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張純讓騎兵一路打探,還真發現了埋伏的敵軍。
其實李平無所謂讓他發現不發現,他要的就是張純別去那條路。
一路假伏硬逼着張純前往了黃忠所在的落雁嶺。
張純也是被李平嚇破了膽,他也不想想李平怎麼可能有那麼多的埋伏,此刻他被李平和郭嘉牽着鼻子走,以至於到了落雁嶺後還不知道。
只等他聽到了一聲詭異的鳥鳴,突然打了個冷顫。
“這,這是哪裡?我們到哪了?”
“將軍,這裡是落雁嶺,出了落雁嶺就是陰平嶺了,很近。”
“落雁嶺,怎麼會到這裡來?!”
“大人,我們哨騎一路探查,發現只有這條路沒有伏軍的旗幟。”
“不好!快跑!”
轟隆隆!
然而張純醒悟的終究晚了點,而且李平已經來到了落雁嶺的後方。
這次李平讓黃忠要營造出坑殺他們的假象,要讓張純徹底嚇破膽,而並非真的要把這裡的所有人都殺死。
所以這場埋伏只是雷聲大雨點小,落下的草料火球引燃了周圍的枯草,滾石和檑木落下的數量也不多。
但看到這場“大”埋伏,張純立刻想到了被李平埋葬在蛇口山谷的三萬烏桓大軍。
他顧不得自己的軍隊,一拍馬臀就衝了出去。
他奪命而逃,後方幾個裨將緊緊追隨,他們自然也不想死在這裡。
看着遠處落下的石塊,他們恨不得此刻長了翅膀。
然而黃忠接到的命令不是坑殺他們,而是攪亂這支大軍,他做到了,張純捨棄了大軍跑了,他接下里的任務就是堵死這條路,讓下面的兩萬多大軍投降!
李平看到山上的火把信號後,知道張純上當了,立刻帶着幽狼軍迂迴追了上去,不過他只帶了一百騎,典韋和郭嘉跟着他,徐晃則是指揮着這支幽狼軍堵着這支叛軍的退路。
山上有三千烏桓俘虜,加上下面的大軍,若是隻有黃忠的八百人還真不好辦。
所幸鮮于銀也被告知張純中計了,所以帶着大批士兵正在趕來接收俘虜的路上。
另外一邊,張純帶着三百騎兵衝出了山口,然而他這次不敢去陰平嶺了,因爲陰平嶺也有一條狹長的小道,最要命的是他怕李平在五阮關設伏。
他打算直接去上黨,他覺得那裡絕不會有李平的人馬。
然而他真的算不過李平和郭嘉這兩個妖人。
李平是不怕張純跑,因爲他們追的上,郭嘉是算到張純不敢去,所以讓陸嘯在上黨等着張純。
陸嘯在上黨這邊宣揚了兩天蹋頓已死的消息,那些有心想要幫助張純的人全都隱藏了起來。
上黨原本就發生過叛亂,更是被張純侵佔過,這裡有他的一些人脈,若是讓張純逃到這裡,指不定生出什麼幺蛾子,然而被陸嘯這麼一鬧,都消停了。
而等他打開李平給的錦囊後,立刻大喜道:“哈哈,我老嘯升官發財的時機到了!兄弟們,跟着我去吃肉去!”
“歐!”
張純沒命般的跑了一夜,第二天天剛亮,他來到了葛家莊,這是一個村落,裡面住的都是葛家人,張純當初在這強佔了葛家莊,還霸佔了人家的一個閨女,當時村長無奈,被迫從了,他這次也想借着這層身份暫歇一下。
只是他沒想到,剛剛進村就看到了一股人馬靜靜矗立在那裡。
陸嘯扛着大刀笑道:“張純小兒,你中我家小主公的奸計,呃···啊呸,你中計了!快點下馬受降!”
陸嘯身後騎軍齊齊黑線,都想着到時候敲詐這老嘯一筆,這可是抓到他的把柄了!
張純驚嚇過後是無窮的怒氣,奪命跑了一夜,竟然依舊落入了李平那混賬小子的陷阱,這李平莫非是神仙嗎?!
“我張純自知罪無可赦,來吧,殺個痛快!”
張純不想再逃了,而且他的馬也跑不動了,於是直接朝着陸嘯殺了過去,他想着憑他的武力應該能拿下這無名小卒。
只是陸嘯早已經不是原來的他了,跟着黃忠學了小半年的刀法,此刻他已經晉升到了二流中等武將的水準,而且每日亦有精進!
鐺鐺,初一交手,兩人竟然不相上下!
張純吃驚之餘暗恨這李平怎麼如此好命,收的都是這麼厲害的人物,隨隨便便出來一個都能和他打成平手。
結果陸嘯卻道:“哦?我還當你有多大能耐呢,就這麼點本事還敢叛亂?!”
“你!”
“少說廢話,看刀!”
剛剛陸嘯留了一成的力氣,眼下錯馬再打,張純立刻被打破了虎口。
“啊!你,你怎麼會這麼厲害!”
“哈哈哈,當然是因爲我叫陸嘯!啊吒!”
“嚯,嚯,嚯!”
身後八百騎軍給陸嘯助威,陸嘯打的越來越猛,他經過一整瓶延壽液的改造,所以後繼之力源源不斷。
反觀張純雙手顫抖着已經快要架不住長槍了。
嘭!
陸嘯與他又打了十個匯合,一個蓄力重砍直接把他打了下去。
看到張純身後的騎軍躍躍欲試,陸嘯立刻大吼道:“誰敢動!幽狼軍聽令,誰敢上前,給我用弓箭對準他!”
“喏!”
身後八百騎軍人人張弓拉弦,蓄勢待發。
看到這情景那三百叛軍立刻老實了下來。
陸嘯策馬上前,一刀砍下,卻是斬在了地上,不過刀鋒剛好架住了張純的脖子。
陸嘯道:“想活命就老實待着!來人,給我綁了!”
“喏!”
“威武!威武!威武!”
這邊陸嘯生擒了張純,張純其實也不想死,所以接受了被俘的下場。而那三百叛軍自然也一起被抓了。
時間過去僅僅一刻鐘,李平帶着一百騎就追上了張純。
看到陸嘯在莊外迎接他就知道事情辦成了。
李平騎馬笑道:“陸大哥,怎麼樣,這份功勞不錯吧?”
“哈哈哈,多謝主公擡愛,人抓到了,活的。”
“嗯,活的就好,別讓他死了,我有用。”
“喏!”
這一戰直接抓獲了張純,徹底瓦解了這場叛亂,以至於當遠在州牧府的劉虞接到戰報後都徹底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