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王猛接着說到:“主公,不知您可注意到了近來愈發壯大的太平道勢力?”
呂布聽後瞳孔猛的一縮,這王猛也太神了點吧?張角還沒搞出什麼動靜,他就知道了?
呂布點頭道:“太平道是近來興起的一股勢力,以黃天爲至上神,在各州郡傳道,吸收信徒,不知吾說的可對?”
王猛聽後笑道:“主公所言一點不錯,依屬下看,朝廷若是不對太平道勢力加以管制,日後必釀成大禍!”
隨即,王猛正色道:“如今漢室日漸衰微,皇上昏庸無道,十常侍在朝中風頭無兩,錦衣玉食。但與此截然相反的,卻是數以十萬計、甚至百萬計的黎民百姓,他們缺衣少食,困苦不堪。再這樣下去,百姓揭竿而起已成必然之勢,無可逆轉,到那時,便是主公的崛起之時!”
望着神采飛揚的王猛,呂布笑着拍了拍王猛的肩膀:“景略所言,正是吾心中想說之話,但飯要一口一口吃,路更要一步一步走,待這天下亂了,景略再替吾謀劃也不遲。現今,景略還需好好研究一番如何平定烏桓啊!”
聞言王猛笑道:“主公無需擔憂,在猛看來,烏桓不過是主公的囊中之物罷了!翻掌之間,猛便能替主公取下烏桓!”
呂布聽後笑了,笑得很是燦爛。
他知道王猛的能耐,也知道王猛所言句句屬實,並未說半點狂話。
即是如此,平定烏桓、消除隱患,指日可待矣!
次日,本着兵貴神速的原則,在整編了烏桓降兵後,呂布便帶着大部隊浩浩蕩蕩開向了烏桓境內。
呂布、王猛和衆將處於中軍的位置,洗心革面的蘇僕延帶隊走在最前方,擺出了一副得勝而歸的模樣。
跟在蘇僕延身後的,的確是烏桓士兵,但這些烏桓士兵都是蘇僕延的心腹,只要蘇僕延不動什麼歪腦筋,他們估摸着不會起刺。
此番征討烏桓,呂布留張遼率三千人馬鎮守城池,看守烏桓降兵。
呂布則是帶着一萬七千餘人馬,扮作烏桓士兵或是漢人俘虜,與蘇僕延一道前往烏桓。
此行,呂布以王猛爲軍師,親率典韋、秦瓊、黃忠、楊再興四將前往烏桓。
幾日後,呂布一行人進入了烏桓的領地,開始朝着烏延的部族進發。
抵達烏延部落後,烏延全族上下沒有半點的抵抗,呂布當即下令全軍進攻。
這一進攻便給烏延打懵了,這是鬧哪出?
老子好心好意的給你蘇僕延準備接風宴,你卻領着人來打老子?
烏延也是個暴脾氣,直接扯着嗓子喊道:“來人吶!給本王……”
話說到一半,一支羽箭徑直穿過了烏延的喉嚨,箭矢尾部的羽翎還在不住的顫抖着。
烏延魁梧的身軀被箭矢上傳來的巨力帶出了很遠,隨即便摔倒在地,氣絕身亡。
呂布對着黃忠笑道:“漢升好箭法!”
黃忠嘿嘿一笑:“嘿嘿,末將這點微末伎倆,哪敢在主公面前班門弄斧?”
呂布聽後笑着搖搖頭,隨即舉起了天龍破城戟高聲喝道:“全軍聽令,降者不殺,膽敢頑抗者格殺勿論!”
烏延的手下見自家大王被一箭射死,有人呆若木雞,但也有人紅着雙眼衝向了呂布軍的士兵。
“蘇僕延,你好大的膽子!”
“兄弟們,狗賊蘇僕延暗害大王,替大王報仇啊!”
“跟他們拼……臥槽,卑鄙小人,竟然踢我蛋……”
短兵相接,喊殺聲喧天,雙方的士兵都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場面甚是血腥。
但在典韋、秦瓊、黃忠、楊再興四將加入戰團後,烏延部士兵很快便潰不成軍,四下奔逃。
只可惜王猛早就暗中派兵包圍了烏延部,別說是大活人了,就是隻蒼蠅也未必能逃出這鐵桶一般的包圍!
戰鬥自晌午打響,待天色變黑之時,呂布已經完成了對烏延部的收編。
被擒的烏桓士兵中不願歸降者,呂布直接下令屠之。
由於烏桓士兵的忠誠無法得到保障,所以呂布下令將新收降烏桓士兵的兵刃盡數收繳,統一保管。
此時烏桓降兵的數量可是要比遼東軍多上不少,萬一有人煽動其作亂,那這亂攤子可是不好收拾!
所以呂布只得出此下策,將烏桓士兵的兵刃收繳,以防發生意外。
次日,呂布率部開往了蘇僕延部落。
如同呂布和王猛預料的那般,在蘇僕延勸說之後,其部族剩下的士兵與百姓皆是願意歸降。
就這樣,烏桓四部已被剪除其二,只剩下單于丘力居和難樓兩個部族。
隨後,呂布如法炮製,再度命蘇僕延打頭陣闖進了難樓的部族。
難樓雖然是個小心謹慎之人,但他也不曾想到蘇僕延竟是做了漢人的“走狗”,膽敢勾結漢人前來進犯。
所以呂布便率領麾下士兵打了難樓一個措手不及,未等難樓做出反應,漫山遍野便都出現了遼東軍的身影。
而難樓也爲這一個措手不及,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呂布本想生擒難樓,典韋奉命前去捉拿難樓,但難樓負隅頑抗,死命逃竄。
這貨胯下的戰馬倒也是烏桓的優良戰馬,典韋習慣步行作戰,這一時半會還真沒追上難樓。
難樓跑着跑着,逐漸將護衛們都甩在了後面,但他迎面撞上了一個遼東軍士兵。
這士兵揮舞長槍殺的正起勁,便見到一個烏桓人朝着自己飛奔而來。
這士兵咧嘴一笑,這不是送上門來的戰功麼?
於是這士兵提着長槍,朝着難樓便迎了上去。
難樓一邊縱馬疾行,一邊作死的回頭看那個黑大個有沒有追上來。
就這樣,難樓一頭撞在了這遼東軍士兵的槍尖上,整個人被寒光閃爍的長槍所洞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