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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
黃巾大營內。
彭脫坐在帥座上,其下一衆黃巾將。
“張爽,勇而能鬥,智略深廣。如果不趁着他虎落平陽除掉他,來日一定會成爲天公將軍的後患。”彭脫三十來歲,比波才年輕,但是一雙眸光卻更加有神。
大馬金刀而坐,一股氣勢油然而生。他極爲強大,論起統帥能力猶在波才之上,只是拜入張角門下比波才遲,所以纔沒有機會統帥大衆。
“但是他坐擁堅城,又有七千士氣大振的北軍士卒。怎麼攻破他?”有黃巾將問道。
“強攻!”
彭脫擲地有聲道,然後緩緩起身,眸中露出了幾分笑意,道:“我聽說宛城那邊情況有些許變化,皇甫嵩大軍,要想攻破宛城,來救張爽,起碼需要二十五日。這個時間對我們綽綽有餘。”
“不過,張爽此人厲害,不能再犯波才的錯誤。在攻城的同時,一定要留下一部分兵馬,隨時準備張爽出陣逆戰。”
彭脫道。
“諾。”
衆黃巾將齊齊應諾。
“張爽,感謝你斬了波才。讓我坐上現在的十五萬大軍之帥的位置。爲了感謝你,我就留下你的頭,作爲收藏。”
衆將離去後,彭脫臉上露出笑容,眸中閃爍的是殘暴,嗜血。
彷彿張爽已經是甕中捉鱉。
………..
深夜,典韋脫掉了甲冑,翻越城牆,到達了城下。
典韋早年便是遊俠出身,跟了張爽之後,機遇也不差。對於這種事情,非常的熟練。站在地上之後,他辨別了一下方向,想着陳留而去。
路上遇到暗哨他也能輕鬆躲過,很快便脫離了黃巾大軍控制的範圍。
“對不起了。”
脫離了黃巾軍控制範圍後,典韋順手從一戶人家牽了一匹馬,便往陳留去了。
…….
陳留張氏,在三代以上全部都是田家子弟。世間寒門,便是張家這類人。但是張家在這一代卻是顯赫了起來。
左鄰右舍論之,此家必定在三代之內,升格成爲門閥。
因爲這一代人出了一個張爽。他名滿天下,爲世所貴。交遊廣闊,常是郡守,刺史座上賓。
在張爽的發展下,張家在陳留有田地百頃,有佃戶五百戶。家兵五百。於陳留郡外,有建立一座烏堡。
另一方面,張爽下邊有兩個弟弟,一爲張明字仲亮,十八歲,一爲張晝字叔亮,十六歲。因爲張爽的關係,拜入名士麾下,養學問,蓄名望。
與張爽號稱張氏三亮。
黃巾起義爆發,張家兄弟兩個依照張爽的吩咐,屯有大量糧食,召集家兵,佃戶,駐守烏堡。
又有東郡人陳宮率領宗族千餘口,與張家聯合。
因而,張家沒有收到黃巾的滋擾。彷彿亂世中的世外桃源。
因爲陳宮是大哥的朋友,兄弟二人便以陳宮爲兄,內外事情,也多向陳宮討教。
這一日,兄弟二人一起來到陳宮房內,請教學問。
張明,張晝兄弟二人與張爽有幾分相似,眉目間有幾分剛強之氣,不似一般士人那麼文弱。
陳宮二十多歲,皮膚白皙,下顎蓄鬚,美而長。一雙眼眸似星光點點,明亮迫人。雙眉如劍,氣勢更像一員武將。
“公臺先生,我們前來討教兵法!”
兄弟二人見到陳宮之後,便躬身行禮道。
“你們兄弟二人爲什麼不讀詩書,反而學兵法?”陳宮被兄弟二人請教內外事情時常有,請教學問卻是第一次,還是兵法。
因而訝然道。
“大兄說過,世道糜爛。我們多學兵法,有好處。”張明說道。
“我們還練騎馬,弓矢,馬戰。”張晝補充道。
“張伯亮有先見之明。”陳宮讚歎道。世道亂了,出將入相更勝羸弱文人。他幾乎已經看到了,張家之崛起了。
“好,我便爲你二人說一說兵法。”陳宮道。
“謝先生。”兄弟二人大喜過望,連忙鞠身。
於是,陳宮坐下,取出一卷竹簡。道:“世人論兵法,以孫子兵法,吳子兵法爲首。今日,我便講一講,吳子兵法!”
“洗耳恭聽。”兄弟二人斂容肅然。
不久後,陳宮清爽聲音響起,兄弟二人聽的時而抓耳撓腮,時而恍然大悟,心中大是讚歎陳宮學問。
“噠噠噠!”
便在這時,典韋從外走了進來。
“典家兄長怎麼回來了?”
張明,張晝訝然道。世道混亂,消息不通。張爽出征已經一月,但消息還沒有傳到陳留。
“二位公子!”典韋還禮。然後,對陳宮道:“公臺先生。先生被天子拜爲校尉,奉命出征黃巾…….,目前被困在長社!”
“什麼???大哥被困在長社??”
“敵二十倍於我?”
張明,張晝已經略通兵法,不由震恐。
“兵法雲,勝而後守。斬了波才,便已經穩如泰山。二位小友不必擔心伯亮安全。”陳宮笑了笑,安撫兄弟二人。然後問道:“伯亮已經穩如泰山,但仍然派遣你出來,肯定是有想法,不妨說說。”
“先生想討滅波才部黃巾,想請先生居中調度。”典韋道。
“怎麼可能???七千破十五萬???”
“大兄他雖然厲害,但也不至於如此厲害吧?”
張明,張晝失聲驚呼。
陳宮卻是陷入了沉思,片刻後,陳宮擡頭笑道:“張伯亮已經穩住長社,論功行賞,封侯拜將等閒事,但他卻要破黃巾。這是想一步登天,殺入重臣之列。”
說完後,陳宮起身來回踱步片刻,笑道:“一直以來,我始終察覺到張伯亮心中有一股雄氣,非等閒人。現在他終於出手了,我便陪他玩玩!”
“麻煩壯士點齊五百家兵。我去城中,向郡守討三千郡兵,便去助戰!”陳宮說道。
“諾。”
典韋轟然應諾,下去做事了。
“世道亂了,英雄並起的時候,卻也到了。”典韋走後,陳宮拿出一旁佩劍,緩緩拔出佩劍,感受着其中鋒利,然後又豁然還鞘,一聲爽朗大笑,便走了出去。
“先生,我們呢?”張明,張晝二人心中意動,連忙追了上去。
“保家,讀兵書,學武藝。有你們上沙場的一天。”陳宮哈哈一笑,便走了。