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司馬家,到嘴的肉,吃不下去了!”牧景站起來,來回踱步,想殺,不幹殺,放了,頗有不甘心,這倒是的一塊雞肋肉了,吃不下吐不出。
“算了!”
半響之後,牧景深呼吸一口氣,平復了心情。
改變歷史沒有這麼順利的事情,就算讓他如願,殺了司馬一族,把那頭冢虎,未來一統天下,具有大氣運的司馬懿斬殺,誰知道會不會有另外一個晉朝。
況且身在局中,見識了這麼多漢末羣雄,他還不至於怕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
司馬懿,他算個鳥。
“來人!“
“在!”
“把這份書信傳去給戲志才!”牧景寫了一份信函,他把司馬家的事情交給了戲志才處理,他相信戲志纔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
“諾!”
親衛上前,把信函小心翼翼的收好,然後才離去。
司馬家的事情告一段落,牧景開始真真實實的把目光落在河內郡之中,河內郡乃是的雒陽東北方向的一條大道,南下雒陽,這是最好的路。
得把這裡堵死了。
他們才能集合主力,應對關東羣雄。
進攻河內了,最有可能是上黨幷州軍,河北冀州軍,上黨張楊,河北韓馥,都不是泛泛之輩,他們要是強攻河內,河內最容易失守。
“文遠回來沒有?”牧景突然問。
“稟報世子,張遼將軍還沒回來!”
親衛霍紹拱手回答。
三天之前,朝歌之戰落寞不久,上黨軍殺至,張遼唯有親自率軍北上,狙擊已經進入朝歌西北三十里的上黨軍。
上黨軍的前身也是幷州軍。
上黨太守張楊,更是丁原麾下三大的心腹之一,和呂布張遼鼎力,雖善於政令,可行軍之事也頗有天賦,氣勢洶洶而來。
這時候景平軍已經傷了不少元氣。
抵抗上黨張楊有些困難。
但是張遼率領朔方營毅然迎戰了,他最熟悉幷州軍,也最熟悉張楊,所以牧景沒有阻止。
“在派人去盯着!”牧景道。
“報!”
這時候外面一個傳令兵走進來。
“說!”
“張遼校尉回來了。”
“回來的正好!”
牧景大笑,道:“讓他來見我!”
“諾!”
傳令兵領命而去。
張遼來的很快,他身上的戰甲尚未脫落,直接晃悠着鐺鐺鐺的聲音,直入大門,然後對着牧景拱手行禮:“世子,上黨軍已經撤了!”
“撤了?”
牧景有些意外:“這麼順利!”
意外歸意外,他還是有些高興的,問:“槊方營傷亡幾何?”
“毫髮未傷!”
張遼回答。
牧景頓時瞪大眼睛,以眼神詢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張遼領會了這眼神,直接回答:“我直接偷襲張楊中軍,以三百精銳,孤入營帳,挾持了張楊,然後說服的張楊,他最後同意撤兵返回上黨!”
“你這三寸不爛之舌可以,做得好!”
牧景大笑,他不想去問緣由,幷州軍自己的恩恩怨怨,他了解的本來不多,也不想去的挑起的張遼的不滿,只要張遼能完成他發佈的任務,他就繼續相信張遼。
“世子不問我如何說服他的?”張遼眯眼,有些意外的看着牧景。
“不重要!”
牧景走上來,拍拍張遼高大的肩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張文遠乃是我景平大將,很多事情你可以自主決定,我只要結果,明白嗎!”
“多謝世子信任!”
張遼虎眸之中有一抹潤色,雖他知道牧景也有幾分做戲的感覺,但是這信任倒是真的,最少他進景平軍這麼久,牧景從來沒有懷疑過他半分忠誠的心,這對於一個降將來說,已經是了不得的信任了。
“文遠,你先下去洗刷,然後休息一下,養足了精神之後,晚上來見我!”
牧景看着張遼疲憊的神情,沉聲的道。
“諾!”
張遼拱手,鞠躬領命,然後才轉身離去。
……
晚上。
縣衙大殿之上。
牧景集合了景平軍各營的校尉,軍侯,司馬,長史,主簿,個別軍侯等等,二十餘將領,前來的議事。
“諸位,河內叛亂已經平息,但是我們景平軍不可能長期壓在河內這裡!”
牧景盤坐首位之上,開口說話,說的很直接:“馬上開春了,開春之後,大戰在即,我們景平軍乃是主力,必須正面與關東聯軍作戰!”
“可世子,河內這裡,還亂的很,如果沒有鎮壓,恐怕會禍亂京城!”
第二營校尉杜峰說道。
“這也是我擔心的!”
牧景聞言,沉默了半響,目光斜睨了一眼盤膝正坐的陳到,問:“河內軍俘虜了多少?”
“五千左右!”
陳到回答:“前面打的兇狠,後面打的就太亂了,大部分的河內將士都四處逃喘,他們逃出了朝歌,我們也追不及,所以戰果不是很豐富!”
三萬河內軍,戰死的並不多,畢竟景平軍是偷襲,並非強攻,只是擊潰他們爲主,殲滅的兵力也不會很多,大部分將士在兵敗的時候,四處逃喘,反而讓他們的逃過一劫。
“叔至,你第五營傷亡情況呢?”
牧景再問。
“傷亡數字過半,現在具備戰鬥力的,只有一千六百左右!”陳到黯然失色。
無論多麼取巧的戰役,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景平軍在這一戰役之中,寒冬臘月奔襲八百里,以少數兵力偷襲朝歌,大獲全勝,也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第五營傷亡最大,爲了守住南城門,他們幾乎被擊潰了。
“第五營留在河內休整!”
牧景有了主意,道:“叔至,俘虜我全交給你,你自己斟酌,能徵召爲兵卒的,可以徵召,不能的你自己打算,總而言之,第五營儘快恢復戰鬥力爲主!”
“明白!”
陳到點頭,他也知道,第五營傷亡過大,想要參戰,已經很艱難了,留在河內,或許還有發揮作用。
“我既然把第五營留在河內,那麼河內就交給你了!”牧景看着陳到,道:“我相信你的能力,接下來我會上表朝廷,以你爲河內太守,穩住河內的任務,也就交給你了,我不希望和關東聯軍作戰的時候,河內這裡出現什麼意外!”
“請世子相信我,我絕不會讓河內亂的!”
陳到領下了這個任務,立下軍令狀:“吾以頭顱擔保,一息尚存,河內不亂!”
“好!”
牧景笑了,他對陳到絕對是寄予的很大的期望,這是一次機會,他不希望陳到只是一個武將,如果這一次陳到能做好了,日後他將會有更大的舞臺。
張遼目光栩栩,有一抹的羨慕,但是很快消失了,他知道自己永遠也比不上陳到在牧景心中的地位。
“接下來就是退兵!”
牧景打開屏風地圖,道:“我有幾個決定了,正月二十三,正是開始的撤兵!”
有半個月緩衝,足以讓景平軍恢復。
“我們是返回汜水關嗎?”
“不!”
牧景搖頭,他的目光凝視這的河內地圖的另外一個口子:“這裡!”
“東郡!”
諸位大將一看,頓時面面相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