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軍是有規則的,他們知道自己應做什麼,騎軍跟着前方戰騎衝鋒就行了,陷陣軍幾乎不需要怎麼移動,就是等人來了用連弩和長戟斬殺就行了,隨後清理屍體,繼續等。
然而匈奴人和鮮卑人原本的紀律性就很差,加上被漢人算計了,導致很大一部分人都被困在了漢軍軍營之中。
烏介王和慕容飛雄此刻也已經被大軍衝散了,兩人被手下護着趕緊往西逃。
然而西面是漢軍重點圍困對象,南北交錯而過的兩支騎軍切割了匈奴和鮮卑大軍,南面可以說被封鎖了兩道騎軍柵欄啊!
好在戰線長達三十里,所過之處亂哄哄的,都不知道周圍是敵軍還是族人,不過若是會說鮮卑語和匈奴語的應該就是自己人了。
只是這個時候自西向東殺入了一羣人,這羣人說的同樣是鮮卑語,然而見了鮮卑人和匈奴人就殺,除非對方說漢語。
西進的公孫瓚和趙元終於趕到了!
漢軍對着兩族發起了包圍切割的戰法,這一刻漢軍人數上的優勢盡顯無疑。
而且往往是一軍就能抵擋住一條十里長的戰線,來回奔襲射箭不敢讓敵軍靠近。
一夜廝殺,血腥漫天
李平帶着身後四將迅猛如虎,來回衝殺了足足八次,從後半夜一直殺到了第二天的清晨纔算是停了下來。
“主公,烏介王逃了。”
“慕容飛雄呢?”
“哈哈哈,慕容飛雄在逃跑的時候被黃將軍一箭射中了馬匹,跌下馬後被我軍抓了!”
“哪個黃將軍?”
“呃,是黃小將軍。”
“哦,沒想到黃哥竟然還立功了,算是上次放走了狐鹿巖的將功折過吧。”
郝昭聞言扯了扯嘴角,這也太遠了,抓住敵方大王可是大功一件啊。
一旁的朱儁笑道:“主公這叫記暗功,少不了黃將軍的好處的。”
殺戮了半夜,這片草地血流成河,與鮮卑人和匈奴人的混亂不同,漢軍多有統領指揮,最多不過一萬人,下屬副將和裨將等等,軍紀嚴明,即便殺散了也會以伍爲組,等待大軍救援。
故而一夜過後,漢軍死傷不過三萬人,而反觀匈奴和鮮卑,在這片大地上留下了整整三十萬具屍體!
真的可以用屍橫遍野來形容。
凡是看過這一幕的都會心中升騰起一股厭惡感,對於戰爭的厭惡感···
“戰!是爲了和平,也是爲了後世的安寧,這不是藉口,這是我等必須承受的苦難和磨礪!我們勝了!!”
李平大吼一聲,緊跟着漫山遍野的漢軍振臂高呼了起來。
曹操感慨一句道:“生子當如李世民啊,我大漢將興!”
李平讓曹操帶着輜重軍留下來打掃戰場,掩埋這些人的屍體,並且把鮮卑的三十萬女子南遷,進入漠南草原。
李平則是帶着十萬精銳繼續西進!
烏介王逃過一劫,看着身後五萬潰軍仰頭長嘆,沒了,全都沒了,漢軍不可戰勝。
狐鹿岩心頭悲慼,原來漢軍正面作戰也是如此可怕,僅僅需要一天一夜就能把他們打的潰敗,那種漢軍戰陣和重騎軍配合衝殺的攻勢太猛了,猛到你根本無法破解和反抗的地步。
關鍵還是他們的兵器太過於落後了!
“大王···走吧。”
“嗯”
“報~~~大王,漢軍追來了!”
“什麼?李平打算趕盡殺絕嗎?”
“快走大王!”
烏介王嚥了咽口水,顧不得吃飯和休息,全在馬背上解決,死命的往西面逃竄而去。
烏介王不明白,李平爲何死追不放!
等他跑了一天一夜之後,終於是精疲力竭了。
雙方在一座高丘上上下對望,烏介問道:“李平,你爲何要趕盡殺絕,我匈奴已經再也沒有戰力了,就不能放過我等嗎!”
李平看着這羣狼狽的匈奴人冷笑道:“烏介王或許不知,然而狐鹿巖大王應該略有所聞,你匈奴人豈不聞我李平與你匈奴十年之約嗎!”
“十年之約?什麼十年之約?”
烏介一臉茫然,一旁的狐鹿巖則是滿面赤紅,心中有一團火,怒吼道:“李平,爲了一個女子,你竟然要滅我匈奴一族嗎?!”
李平淡淡道:“那不是一個女子,那是一段歷史的銘記,另外我的先祖與你們有世仇!”
烏介很快也知道了李平口中的女子是何人,孃的,兩百多年以前的事情啊,爲了一個女子竟然可以屠戮整個匈奴族,這,太匪夷所思了吧,或者說這藉口也太爛了點吧!
烏介王怒氣沖天問道:“你先祖何人!!”
“大漢李廣乃是我的先祖!爲了剿滅你們匈奴,我李家付出了數代的冤魂,可是世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冤孽啊!天亡我大匈奴啊~~”
烏介仰天長嘯,他自然知道李廣是誰,那曾經震鑠草原的一個個漢家英雄,其中就有李廣,其子李陵更是匈奴的俘虜,雖然最後不知葬於何處,但是他的後代依舊在匈奴人這邊繁衍。
等等,是否可以?
“李,李平!我們做個交易吧!”
“嗯?哼,我從不與虎狼之輩做交易!”
“我可以給你王聖女的後人,一個不少,另外你們李家一脈還有匈奴血脈活在世上,難道你不想知道嗎?!”
李平聞言笑道:“烏介王,漢朝有句話叫做捨生取義,我不會爲了個人的家事而枉費漢卒的弒殺,另外還有一句話叫做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殺!”
“殺!”
烏介王沒想到李平絲毫不和他做什麼交易,說了兩句話就直接殺了過來。
身後戰騎包括那兩支恐怖的重甲騎軍也在,這仗怎麼打打?
“大王···”
“殺!”
烏介身先士卒和李平決一死戰,五萬騎軍有超過三萬人死在了衝鋒的道路上。
還有剩下的兩萬人不是潰逃了就是投降了。
李平沒有趕盡殺絕,他還需要這羣人作爲嚮導,去找西遷的匈奴部落呢。
烏介王被典韋拍傷了,留下了活口,李平問了半天這傢伙都不肯說,然而如此多的匈奴人,必然會有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