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張爽在陳登吹鬍子瞪眼中在他家住了下來,客房是極好,還有侍女守夜,十二個時辰服侍。
再說,張爽在這裡也住過幾次,並不陌生,不習慣。
晚上,張爽與陳登一起用了晚膳,在侍女服侍下,痛快的洗了個澡,掃了掃一路上的勞累,再趴在牀上,讓侍女按摩了一下麻木了的臀部。
不久後,張爽便昏昏欲睡,打算睡覺了。
這時,典韋走了進來。張爽擡起頭,看了看典韋,看來他也是洗了個好澡,紅光滿面挺舒服的樣子。
似乎錯覺,張爽還覺得今夜的典韋,有些奸詐。
“阿典你的表情,怎麼有點齷蹉?”張爽躺在牀上,屁股朝天,開玩笑道。
“嗯?”典韋一愣,他確實是想到了一個主意,但表情有這麼明顯?不過算了。典韋想想便放下了,打發走了侍女,興沖沖來到張爽身畔,說道:“明公,你想不想將陳登收入麾下?”
“我做夢都想,只是連我都沒辦法?你還有辦法不成?”張爽心中暗道了一聲,不過心中也是一動,想起典韋向來心細,便從翻了個身,盤坐下來,正色道:“阿典有辦法?”
“辦法當然有,不然也不會來找明公了。”典韋拍了拍胸,然後眯起眼睛道:“這陳登的性格古怪,高傲,彆扭,矛盾。那居高臨下的囂張態度就不用提了。明公在他面前也擡不起頭來,白天我在大廳內,連話都不敢說。”
想想白天。典韋也是憋屈,要是往常誰敢這麼對張爽說話。他早就發飆了。但他從與陳登的接觸,得出的血淋淋教訓是。如果在口才上與陳登爭鋒相對,絕對是慘烈的。於是,典韋就忍住了。
忍了許久,再去洗了個澡,纔想到了個妙招。
保管讓陳登屈服,見了張爽也得乖乖叫一聲明公。
典韋自信滿滿的表情,讓張爽對他的信心也足了起來,此人絕不無故放矢也。不過,典韋說話中途頓了頓。惹了張爽不爽,便開玩笑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成不??實在讓人不快。”
離開了洛陽,遠離了朝廷肅然的氣氛,明公說話都輕佻了許多。典韋心中嘀咕了一聲,面上則低聲說道:“這您降服不了他,估摸着其他人也不成,不過整個天下,他還是應該怕一個人的。”
張爽本來以爲是什麼好計。聞言翻了翻白眼,道:“如果當今天子來,他肯定得跪下。別說是陳登了,所有人都得跪。”
“不是天子。”
典韋搖頭道。
張爽失望。本想躺下繼續昏昏欲睡。一聽這話,頓時又坐了起來,失聲道:“還有人?”
“他老子陳珪啊。”典韋瞪了瞪眼。擺出了理所當然的表情。
“這倒也是,百善孝爲先。只是。陳登這模樣,與他老子的關係未必好吧?”張爽一愣神。想想也有幾分道理,但還是有懷疑。
“看得出來,陳登雖然不爽明公,但是對明公還是很講禮儀的。我想他應該很注重這些禮儀,對他老子恐怕也很敬重。”
典韋思索了一下,說道。
張爽這一下完全是認真了,回想起白天的一幕幕。確實,陳登擺明了不爽他,但還是不失禮節的招待他,他當時開玩笑說,他就算是白吃白住十年,你陳登也得捏着鼻子認了。
弱點,這就是弱點。
這陳登十分高傲,古怪,張爽要說不生氣那是真的,不太爽那也是真的。如果,拉他入麾下,大的好處不提了,這心裡邊該多爽。
看我暗度陳倉,迂迴拿下他。
張爽一掃憊懶,精神奕奕。轉而吩咐典韋道:“去偷偷的牽馬來。”
“牽馬乾什麼?”典韋一愣。
“陳珪淮浦城內,此去城內不過數十里而已,快馬轉瞬便至了。我們立刻去抄他後路去。”張爽從牀上下來,快速的穿戴衣服,整理冠,幹勁十足。
“現在就去?”典韋瞪大了眼睛。
“吃飯要趁熱,不然就涼了。取妻要血氣方剛,老了就幹不動了。”張爽哈哈大笑,然後催促道:“快去。”
“諾。”
典韋沒法,應諾一聲下去了。
不久後,二人就趁着夜色偷偷的出了陳登別院,快馬朝着淮浦城絕塵而去。
淮浦城,乃是下邳郡治下的一處城池,陳家世代士族,家住淮浦。陳珪年輕時候,曾經做過沛相,相當於郡守的官職。
現在年老,便在家休養。
陳珪雖然年老,但是紅光滿面,十分健壯,到了現在也有餘力納妾。現下剛剛吃了晚膳,陳珪便與自己的愛妾一起回了房間,剛進來就上下其手,十分火熱了。
“老爺等等。”愛妾嬌喘吁吁,卻輕輕推開了陳珪。
“怎麼了?”陳珪正在興頭上,不悅道。
“我懷孕了。”愛妾雙眸如水。
頓時,陳珪什麼性質也沒了,倒也不是他憐香惜玉,憐惜子嗣,他老當益壯,兒子絕對不少。
愛妾更是隨時可以更換。
只是一想到子嗣,陳珪就想起了自己那個傻兒子。絕對能耐,聰明,是他一干兒子中最聰明的。
但是他年紀輕輕,不養名望,反而高傲的僅,只與看得上眼的交情,其餘都冷言冷語。結果現在都沒能養出名聲來。
還是一介白丁。
“我陳家以後是要靠他撐場面的,但他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陳珪落寞一嘆,轉身便走了。
陳珪憂心忡忡的告別了愛妾,來到了外院。這時,有一個下人連滾帶爬的走了進來。
“老爺。外邊有自稱是驃騎將軍張爽的人求見。”
陳珪本想呵斥,一聽這話頓時是噎住。隨即。心中一動,眼眸大亮。
“我兒子朋友少。雖然一個個都出類拔萃,但是官做到很大的卻少。而這個驃騎將軍張爽是我兒子半個朋友,或許我兒子的未來,就要落在他身上了。”
陳珪十分關心陳登,雖然沒見過張爽,卻略有耳聞。至於現在張爽與中常侍張讓結交,他就不想這個問題了。
先做官再說。
不過,陳珪也有顧慮,我兒子脾氣太臭。
於是。陳珪懷着期待,又忐忑猶豫的心情,招呼了下人,將張爽請入大廳。
不久後,二人在大廳內見面。陳珪看看張爽,心中暗讚了一聲,好容貌氣質。然後,才問道:“將軍不坐鎮洛陽,怎麼到了我這裡?”
“來徐州有事。借住在陳元龍那裡。我雖然是元龍相交,卻從未拜訪過老先生。所以特來拜會。”
張爽沒與陳珪接觸過,自己名聲又不好聽,又有些暗度陳倉的齷蹉。說的話自然就十分漂亮。
陳珪聽了卻有些誤會了,心想着,借住在我兒子那邊。爲什麼要來我這裡??莫非是我兒子太高傲,得罪人家?
陳珪心中大罵陳登傻兒子。面上連忙道:“犬子頑劣。得罪之處,還請將軍見諒。”
張爽一聽。怎麼這麼客氣?心裡邊,一個咯噔。連忙也說道:“元龍雖然性格豪邁了一些,但十分講禮儀,沒有得罪的地方。”
陳珪一聽,又會錯意。認爲是自己傻兒子肯定是得罪了這貴人了,這一下還怎麼好意思讓人家舉薦做官?
心裡邊哀嘆一聲。陳珪面上,更誠惶誠恐道歉道:“我那兒子確實蠢笨,又愣頭青。將軍海涵,海涵。”
張爽這才發覺,陳珪似乎是誤會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起了。
幸好這時,典韋聽的雲裡霧裡,看的更是一頭霧水。嘶啞咧嘴道:“二位到底在說什麼???”
然後,典韋對張爽道:“明公,您不是來想請陳老先生幫忙,闢用元龍爲麾下參軍的嗎?”
張爽苦笑,我不是謹慎嗎?不過想想也確實謹慎過頭了,誰叫陳登此人太有用,導致我患得患失了一些。
參軍???
陳珪眼前一亮,一拍大腿,你早說啊。
於是,陳珪義正言辭道:“ 犬子頑劣異常,既不處理家事,也不讀書求高。整日打獵遊玩,惹是生非。我正想管教,將軍既然願意代爲管教,我求之不得,請將軍帶走吧。”
“額!!!!”張爽愕然,就這麼簡單???早知道這麼簡單,我這麼多廢話幹什麼???
不過,張爽也總算察覺到了,陳珪這個做老子的,也很想推銷兒子。這不是一拍即合嗎?陳登還逃得到哪裡去?
於是,張爽正色道:“元龍他其實高才,有能耐,就算稱之爲萬里雄才,也不過分。這一點我與老先生心知肚明,但是他性格古怪,彆扭,傲氣,我想闢他爲參軍,卻怕他不答應,纔來求見老先生的。”
總算有人看中我兒子的才能了。陳珪差點熱淚盈眶,然後拍着胸脯道:“將軍放心,我書信一封,讓那逆子來乖乖聽我訓斥一頓。他就老實了。”
“有勞老先生。”張爽大喜,拱手道。
陳珪也是樂呵,不過他也想到了一回事,不由問道:“將軍什麼時候離開?”
“這,我來徐州還有點事情,短期內走不了了。”張爽回答道。
“那麼就等等吧,等將軍你離開之前,我再找他過來罵個狗血淋頭,您再帶走他。不然如果早說了,會激起他逆反心理,而且,他太機靈,我怕他會趁我不注意開溜了,到時候就不知道上哪裡去找人了。”
陳珪不無擔憂道。
“好。”
張爽爽快答應了,只要跟他走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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