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平第一軍,景平第四軍,暴熊第一軍,暴熊第二軍,四個軍的兵馬,順利在宛城東北郊外的一個河流邊上,順利會師。
“陳中郎將,週中郎將,見到你們真好!”
“文中郎將,幸會!”
“孟中郎將!”
四大主將的匯聚一堂,雙方敬看了一個明軍之禮,然後才坐下來商討目前的戰事推進的程度和環境情況。
“閒話就不多說了!”文聘首先開口,道:“整個東線戰場上,我們可能要面臨十萬魏軍的撲殺,接下來的小心應對!”
“文中郎將,我們剛剛從北面突殺下來,對目前的情況,瞭解不多,你能先說一下情況嗎?”
陳到越是身居高位,越是小心翼翼,他作爲明王牧景嫡系部將,本身的壓力就比任何人都大。
牧景器重他,所有人都知道了,而他要做的,就是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對得起這一份的器重。
他給自己的原則是,戰場上,可以去冒險,但是不能輕率。
任何大戰之前,都要對情況瞭如指掌,不然不能輕易的開戰。
“目前的情況,總體說起來,東部戰線還是有些壓力的!”
文聘深深的看了一眼陳到,自從戰場上被諸葛亮打敗了一次,他也去掉了不少的傲氣,不敢小看明軍任何醫院戰將,就算是年輕,也不能小看他們的能力。
陳到執掌景平第一軍已經很久了,他能坐得住這個位置,文聘不認爲單單是靠牧景的支持。
明軍的氛圍,他也算是瞭解很深了,畢竟在這個圈子裡面打滾,要是不瞭解這個圈子,那隻會是自己的吃虧。
總體而言,明軍相對於其他的軍隊系統,更加清流一些。
首先,待遇上,明軍絕對是堪稱天下第一的,明軍本身走的是精銳路線,全職軍人的路子,每一個入了軍籍的將士,那都是明國在贍養的,最少明國已經解決了你的身後之患。
沒錢是養不了兵,明軍號稱天下第一強軍,戰鬥力最強,這個前提出了將士們訓練努力之外,還有一個強大的明國在支持,明國從不會剋扣半分軍餉。
另外,那就是明軍的軍餉,那都不會經過主將之手了,會樞密院提前把軍餉表做好,然後上報昭明閣,昭明閣批閱下來,政事堂戶部把錢給轉出來,然後通過明豐錢莊,把錢落實道。
沒一個步驟,都不會讓帶兵的人經手。
這樣一來,軍中將領想要吃空餉,想要的和兵血,那都很難了,這樣的氛圍之下,反而更加顯得的純碎。
而這樣氛圍,也讓帶兵大將的軍官們,更專注於建功立業。
功績纔是明軍將領升職的唯一捷徑。
陳到坐得住這個位置,那代表他一個能得將士們的擁戴,第二個他有足夠的功勳能穩得住他屁股下的椅子。
這樣的人,哪怕年輕,文聘都不敢小看半分。
他開始細細的說起來,說的很詳細,整個東線戰場的兵力情況,都解說的清清楚楚,也說着的很專注:“具體的情況,基本上是這樣,我相信景武司已經提前給了你們一份資料,不知道陳中郎將還需要知道什麼消息?”
“資料我們有!”
陳到想了想,道:“只是看資料,顯得太過於空洞,夏侯惇,徐晃,這些大將才是關鍵,你們和他們交手甚多,我想你們更加了解!”
“夏侯惇和徐晃,都是很厲害的將才,雖然輸過在我們手中,但是一直都很穩得住,絕對不是好對付了!”文聘沉聲的道:“另外,還需要小心的是程昱,景武司的消息說,程昱這個人,資料不多,讀書人出身,如今乃文官,卻帶兵大將,想必有自己的能耐,而且大王對他倒是有一個批語,狠,此人乃是一個狠人!”
“狠?”
陳到眸子一閃:“能讓大王都覺得此人狠,那他是真的狠,我們得小心應對了!”
“如果按照消息,這時候,徐州主力已經進入戰場了!”
文聘道。
“那我們就去迎一迎這個狠人!”
陳到站起來,戰意躍動。
“報!”
“說!”
“斥候發現,徐州軍兵分兩路,一路主力往北,接應上了夏侯惇徐晃營盤,一路主力往我們城門而去,正在直撲我們的宛城東城!”
“知道了,在探!”
“諾!”
傳令兵離開之後,文聘的神色才變得凝重起來。
他對着陳到周倉說道:“他們分兵了!”
“我們是不是也要分兵?”
周倉略顯得有些皺眉,他的暴熊第二軍,戰鬥力降的很嚴重,特別是在西鄂大戰,吃了大虧,現在還沒有緩過一口氣。
“要分!”
文聘道:“但是我們不能讓他們牽着我們的鼻子走!”
“既然分兵,那就分一個徹底!”陳到想了想,對着道:“孟獲中郎將,可願意與我並肩作戰!”
孟獲笑了笑:“景平將士,本就是一家,並肩作戰,是應該的!”
“陳中郎將,可有什麼想法?”
文聘眯着眼眸。
“文中郎將,我們的目標是什麼?”
陳到反問。
“目標,自然是決一死戰,但是我們不能太急,最少能先殲殺更多的敵軍,保證戰場上我們佔據上風,然後才慢慢的他們給圍困起來,稍有不慎,便會全軍覆沒!”
文聘道:“我也不敢輕易的急進!”
“輿圖!”陳到低喝一聲。
“在!”
左右攤開了一副三丈有餘的大型輿圖,上面把整個宛城戰場都籠罩進去了,包括周圍的幾個縣城,都納入其中。
“大王下令,讓我們南下,而不是留在北面,阻擊敵軍糧道,必已有了必勝之心,接下來決戰,不打也要打!”
陳到到:“大王讓景武司給我下令,命我軍配合你們,掌控東線戰場,還有一個命令,那就是把魏軍主力,驅趕進入泰安平原!”
“泰安平原,應該是大王要和魏軍決戰選定的戰場!”
“這個開闊的地帶,火攻水淹,皆沒有太大的可能性和用處,我也想不出來,爲什麼大王要在這個地方決戰!”
“但是大王這些年來,從未錯過,所以我相信大王!”
陳到一口氣表達的很多,更是顯示出了他這個嫡系大將對於牧景所有軍令的無條件擁護,這是文聘沒辦法做到了。
文聘可以聽令,但是更多的是有自己的想法,因爲想不明白,所以對牧景把決戰放在了泰安平原,不太明白。
所以行動力上,不是很足。
這一點,陳到就堅決多了:“徐州軍分兵的意圖,你我都明白,我們也可以分兵,但是這樣等於被他們壓着節奏來打,大王教我們的時候,我就學了一點,戰場上的節奏,很容易就可以控制輸贏,寧可吃虧,也先把節奏給大亂了!”
“你的意思?”
文聘聽明白了一些些。
“分兵還是要分兵了,但是不能這麼分,我們可以不要東線戰場,放棄目前所有的陣地,機動作戰!”
陳到說道:“爲什麼要兩面來,我直接放棄一面,分兵圍殺另外一面,這樣對我們來,更加好掌控,到時候他們得按照我們的節奏來!”
“這樣,我們想要把他們的主力,引入泰安平原上,那就輕鬆多了!”
“文中郎將,你說對嗎!”
陳到的目光栩栩,凝視着文聘。
東線戰場,文聘說了算,他只是輔助,這一點,陳到記得很清楚,所以他需要文聘的同意。
“要是宛城被攻破了呢?”
文聘咬咬牙,問。
“文中郎將!”陳到意味深長的道:“我們這一戰,關乎了不是一城一地的得失,而是整個明國的成敗,別說宛城,今日就算是渝都被攻破了,我們的作戰戰略,也不能被他們給干擾了,我們必須要贏!”
“你比我狠!”
文聘長嘆一口氣,陳到看不出來也是一員狠人,其實也對,歷經戰場這麼多年的人,就沒有一個是心軟的。
上了戰場,勝敗最重要,哪怕付出一城一州的地方,只要打贏了,那都是可以的失去了。
陳到聞言,面不改色,只是目光更加的灼熱,看着文聘,等待文聘的決定。
“那就按照你所想的打!”
文聘道:“但是景平軍要當主力!”
“沒問題!”
陳到笑了出來了,淺淺的笑容,顯露出了一抹的兇狠的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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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線戰場打成什麼樣子,目前指揮部並沒有太過於重視。
牧景陳宮等人的目光,都注重在了宛水戰線上,這條戰線,被壓的太吃力了,景平第二軍第三軍,兩軍主力節節敗退。
“大王,末將請求,把東線主力調回來!”
“再這樣下去,宛水戰線恐怕會必東部戰線崩潰的更快!”
“我們不能等了!”
指揮部裡面熱火朝天,一聲聲的吆喝在迴盪。
牧景沉默。
陳宮依舊站在沙盤旁邊,做軍令推演。
而隨着一個個戰報送回來,很多人已經沉不住氣了,一個個參將義憤填膺,說出了想法。
“都安靜!”
突然,陳宮怒喝一聲。
指揮部裡面頓時安靜下來了,參將們的目光,都落在了陳宮的身上。
“繼續推演宛水戰線的走勢,在不增兵的情況之下,想盡辦法,看能不能穩住局勢!”
“諾!”十餘參將拱手領命,然後投入了推演之中。
“大王,神衛軍可以參戰!”
馬超拱手說道:“我可以去擋住呂布!”
“不用!”
牧景道:“擋住呂布,有黃漢升,他已經在前線了,你先安分下來,繼續養精蓄銳,把精神給養好了,接下來,有你的用武之地,關鍵的時候,不要掉鏈子就行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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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超退回半步。
“不!”
牧景想了想,道:“你還是去參與宛水戰線的推演吧,一個主將,掌控戰場的能力,比武藝要更厲害!”
“是!”
馬超苦笑,走上去,進入了沙盤推演的範圍,十餘參將,有來自各軍部的參將,也有參謀部直屬的參將,他們都已經把目前的戰船,摸得滾瓜爛熟了。
………………
這時候,陳宮走到了牧景身邊,壓低聲音道:“大王,如果按照目前的情況來推演下去,我們丟失宛水戰場,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魏軍的攻勢,比明軍預料之中,要兇橫很多。
特別是魏軍這一次做足了準備。
明軍的優勢被壓制了,明軍那些超長距離的牀弩,小型對戰的投石機,還有武器的優勢,都被壓低了很多很多。
畢竟武器是死的,人才是活的,魏軍之中,謀士如雲,總有人能想出辦法,總有辦法能壓制明軍的武器有事。
而發揮出魏軍的兵力優勢。
反正如今的戰場上,魏軍的兵力優勢開始不斷的擴大,把明軍兩軍主力壓得幾乎喘息不過來了。
一天的時間,丟失了了三十里的戰線,這對於宛水戰線而言,明軍算是吃大虧了,生存環境越來越壓迫,發揮出來的戰鬥力也會越來越弱。
魏軍倒是可以因此,拉開他們的進攻陣型,把他們的兵力優勢發揮出來了,全方位的進攻明軍。
雙拳難敵四腿,明軍再強,也不會方方面面都無堅不摧的,正所謂螞蟻多也能咬死大象,魏軍只要發揮出他們的兵力優勢,絕對是能把明軍壓垮在宛水戰線上的。
“你有什麼想法?”
牧景咬着牙,問。
正所謂計劃不如變化。
說的就是現在。
明軍計劃做的很好,但是戰場變化,始終沒辦法的控制,特別是對魏軍戰鬥力的錯誤估算,會給明軍帶來滅頂之災。
“提早進入決戰戰場!”
陳宮下決定,道:“張任他們擋不住太久,宛水戰線被他們拿下之前,我們要自己先放棄,進入泰安平原!”
“這樣倒是能解圍,但是恐怕不容易做得到,畢竟魏軍不會按照我們的意願來行軍,你說說,難處在哪裡?”
“沒有理由!”
陳宮苦笑的說道:“魏軍吃虧太多,對我們所有的舉動,只要是有一絲絲的懷疑,都會小心起來,想要他們進入泰安平原,那就要給他們一個理由!”
“你看孤如何?”
牧景指了指自己,問。
“大王!”陳宮瞪眼,連忙俯跪下來:“萬萬不可,此戰勝敗,於我明國而言,並非絕對,可大王系明國於一身,決不可以身犯險!”
“上了戰場,誰能不死,要死的話,哪怕喝一口水也會嗆死!”
牧景擡頭,看着前方,眸子幽冷:“我們現在都是軍人,就要有一個軍人的決心,上了戰場,有一丟丟的怕死,我們都很難活下去,想要在戰場上活命,我們只能憑藉七分的努力,三分的運氣,現在,我們已經做出來了我們最大的努力了,剩下就拼天命運氣,孤還是相信,老天爺會站在我們這一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