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東國,首陽山上。
糜秀拿着一把小鋤頭,挖出了一株不知名的植物,滿手的泥巴,還往俏臉上蹭了蹭,一下子成了小花臉。
糜秀一點也不在意,捧着植物,問張爽道:“咯咯。這是什麼,好吃嗎?”
“估計是草。”吳莧笑嘻嘻道。
雙珠既有少女的純真,又有婦人的嬌媚,實在賞心悅目。張爽笑容滿面的看着,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問阿典。”
“典將軍,這是野菜嗎?”糜秀立刻問典韋道。
“這是草,不是野菜。”典韋笑着認了認,笑道。
“哼,又是草。”糜秀一生氣,皺起小鼻子,扔掉了野菜。然後又忘記了,興致勃勃拿着小鋤頭,去挖野菜去了。
張爽笑看着,渾身輕鬆。
古代生活娛樂少,美色是第一。可惜現在張爽是在進行天下爭霸,是把自己的腦袋別在腰帶上的活計。
半分馬虎不得。
雖然家中有嬌妻美妾,但只能成天與一羣大兵在一起,生活枯燥就不提了。現在的蔡琰,倒是有古代大婦的雍容和氣度。
考慮到了這一點,她自己又要管家裡邊,出不來。又考慮到,糜秀,吳莧二女新承歡愛,就要離開張爽,寂寞。
就把二人派遣來隨在張爽身畔,既是爲張爽解悶,又是照顧二女。
所以張爽難得的拋棄了軍隊,以及繁忙的事物,帶着二女走上了山,既打獵。又是挖野菜。
當然,張爽也考慮到了孫策那小子的悲劇歷史。把典韋帶上,再精選了五十名虎賁一起來的。
就在張爽走神的時間內,糜秀又開始挖了幾株不知名的植物來問典韋,接過全部都是野草。張爽看不下去了。一把奪過小鋤頭道:“看我的。”
“你不也是不懂野菜嗎?”糜秀小聲嘀咕道,有濃郁的鄙視。
“咯咯。”吳莧咯咯笑着,眼眸彎彎。
“笨蛋。蘑菇我懂。”張爽白了糜秀一眼,然後四處搜索,看到了一堆蘑菇,眼前一亮道:“蘑菇味道鮮美啊。是山中魁寶。”
說着,張爽興致勃勃的蹲下去,挖蘑菇去了。很快,就弄了一籮筐。回過頭,得意洋洋的對糜秀道:“看吧。我一會兒功夫。就有成果了。”
“這還是大將軍嗎?”四周虎賁看待了,典韋也別過頭去,不忍直視。
“你就認得一種而已。我明白了,這種是能吃的。我立刻挖更多的來。”糜秀一臉不服氣,然後奪過張爽手中的小鋤頭,氣沖沖的下去了。
“呵呵,這小妮子活潑。”張爽笑着看着。但沒過多久,張爽就笑不出來了。只見糜秀拿了一堆蘑菇回來。得意洋洋道:“看吧,比你多。”
“多是多了,但這是有毒的。你看顏色花花綠綠的。”張爽臉都綠了,趕緊把糜秀手上的蘑菇扔了。
“有毒???”糜秀一臉將信將疑,懷疑的看着張爽道:“你不會是故意騙我,證明你的比我的多吧?”
“要不你吃吃看???保證立刻眼睛一閉,再也醒不來了。”張爽翻翻白眼道。
糜秀緊盯着張爽的眼睛,判斷出真假後。立刻打了一個哆嗦。道:“真可怕。”
“所以你還是去挖野菜去吧,最好讓人看着。可千萬別有弄來有毒的。”張爽說道。
“好吧。”糜秀聳拉着腦袋,道。
不過。很快她又忘記了不愉快,咯咯笑着挖野菜去了。不過要讓她挖來野菜一起吃就只能餓肚子了。
張爽便派遣出了一些虎賁去挖去野菜,山珍,又去打獵什麼的。終於弄好了中午的午飯。
“肚子餓了,找個地方開火吃飯吧。”張爽摸了摸肚子,笑着對典韋道。
“諾。”
典韋應諾了一聲,讓嚮導在前帶路,一行人到達了一處山泉附近,士卒忙活起來,開始燒烤獵物,煮熟野菜。
就在這時,東邊傳來一點動靜。虎賁非常警覺,擡頭看去。沒過多久,來了一位老翁。老翁衣着樸素,頭髮花白,臉上紅光滿面。
虎賁攔住了老翁。
老翁對着張爽笑了笑,說道:“附近只有一處水源,貴人可不可以行個方便??”
“沒事。”張爽笑笑,對虎賁使了一個眼色。雙方,共用水源。
“不知道貴人是哪一位將軍?”老翁感激一笑,然後好奇問道。
“不過是一般將軍罷了,沒什麼好說的。”張爽笑了笑,道。
“不對。老頭我雖然老了,但卻也積累了一些見識。貴人身畔的這些勇士,不是一般人。”老翁看了看四周虎賁,露出凝重之色道。
“身爲領兵將軍,總是有一些壓箱底的親兵的。”張爽笑着說辭道。
“這倒是。”老翁一想也對,笑道。
沒過多久,香味四溢。糜秀吞了吞口水,依偎在張爽懷中,饞嘴道:“餓了。”
“餓了就自己拿刀去割啊。”張爽哭笑不得。
“喔。”糜秀哦了一聲,拿起小刀去割肉。“燙燙燙。”拿起肉後,燙手無比。卻又捨不得扔掉,一個勁的喊燙。
“哈哈。”張爽大笑。
“哼。”糜秀哼了哼,片刻後肉涼了一些,糜秀想了想,拿起肉遞給了老翁,說道:“老丈請用。”
“這??”老翁有些吃驚。
“你居然有這樣的愛心?”張爽驚奇道。
“哥哥教過我,尊老愛幼是美德。”糜秀驕傲的哼了哼。
“哈哈。”張爽大笑,然後對老翁道:“也算一片孝心,老丈您請用吧。”
“那就多謝了。”老翁也坦然接受了。隨即菜湯好了,張爽就讓虎賁弄了一碗,給老翁。老翁也放開了。與張爽一起聊天。
張爽得知老翁是附近獵戶兼職醫者,上山是來採藥的。
“現在這世道好啊,幾年前黑山賊,黃巾賊肆虐,我門都怕山賊不敢上山。現在大將軍平定了這一帶。算是非常安全。我纔有膽子上來。”老翁感嘆一聲,言語間對張爽非常崇敬。
吳莧,糜秀聽了眉眼彎彎,有些小驕傲。典韋與虎賁們聽了也都露出了榮色。
老翁又感嘆了幾句,吃飽喝足後,就告辭了。渾然不知與他聊天的就是那位他推崇的大將軍。
“雖說我不太在乎百姓們怎麼說。但是被人崇敬的感覺還是不錯的。”張爽笑了笑,想着。
很快,張爽也吃飽喝足,打算下山了。
就在這時,有虎賁上山稟報道:“大將軍。我們收到消息。馬騰,韓遂各自罷兵了,董卓率領十五萬兵馬,鎮守馮翊郡。”
“不出我意料之外。”張爽笑笑道。
“走,我們去釣魚去。”然後,張爽回過頭對糜秀,吳莧笑了笑,道。
“釣魚???去哪裡釣魚?”糜秀眼前一亮。興致勃勃道。
“當然是黃河啊。”張爽哈哈一笑道。
“好啊,好啊。我愛吃魚,但從來沒有釣過魚。”糜秀眉眼彎彎。很高興。
“哈哈。”張爽大笑,命了虎賁開路,一行人下了首陽山。下了山後,就有六千黑甲流星軍士卒在等待了。
張爽與吳莧,糜秀一起坐上馬車,在典韋以及六千精兵的護送下。向東到達了黃河。大軍軍營就在附近。
李恢出營來迎接。
“大將軍。”
“準備舟船,我要去看看董卓的烽火臺。”張爽下令道。
“諾。”
李恢應諾一聲。下去準備了。不久後,張爽與吳莧。糜秀,典韋一起登上了大船,一上船吳莧,糜秀早就一起拿着釣竿,魚餌去興致勃勃的釣魚去了。
張爽卻登上船頭,看向西岸。只見岸邊離着數座烽火臺,彷彿警報器,只要他從哪裡渡河,就能向董卓傳遞消息。
“董卓現在沒了後顧之憂,又廣佈烽火臺。真是下了一手好棋。確實不是能簡單能夠對付得了的人。”
張爽笑了笑道。
“大將軍不是早就已經預料到了嗎?”李恢笑道。
“那當然。這一次就算是硬拼,我也能把董卓這十五萬兵馬乾趴下。”張爽臉上盡是豪情。
然後問道:“各營的兵馬怎麼樣了???在張燕這一戰的損失,是否得到了有效的補充???呂布的騎兵訓練的怎麼樣了?匈奴的騎兵呢,有沒有不適應的地方?”
“後方陳尚書令調動資源,對前方足兵足糧。兵員沒有任何問題。呂車騎更是訓練騎兵的好手,已經漸漸形成規模了。匈奴騎兵在他們的單于帶領下,也算適應。”
李恢笑道。
“這樣就行了,只等整合完畢,就是我們出兵向西的時候。”張爽露出滿意之色,說道。
“啊啊啊!!!”
就在這時,響起了糜秀的尖叫聲。
張爽心中一緊,連忙趕了過去。哭笑不得的是,糜秀正坐在船板上喘着粗氣,小臉通紅。
“怎麼了?”張爽問道。
“有大魚,差點把我拉下去了。”糜秀一臉小害怕道。
“嗯?”張爽擡頭一看,只見虎賁拉上來了一條十幾斤重的大魚。張爽一樂,摸了摸糜秀的頭,笑道:“你挖野菜是毒手,釣魚卻是一把好手,難怪這麼喜愛吃魚。”
“那是。”糜秀得意洋洋道。
“西北的事情,還得等呂布大軍整合完畢。現在的我,還是享受享受這番輕鬆自在吧。”張爽笑看着糜秀,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