,說定了啊,半年。”話說,漁村兄弟雖說馬術都還過得去,然,比起真正的精銳還是要差一些。
“沒問題,保管讓你馳騁於天毒。”奉孝心裡有想法,他也想出去看看。
“要不,下次你帶隊前往?”
“沒有你可不行,陌生的環境會發生未知的、不可預測的事件,少了你真不行。”奉孝一般不會行險招。
“那好,做好先期準備吧!”兄弟們都有些激動,征服異國他鄉可比在華夏與同胞開戰有成就感多了。
這一次的草原之行,徹底的打開了他們的眼界,對於華夏這片大地,他們已沒有了想要參與的想法。
只要不做出千里無雞鳴白骨露於野的慘事,沒有誰想要再次出手。
建安十九年,九月。
據說,上古大神《壽》於太陽達到黃經一百八十度之時誕生,此時的陽光直射地球赤道,壽出生時的身體完全遮擋了太陽照射地球的陽光,猜猜看,他身體有多麼的龐大。
九月十五,也就是《壽》誕生那天,兄弟們回到漁村。
船隊剛好靠岸,天空陡然黑了下來,簡直是伸手不見五指。
正在跑向海邊的兩個娃子,笑兒與小包子,他們哇哇大叫,好似遇到鬼打牆一般,四處矇頭亂撞。
不好,記得夫君說過,這天不能讓他與孩子在陽光下見面,怎麼就一下忘了呢!
小黑十分焦急,於黑暗中找到哭鬧的娃娃,抱着飛跑。
砰,甲板上的蝶倒了下去。
一衆兄弟慌忙扶他起來,雖說處於黑暗,但,練氣士的感知力取到了最好的作用。
嗡……!一道全天下都能聽到的聲音於九天之上降下。
轉瞬,黑暗消失,光明重現。
“奇了怪了,怎麼會在大白天失去光亮呢?”子義昂着頭說話。
“是啊,這是怎麼了嘛?”許胖子也疑神疑鬼起來。
這很正常,當下的時代敬畏鬼神之說,遇到如此詭異之事,保持淡定纔怪異。
“快,揹我回去,快!”蝶清醒過來瞬間大叫,他心裡涌出無盡的恐懼,有些事太過玄幻,只能藏在心底。
幾位雖說不理解,然,他們相信蝶。
子龍伸手一薅,夾起蝶轟轟轟狂奔!
楚家宅院,二樓,一家人焦急彷徨的看着躺在牀上的小包子,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娃子怎麼就突然暈倒了呢!
是被突顯的天變嚇到了嗎,還是其他原因。
幾位着急忙慌回到家裡,咚咚咚跑上二樓。
“來,讓我看看。”子龍顧不得其它,夾着蝶擠開人羣,坐在了牀沿上。
小黑與文姬她們都哭喪着臉,嬸嬸更是不堪,拉着姑娘手一動不動。
“嬸嬸,沒事的,小包子只是爲天氣突變而造成的,一定沒事的。”摸了摸姑娘脈搏後說道。
“孃親,小蝶弟弟說了沒事就是沒事,別難過啦!”小黑心中比誰都擔心,奈何,她乃大娘子,必須要壓制住情緒。
“文姬,讓人準備木桶;憨貨,去地窖把珍藏那株人蔘拿來。”說完看着小黑接着道:“把姑娘抱到裡間去,等熱水送上來就給她全身按摩搓洗;哦哦,對了,帶小玉米去,她手法嫺熟。”
“嗯嗯。”小黑答應一聲之後,抱着姑娘走去裡間。
蝶丹田恢復了一些元氣,遂扶起嬸嬸到一旁坐下,輕聲安慰道:“真的沒事,您要相信娃子。”
“嗯嗯,沒事,一定沒事。”她想起了詩詩,想起了她差點丟掉性命,想起了娃子那時的幸苦。爲什麼,爲什麼就不能讓娃子順順暢暢生活呢!
不一陣,憨貨找來人蔘,蝶刮下一些讓小黑給她全身搓洗。
姑娘暫時沒事,據碟之曉,這次乃時空交錯的對衝,幸好沒有真正見上面,不然可就麻煩了。
這事怪小黑嗎,顯然不,就連蝶一時都沒有想起來。
許多事情,在沒發生之前,人們都不會太過在意。
這次也算好事,路子還很長,希望給以後做到一個最好的警醒。
小包子在接受了一番搓洗之後醒來,睜眼第一句話便是:“爹爹呢,爹爹不是回來了嗎!”
“哈哈,爹爹不是在這裡嗎!”原本坐在窗戶前假寐的蝶,轟然跳了起來。
“爹爹、爹爹,人家好想爹爹呀!”姑娘伸出雙手要抱抱。
“好好好,我們姑娘快快起身,爹爹抱着你下樓吃飯去。”小黑挽住她脖頸扶了起來。
文姬慌忙拿過衣服給她穿上!
“我要爹爹穿!”生病的孩子都要撒嬌。
“嗯嗯,對,讓爹爹來;她們倆毛手毛腳,一點不會照顧我們家娃娃。”遂虎着臉把二位掃到一邊,溫柔的給姑娘穿上衣服。
“爹爹,小包子好餓喔,人家想吃婆婆做的魚尕尕!”不愧是爹的孩子,愛好與爹一般。
轟隆隆,婆婆做的魚尕尕!這是蝶唯一能記住的一道童年菜式。
《婆婆做的魚尕尕》
隨即抱起姑娘,眼中淚水不停地打轉,心底默默告誡自己:孩子,爹爹一定會好好照顧你,時時在你身邊心痛你,絕不會讓你再過爹爹那種不幸的童年。
娃娃很敏感,她側過頭雙手抱着蝶臉龐道:“爹爹別哭喲,小包子一點事沒有喔!”
說完噘嘴在蝶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
堂屋。
“小包子過來挨着婆婆。”嬸嬸不理蝶的感受,努嘴讓侍女把姑娘抱了去。
“娃子,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叔發問。
“爹,我們纔剛回來呀,先享幾天清福再說好嗎!”憨貨這是在找抽。
沒有意外!
啪,正好處於順手方的他,生生捱了一巴掌。
嘻嘻,做他身邊的小蘇捂嘴一笑,遂輕聲道:“夫君,您喝酒吧!”
小蘇懂事,大人說話,娃娃插什麼嘴!
咳咳,蝶很欣賞她這番做派,遂道:“具體沒什麼眼前的打算,先緩緩再說吧!”
“嗯嗯!”叔點頭沒再說話。
“叔,是有要緊的事情嗎?”有些好奇,叔一般不過問這些的呀!
“沒什麼,吃飯!”既然這樣,那就只能先吃飯咯。
飯罷,蝶等着叔,他擔心叔心裡裝事,這樣於身體不好。
“叔,究竟什麼事?我們去藕香榭一邊喝茶一邊聊唄!”挽着他手臂起步,向藕香榭走去。
雙雙在藕香榭一坐,侍女們送上香茗。
蝶側頭一看,屋後好像有點不對,遂問道:“叔,屋後那圍欄怎麼拆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