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動改造營,是青州專門用來安置那些黃金軍戰俘的地點。
和那些被黃金軍牽連而變得無家可歸的高登難民不同,那些黃金軍戰俘可是正兒八經的反逆,他們若是落在了其他人的手中,等待的下場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但劉玄卻覺得,這些人也是大漢帝國的子明,就算他們參加了黃金軍,可其中也有很多人是被霍恩張矇騙,殺之實在是有些讓人不忍。
在知道了劉玄的想法後,蔣易便想出了勞動改造營一招。
既然直接殺那些俘虜劉玄不同意,直接放他們自由又不放心,那乾脆就把他們送去那些資源星球當免費勞動力算了。
就算是在未來時代,有些工作也始終是需要大量人手去做的,比如礦石的開採和加工,因爲礦場的複雜環境,這些簡單的勞動工作依舊需要人手親自進行,機器只能是輔助。
當初那些在潁川抓捕奴隸的世家財團大部分也是將抓來的那些奴隸送到了礦場中工作。
所以蔣易便建議將那些人送去挖礦,雖然不太人道,但比起直接要了他們的性命也算是仁德許多了。
而且這些俘虜在勞動改造營工作也並非毫無盼頭,他們每天的工作都可以換取積分,只要積分滿足一定數量,就可以獲得自由,成爲自由民,並且得到青州國民的正式身份,不再是被官府通緝的黃金逆賊。
因爲這個緣故,幾乎所有的黃金軍戰俘最後都老老實實接受了這個安排,在勞動改造營開始了新的生活。
這項政策傳出去後,也讓劉玄得到了仁德的稱讚,還有許多落草爲寇的前黃金軍士兵們在聽說了這個消息後不遠萬里來到青州自首,只爲了能夠進入勞動改造營洗心革面。
正是因爲這一點,讓改造營裡的黃金軍俘虜們,大多數都對劉玄感恩戴德,當蔣易這邊因爲懷疑那名與雪拉·張在一起的高登男子的身份而來到這裡時,很多人爲了賺取積分,就對他提供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你確認,照片上的男人是管亥?”
就在改造營的一間辦公室裡,蔣易對面前的一名黃金軍戰俘確認道。
“是的大人,這個男人是教主大人的親衛隊隊長,黃金軍起事時,他就站在教主大人身旁,我以前看過起事宣言的視頻,不會認錯的。”這名黃金軍戰俘很肯定地回答道。
聞言,蔣易嘴角微微翹起:“我再問你,你知不知道你們教主有沒有女兒?”
“聽說是有,但是那位一直深居簡出,從未在我們這些底層的信衆面前出現過。”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我會告訴這裡的管理人員,讓你的積分增加二十分。”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從一名黃金軍俘虜口中得到了有用的消息,蔣易卻並沒有就此離開。
爲了覈實剛纔那人的消息,接下來,他又繼續親自詢問了將近百名俘虜。
這裡面,有的人一無所知,但也有人提供了和最初那人相同的情報。
在不斷確認過後,蔣易終於得出了一個結論。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你怎麼不願意做偶像,原來是有苦衷……”看着雪拉·張的報名照,蔣易的臉上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確認了雪拉·張的身份,蔣易沒有再多停留,立刻便動身返回了北海星。
不久之後,雪拉·張和管亥暫住的廢墟中……
看着因爲吃了藥而一天天好轉的管亥,雪拉·張臉上的笑容一天比一天多了起來。
她已經和管亥約好,只要等他徹底恢復健康,兩個人就可以試着想辦法去大城市生活。
這次去參加選拔賽的時候,雪拉·張也打聽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知道最近官府已經制定了禁止歧視高登人的法案,讓城市裡漢人和高登人的矛盾暫時得到了壓制。
雖然這種壓制只是暫時的,而且在一些缺少監察的地方就不怎麼管用,但至少在大城市裡高登人的境況比以前好了不少。
管亥就打算去一個建築工地打工,那裡因爲工資是一日一結,並不需要簽訂工作合同,也不需要身份證明。
“管大哥,肉湯好了,你嚐嚐看。”
雪拉·張端着一碗還冒着熱氣的肉湯,一邊扶起了管亥,一邊把碗遞了過去。
“小姐,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管亥看着雪拉·張,有些感動地說道。
他已經知道了雪拉·張爲了自己不惜冒着身份敗露的風險去參加比賽的事情,再加上這些日子雪拉·張的照顧,管亥心中已經打定主意,一定要保護好雪拉·張的安全,哪怕付出自己的性命。
“沒什麼,管大哥,只要你病好了,一切都是值得的。對了,快把湯喝了吧。”
“嗯。”
就在管亥剛剛把雪拉·張親手煮的肉湯喝了一口時,從兩人的頭頂上,忽然傳來了一聲巨響。
“什麼聲音?”雪拉·張有些奇怪的擡起頭。
而管亥的臉色卻是勃然大變。
雪拉·張聽不出來,但他卻能分辨的出,這個聲音是一種大型地效飛行車的聲音,而且從這聲音看,對方應該是飛到了他們頭頂。
兩人眼下所身處的地方,只不過是一處廢墟,一輛大型地效飛行車爲什麼會來到這裡,還停在了他們頭頂,這其中的原因,還用多想嗎?
“不好!小姐,你快走!”
就在管亥話音剛落時,四名全副武裝的士兵鑽破了兩人頭頂的天花板,落在了他們身邊。
不等他們反映,對方就把槍口對準了兩人。
“黃金軍親衛隊隊長管亥,你被逮捕了!”一名士兵開口道。
“不!你們不能抓他!”
雪拉·張張開雙臂擋在了管亥面前,然而這些士兵卻根本不管她,其中一人直接走了過來,拉住了雪拉·張就要把她從管亥身邊拉走。
“不要!放開我!”
看到雪拉·張被那士兵用極爲粗暴的方式拉開,管亥頓時大怒,扔下湯碗,就想要衝過來,但這時候,其餘三人卻已經把槍口頂上了他的腦袋,讓他無法動彈。
不過就在這時候,又有一個人影從外頭走了進來。
“好了,別那麼粗暴,她可是我重要的對象!”
聽到這個聲音,正在拼命反抗的雪拉·張忽然一愣,朝着那人看去。
“是你?!”
蔣易笑着道:“寧寧小姐,我們又見面了,不,我其實應該稱呼你,雪拉·張小姐吧?太平教教主,霍恩張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